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能再次投入工作,让蔡医生开着它上班了。
一分钟,或者两分钟后,她不动声色又走了两步,让路灯柱子挡住自己,把包抱在怀里,将“音响”从包里放进上衣口袋,左右看了看。
“哇哦。”在楼顶上暗中观察的夜翼摸摸鼻子:“她好警惕。希望我没有吓到她。”
公共频道里有人发出一声笑声,是蝙蝠少女,在搏斗声的陪衬下,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松愉快。蝙蝠少女说:“我也如此希望,因为我想很快就有人会想你讨还这份惊吓的代价,你说是不是大红?”
无人应答。
大红早在夜翼说话之前就已经短暂的退出了公共频道。
改装后的重机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杰森甚至没换件衣服,只是摘掉了他标志性的头盔,一个漂亮的炫技甩尾,他停在融恒的面前。
杰森吹了声口哨:“这里似乎有人需要帮......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融恒的口袋,脸上神色变了一下,手按上飞快的查看了一眼周围。
融恒:“附近好像有人,我之前感觉到有人在观察,但是没现身。”
然后她看到杰森冲某个方向竖了个中指,但当她看向那个方向,那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融恒:?
杰森:“没事,别担心,只是一个异装癖。”
融恒:“......哦。”
接着她用“那种”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杰森,仿佛在观察他有没有被异装癖感染,觉醒一些奇怪的穿衣风格——好在没有,真是谢天谢地。
“好了吗?”杰森敲敲融恒的头盔,在她跨上后座,保住自己的腰后,拧油门,引擎轰鸣:“那我们准备出发了。”
摩托车驾驶员用一个非常符合安全驾驶规定的速度开始前进。
公共频道发出一些惊天爆笑声。
但这和暂时退出公共频道的红头罩有什么关系呢?安全驾驶的是杰森·陶德,和我红头罩有什么关系。
此时夜巡已经接近了尾声,今天在哥谭的标准中算是个平安夜,杰森决定提前下班回家,并且丝毫不担心女朋友的身体检查。
和小豚鼠打招呼,洗漱,快速躺下。
“怎么了?”入睡前,他们两个碰碰额头,“你今天不太高兴。”
“......有一点。”融恒说:“医生不应该被情绪左右,不应该让这种事情影响工作,我今天表现得很不专业。”
斯图尔特,又一个斯图尔特。
7岁的斯图尔特的死与蔡医生实在没有半点关系,那样的伤势,别说斯特兰奇,就是上帝来了也得摇头。但融恒总是忘不掉他。
被血浸透贴在身上的刷手服,漫过颅骨的血,突然澄清的术野,还有那场虎头蛇尾的报复,这些东西在“斯图尔特”这个名字被提及的时候突然一股脑的出现,像某种激活程序的指令,在理智之前操纵着人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
“患者家属总是希望医院能在治疗结束之后归还一个完美无缺的患者。”融恒说:“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手术的后遗症无法避免,医生在这一过程当中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最坏的结果出现。用药也好手术也好,都是在避免更加严重的结果出现。”
如果最坏的结果是半身不遂,那任何比半身不遂好的结果都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最坏的结果是死亡,那只要能避免这一结果,任何措施都是可行的。
就像肾上腺素的使用会导致肝门静脉曲张,让血液集中在上腔部,导致血液不流通带来的血管栓塞、局部组织缺血,进而导致肢体组织缺血坏死,但如果使用肾上腺素能避免“死亡”这一结果的发生,那“截肢”就变成了可以接受的代价。
医生的工作只是在这些代价当中做出取舍。
“我做了一件错事。”她有点痛苦的闭上眼:“我感觉看错了自己。”
这种时候安慰的话都是空的,善良的人永远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杰森只是抱住她,让她把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胸前。
黑暗遮蔽了许多面容和眼神,也放大了许多在阳光下永远不会暴露人前的情绪。
他问道:“怕吗?”
融恒:“嗯。”
“害怕什么呢?”
“......突然澄清的术野。”
恐惧的来源不是未知,这总是件好事。但是杰森在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帮上忙,于是他说:“那你可以一边害怕一边去做这场手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的。我会看着你,在你苛责我女朋友的时候,求你对她好一点的。”
他听见医生发出了闷闷的笑声。
然后往他怀里蠕动了一点,两人就像potato和tomato那样贴在一起,融恒说:“你真好。”
“这是我应得的赞美。”杰森说:“也是你应得的——睡吧doc,你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
手术是准备完毕。
患者状况良好。
刷手结束。
今天担任主刀医生的是蔡医生,第一助手卡卢医生,舒格曼医生担任抽吸工作。她与今天参与手术的团队成员一一致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