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早上,一家人终于坐下来吃饭了。
玉修忙前忙后,拉好桌子,放好凳子,端来碗,摆好筷子。
大家坐下来,玉修眼巴眼望的看着蓝七言。
“娘,你可以说了吗?”
蓝七言先喝了一口豆浆润润嗓子,又吃了点饭菜填填肚子。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送了玉泽就去了粮食铺,想打听打听现在粮食的价格。
哪知道到地方,偌大的粮食铺子被围的水泄不通。
后来一打听竟然是粮食铺掌柜的媳妇和镇上另外一个秀才曹仁德通奸。
曹仁德被她的妻子和大舅子打了一顿,那妇人被自己得丈夫打了一顿。
紧接着就被族人拉出浸猪笼了,曹仁德被带回家了。”
“不对啊,娘,通奸的话,男的当场打死,女的浸猪笼,那曹仁德怎么还回家了呢?”
蓝七言又喝口豆浆,“老三这个问题问的好。
那曹仁德是秀才,这是要是闹大了,他的秀才称号都没了。
他妻子就是飘香楼掌柜的女儿,人家看中的就是这个身份。
他们一打点,曹仁德还死个屁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祖宗诚欺欺我啊。”玉修还拽了一句像样的话。
玉老太拍着大腿,“等等,言言你说的粮食铺子,那掌柜是不是姓秦?青山镇上就一家粮食铺子。”
“对,叫秦大佑。”
“他媳妇叫杨翠花。”
蓝七言还有模有样的反问,“娘你咋知道的呢。”
“唉,她是你二姐的小姑子,长的很漂亮,本来有一个娃娃亲,可是他爹娘嫌人家太穷,直接给退婚了。
她大哥,也就是你二姐夫在镇上卖猪肉,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秦大佑。
杨家看中了人家的财,秦家看中了他家的人,就这么一拍即合,翠花就嫁过去了。
唉,苦命的姑娘,听说她过的不好,怎么这么傻呢,偷人可是要死的啊。”
蓝七言嚼着菠菜,“娘,不是她偷人,是秦家为了自己的生意把杨翠花送给不同的男人。”
玉老太满脸不相信,“怎么会这样,丧良心啊。”
“所以昨天晚上的雷把秦家和杨家都劈了,刘连曹仁德都死在了大火里。”
玉老太有些担忧,“那……”
“娘,这是你闺女参与了,还知情,当时浸猪笼的时候我就在她身后站着。”
“这个天杀的,谁教她干的这事,自从嫁了人,她们两个就全变了。”
蓝七言知道婆婆嘴上在骂,心里还是担心,这闺女她可以不来往,但是不能死。
“小枝说了,秦家死绝了,杨翠花的三个儿子都死了,被横梁砸死的。
曹仁德也死了,他媳妇没死,烧毁容了。
杨家的父母被霍活活烧死,你女婿没死,双腿严重烧伤,你闺女好像也毁了半个脸,现在都在寿康堂呢,县太爷都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玉老太听到她没死就放下心了,“人又没死,我看什么,就这样吧,这也是报应,是他们欠翠花的。
婷婷刚嫁过去的时候,我去镇上顺道去他们的猪肉摊子看看。
她公婆生怕我开口要肉,都不敢招呼我。
玉婷婷吧,她也没那个胆子,还一直让我走。
最后是翠花给我割了二斤肉,还阴阳怪气的说了玉婷婷一顿。
听说后来她一天没饭吃,被她爹娘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即使买肉我也去其他的摊子上买。
再后来听说他们卖死猪肉,母猪肉,骚气熏天,吃的人拉肚子,慢慢的他们的摊子就干不下去了。
那个女婿就靠着给别人杀猪为生,我们也就没联系了。
谁知道现在竟然出了这事,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是在给翠花报仇啊。
不行,回头我得叠点元宝去十字路口给那个可怜的丫头烧点。
希望她下辈子能托生到好人家,一辈子幸福快乐。”
蓝七言低头喝豆浆,人家还没死呢,烧了给谁呢!
对了,一会烧纸的时候她去,念叨顾婳的名字,也给这个可怜的女人送点钱。
不知道谢聘婷到京城没有,不知道她有没有报仇,唉,她的仇比杨翠花得要难多了。
玉修大楼吃着饭,“原来是这样啊,昨天晚上的雷是劈坏人的。
怪不得这么响呢,只要不影响来年收成,不影响我吃饭就行。”
玉老太也吃的很香,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他们先干坏事的呢。
其他四兄弟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雷如果能精准的去劈死作恶之人,那么应该先劈宫里那位。
然后再劈那位踩着万人尸骨上来的安阳王和长公主。
只是这件事和他们无关,又有官府介入,他们就没必要浪费人力物力去调查了。
但是这件事怎么感觉和娘有关系呢?玉林看了蓝七言一眼。
其他三兄弟也盯着蓝七言,娘好像知道的挺多的,这些事难道大家都知道吗?
不过在玉林看来,一个和儿子抢馒头的女子会设计利用天气条件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