“抢劫?你们去哪里?”
蓝七言拉着他,“走,去你家抢劫。”
“好,言儿可要换衣服?”
“不需要,我要骑马。”话音刚落,那马直接跑路了。
玉修哈哈大笑,“娘,马都嫌弃你。”
蓝七言上去给了一脚,“什么玩意,那是它尿急,哼,早晚有一天我会驯服他。”
玉子安安慰道,“言儿不要着急,这马性子烈,休沐的时候我带你去郊外学。”
“好,那我们走吧,去你家抢劫……那什么,去见公婆。”
玉子安一脸无奈,“既然去抢劫,言儿容我换身衣服。”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一家三口破衣烂衫,身后还跟着四个破衣烂衫的丫头。
春桃扛着麻袋,满脸都是迫不及待,“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当土匪,好兴奋啊。”
夏荷有些担忧,“春桃,夫人说看到啥拿啥,这麻袋能装下吗?”
“你傻啊,拿值钱的。”
“秋叶,我有点害怕,你们三个都有功夫,我是三脚猫,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有将军在呢,他们不敢动手。”
“就是,冬雪你别害怕,夫人能骂死他们。”
玉子安嘴角抽搐,他还挺期待言儿的表现呢。
穿了三个巷子,蓝七言觉得自己的腿都走细了,来到将军府门口,抬头一瞅,“玉子安,这个房子比我的大。”
“他们人多,六十多口,不如咱的舒适。”
“这里面还有你的院子吧。”
“有。”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贵重的。”
“贵重的都搬走的额都搬走了,剩下的动不了。”
“动不了?哼,在我蓝七言的字典里就没有动不了一说。”
两人说话间,玉子安已经带着人进门了。
管家立马小跑去找老爷夫人,大公子带夫人进门了。
可玉子安却带着蓝七言先到了祖母的寿安院。
从边关回京,老夫人就一直闭门不出,整日礼佛,除了玉子安,谁也不见。
一路上玉子安也和蓝七言说了祖母的一些事,蓝七言心中有数。
这人扶养玉子安长大,她会尊敬一二,但前提是不要为难她,否则她也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好玩意。
进了院子,蓝七言有一个感觉,这和进了寺庙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焚香的味道。
“大公子安好,少夫人安好,请随老奴来。”
“有劳刘妈妈了。”玉子安道。
蓝七言浅笑,“辛苦刘妈妈了。”
那刘妈妈点点头,带着两人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一处佛堂。
“大公子,少夫人进去吧。”
玉子安牵着蓝七言推门走了进去,大堂中央跪着一人。
玉子安声喊道,“祖母!”
“来了,带你媳妇找个地方坐,等老婆子我念完这一段。”
蓝七言左右看看,她到老了肯定出去吃喝玩乐,死都要死在外面,才不会青灯古佛呢,多孤独。
只是老太太什么时候能念完,耽误她抢劫啊。
玉修想告诉她,一点都没耽误,刘妈妈已经带着他们开始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蓝七言等的昏昏欲睡。
老太太转过身,玉子安拍了拍她,蓝七言睁开眼睛,“玉子安,你奶也不老啊,这么年轻为啥青灯古佛呢,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出去溜达溜达啊。”
“言儿,言儿你醒了没?”
蓝七言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醒了,我知道你为啥这么好看了,原来是你奶好看,这再年轻二十年,绝对能迷死一大片。
你爷长啥样的,能配得上咱奶不?我看咱奶有点孤单,要不我接走带她玩玩。”
玉子安继续扒拉着,蓝七言不耐烦的甩了他的胳膊,“你别扒拉我,奶我自我介绍下,我叫蓝七言,两年前阴差阳错嫁给了你大孙子。
我就是个大老粗,不会阿谀奉承,虽然我很丑但我很温柔,你大孙子虽然很好看,但他离不开我……”
玉子安放弃了,这嘴是堵不住了。
老太太难得笑了一次,都说子安娶了一个乡野丫头,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可这是她喜闻乐见的,她玉家跟着先皇开疆扩土,又被乱臣贼子逼到边关。
如今拥着新皇登基,可山河满目疮痍,百废待兴。
子安说过,他的这个小妻子有很多农耕的想法,能提高粮食产量,让百姓吃饱饭,睡好觉。
百姓安稳,这天下才安稳,她才安心
最重要的一点,玉家和谢家如日中天,圣上年轻力壮。
可花无百日红,功高震主的例子从未中断,她不想玉家蒙难。
子安娶了一个明面上于他而言毫无助力的妻子或许是一个好处呢。
可惜,那些蠢货看不懂!
今日一见,这个孙媳妇她很满意,心直口快,一点小心思都在脸上,明晃晃的。
她也打听过,七言爱财,那她这院子的东西让她拿走就是了,只要孩子开心她也开心。
“七言是不是?”
蓝七言立马坐正,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