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鸡,嘿嘿~”诙笑傻笑着,烂漫着,徜徉在烤鸡的香味中。
突然,一只起舞的烤鸡从同心圆舞圈中脱离开来,扑腾着翅膀,扭着屁股,婀娜多姿又香气扑鼻,走到了它的面前,伸出手。
“叫我一起的说?”诙笑兴奋地跳下了妹妹的脑袋,可惜自己没长腿,也没长手,只能像球一样弹来弹去。
妹妹微笑着席地而坐,为它拍手,唱着不着调的儿歌。
可那位烧鸡却踹手跺脚,摇摇头,并不满意,并且低下头,开始啃自己的身体,从手到脚,啃个精光,最后扯下自己的头啃掉——里面居然别西卜!
他身穿一只方形纸袋子,柔顺的头发里挂着鸡米花,
“你甚至不会跳舞,”冰冷的声音,更加冷酷的眼神,“应当逐出我们伟大神圣的疯狂星期四舞会。”
真是的扫兴的家伙!这个冷面妹妹好讨厌!
“Big胆!我可是烤鸡皇帝的说!”诙笑看向自己周围的宠妃爱妾,“我要咬你屁股,直到你肯乖乖抱着我,喂我吃饭,当一个乖妹妹的说!”
可烧鸡姐姐们很快停了下来,露出鄙夷的神色,向别处散去。主教妹妹也收起了笑容,转过身去,掉起眼泪。
“你竟敢弄哭我们的蛋挞公主,”这个名为翅尖骑士的家伙从身后抽出一只巨大奥尔良烤翅,紧握手中,“我要让你变成红豆派!”
红豆派!邪教!红豆派是魔咒教最邪恶的教派,因为它没有肉!翅尖一捅,却被灵巧躲过。
“不要哇!不要变成红豆派的说!”诙笑扭头就跑,一跳一跳。
可这位翅尖骑士却振翅飞起,在空中转了两圈,随后破风加速,翅尖涌出椒盐和黑胡椒铺成的黑色火焰。
“我将!”翅尖“吧唧”一下刺入它的屁股,焦热感扑面而来,“点燃鸡排!”
“唔哇!”梦境碎裂了!白桌子,红地毯,全都没有了!
诙笑屁股被捅了,哀嚎着醒来,一跳撞上屋顶,在地上来回滚着,又哭又闹。
“坏坏妹妹,我要告状,”它的嗓门巨大,把鸦鸦们都吓呆了,“乖乖妹妹,你看他,他欺负我!”
它委屈兮兮滚到约书娅腿边,却见她正被呆滞的熊熊姐姐抱在怀里。而这个恶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木签子!
“啊呀,坏蛋!”它扑了出去,张开大口,就差要把她吞了,幸好别西卜扯住了它的尾巴,不让它前进。
可它依然不断往前扑,叫嚷着,硬是要救下乖妹妹。
“哈?原来催眠也是可以解除的?”坦什特起了兴致,从三十年没洗的裤兜里掏出一份相当有“迁客骚人”韵味的小册子,都皱成了咸菜,吹着微风翻看,捋着胡子研究。
出于一位术士的职业本能,他觉得有必要研习一下这种法术,成为自己的第二十九种〔罪魂〕,在报复那个女人的时候多一份把握。
先前多萝西说,她爸爸用漆黑的棍子打屁股就醒了。她那小身板,打一百下可太吓人了,所以八成是吓唬他的。
真正的原理,是用〔罪碑〕攻击屁股就可以解除催眠效果。
别西卜嘴里咬着骑枪柄,把诙笑往回拽,送到怀里。
多萝西和鸦鸦们都呆住了,谁也不敢先动。但鸦鸦们很快咳嗽起来,因为吃了钞票,还喝了假酒,个个在地上扑腾。
最要命的是呆毛鸦,吃了整整一坨,现在在地上张口闭眼,嗓音沙哑,叫不出来,直蹬腿,惹得大伙上前围观。
“多萝西,水桶。”别西卜松开诙笑,握回骑枪,指向她边上的水桶,没有转头。
“明白!”多萝西放下妹妹,舀了一瓢水,撒入茶粉,用木签搅拌起来。弥撒先生肯定想到办法了。
诙笑闷闷不乐,低着头,眼睛却往上挤,恶狠狠地盯着这个既毁了自己好梦,又不让惩治叛徒的坏妹妹。
“想不想吃烤鸡?”“吃你妹!”
它都快冲上去咬他屁股了,但迟迟发现他已经被咬成这副惨样了,心软了下来,极不情愿地撞撞他的腿,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被撞穿的墙外,老大上一秒还在和公鸡鸦地面摔跤,下一秒又开始掰手腕,忙得满头大汗。
“老大,还能打吗?”“再来一棍我就得倒了——草!”他不得不横棍挡下啄击。
见他累了,公鸡鸦毫不客气,原地升空,来了三个大转弯,之后直勾勾冲来。
“一棍就够了……”别西卜喃喃道,随后加大音量,敲敲脚下,“老大,往这边砸。”
怕他没听见,坏妹妹还踩了脚诙笑的尾巴。
“你这只欠调教的傲慢小猫!”它高声叫了出来。
马斯瞥了眼,看他们那架势,一副要生吞这只肌肉鸦一样,吐了口唾沫,肩扛着球棍,在鸦群迫近的刹那,竭尽所有力气,甩出最后一棍。
“咚!”公鸡鸦本是俯冲的,这会儿被打偏向水平。好强的冲击力!马斯两条手臂全麻了,球棍更是被炸飞十几米远,撞了下地面后破碎,变回银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