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
独孤幽有些不信,他踮着脚尖,试图去看清楚水缸里的情况。
“不用看了。”
萧万平挥了挥手:“让公主出来,用另一只水缸做给你看。”
听到这话,卫国侍卫将姜怡芯从水缸中拖出。
她走到另一只水缸前。
左手持蜡烛,右手还是那块玉佩。
这次,她从水缸外,将玉佩倒印在了水缸内壁。
“看吧。”
独孤幽和汪向武对视一眼,同时身形一跃,到了房梁上。
从上往下看,见那水缸壁上,果然再次倒映出姜怡芯的玉佩。
“明白了吧,贼人就是拿一个骷髅形状的物件,用同样的方法,将它倒映在怀远馆的墙上而已。”萧万平补充了一句。
两人从房梁跃下,汪向武拱手道:“侯爷一眼便看穿了贼人的把戏,末将着实佩服。”
摆摆手,萧万平站起来道:“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公主可有答案?”
“你说那声音?”
“不错,如此幽绝空灵的声音,即使是内家高手,恐怕也发不出来,那道声音又是如何产生的?”萧万平问道。
皱眉沉吟,姜怡芯沉思半晌。
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不禁摇了摇头。
“这点,我的确不知。”
萧万平起身,摇晃着手臂,嘴里念叨。
“外不着相,内不动心,损我逆我消孽缘...这听上去像是佛语啊。”
“是佛语。”姜怡芯点头。
“你不是精通佛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怡芯抚鬓一笑:“看侯爷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声音是如何发出来的?不如你先说说?”
“侯爷,您就别藏着了,快说吧。”独孤幽有些急切。
萧万平不再多言,指着两个巨型水缸:“方才我查看了水缸,发现它们被人移动过。”
说罢,他指着地上。
众人看去,见地上果然有两道痕迹,没有重叠。
“这一道靠左一点的痕迹,已经干涸,想必是之前留下的,另外这一道,是贼人挪动水缸,来不及放回原位造成的。”
“我明白了,想必贼人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找上门来,因此匆忙之下,才没有挪回原来的位置。”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水缸太大了,贼人只能借着地板挪动,而无法搬动。因此急急忙忙,他只能简单挪动水缸,却留下了破绽。”
方才独孤幽,加上四五个府兵,才能让水缸离地。
独孤幽解释道:“侯爷,我并非无法搬动水缸,而是这水缸又圆又大,没有着力点。”
“我知道。”萧万平微微一笑:“不管原因为何,贼人都是挪动了水缸。”
“这是为何?”
“因为他要制造出鬼声啊。”萧万平云淡风轻答道。
听到这话,姜怡芯似懂非懂,她皱着眉头看向两个水缸。
“用这两东西,制造鬼声?”
“不错。”
萧万平随后朝独孤幽迅速说了一句。
后者点头,立即上前,将两个水缸放倒。
两个水缸倒在地上,口对着口,距离不到三寸。
“侯爷,这是作甚?”
汪向武不解,出言问道。
一旁的姜怡芯见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妙啊!”
萧万平没有回话,径自朝独孤幽一摆手。
后者走到右侧那只水缸前,蹲下来,嘴巴对着水缸的孔喊道。
“外不着相,内不动心,外不着相,内不动心...”
他学着那句话。
右侧那只水缸的孔,有茶杯大小。
独孤幽的声音,透过那孔,不断在水缸里回荡,而后又传到另一只水缸。
如此反复循环。
他的声音便像幽灵一般,在整个房间里回旋飘荡。
而他们所在库房,又是在三楼,高度足够。
声音透过墙上的小孔,传到了长街之上。
常人听上去,就有了恐幽回荡的声音,在天际上回绝不已。
“好了,‘骷髅’的出现,和鬼声,都已经破解了。”
“现在...”
萧万平环视一周,眼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
“咱们该分析分析,究竟是谁耍了这么一出把戏,目的又是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目光不禁同时看向邱从文。
“侯爷,不是我,真不是我...”
邱从文也知道,自己有这间库房的钥匙,众人怀疑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我方才检查过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窗户从里面反锁,这房间又没有天窗,要想进来,只有从大门进入。”萧万平眼光一凝,看向邱从文。
他只是想出言试探,并未确定邱从文就是那个贼人。
谁知姜怡芯立刻唱了反调。
“方才那周五斤不是说,这钥匙不只有一把,这茶楼的掌柜也有?”
“对对对,掌柜也有,他也有。”邱从文赶紧解释。
萧万平瞪了姜怡芯一眼,不怕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