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来正笑得开心,听见这一句,不由便是一闷:“嬷嬷不夸我生了个好儿子,倒先替他跟我定了这辛苦种出来的果子了?”
“……那不都一样?都一样!”段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庆海便凑趣:“要不人家都说隔辈儿亲呢!别说嬷嬷了,便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和皇上,不也是有了孙子不要儿子的?
“奴才听见侍卫们闲聊,常有那大家子里头,孙子便是那磕不得碰不得的大宝贝,儿子则只问能不能多替孙子挣些家业呢!”
说到这里,段嬷嬷又赶紧追问太子:“给我们陶哥儿从皇上那儿讨来的西席老师,性情可还温和罢?那人学问如何?能教得翁嬷嬷这样好么?”
太子笑道:“那人是前科的探花,学问自是没问题的。江南人,四世列侯,诗书传家,性情自是儒雅斯文的。
“嬷嬷放心,孤已经见过两回,也单独谈讲过经典,是个饱学之士。
“给陶哥儿启蒙,再合适不过!”
段嬷嬷一喜:“那他什么时候开始给哥儿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