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回家之后,凇暮也休息好了。
凇暮起了身,林秋因为睡得太沉却毫无察觉。
凌昀冲凇暮点了点头,便坐在了炕沿上看守林秋,凇暮则是披好兽皮,趁着夜色离开了家门。
“凇暮,你怎么来了?”
看守荣潜的两个兽人看见凇暮,跟他打了个招呼。
荣潜就关在部落的一个狭窄的山洞内,每段时间都有两个雄性一左一右在山洞门口看守。
“凌昀让我过来提他,你们可以回去了。”
两人对凇暮的话深信不疑,拍了拍凇暮的肩膀:“林秋没事了吧?”
“她没事了,现在正在休息。”
“好,那我们先回家了。”
“我还是希望族长能够当众处置荣潜,不然太便宜这个叛徒了。”
凇暮没说话,两个守卫就先走了。
凇暮进了山洞之中,看到了荣潜如同蛆虫趴伏在地上,费力地昂首,投来的眼神绝望之中带着企盼。
“你是来杀我的?”
荣潜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和解脱。
凇暮勾唇冷笑:“杀你?你在做梦吗?”
荣潜眯了眼:“你什么意思?凌昀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了,他答应我只要我说了,就不会再折磨我!”
荣潜有些激动,青筋爆满了他整张脸,他的四肢无力,只能奋力抬起下巴,脖子因为充血变得又红又粗。
“那是凌昀的事,与我无关。”
凇暮睨着荣潜的狼狈,冰冷的眼神和两天前的凌昀如出一辙,让荣潜不由心生惧意。
他以为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这种恐惧比对死亡的恐惧还要深。
凇暮变作兽形将荣潜叼了起来,向部落外面飞奔而去。
部落的守卫看了有些发懵,冲他喊着:“凇暮,凇暮!你去干什么啊?!你怎么把荣潜带走了,族长他知道吗?”
凇暮的脚步没有一丝停留,那守卫想着凇暮要做的事也许是凌昀的安排,毕竟两人是兄弟,如今又在同一个雌性的家庭之中,怎么也不会做出背叛族长和部落的事情来。
他没有去阻拦凇暮,而且一般来说,守门的守卫只管进,不管出。
荣潜梗着脖子,不知道凇暮要带他去哪。
林秋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凇暮已经变成了凌昀,凌昀一只大老虎,将她圈在身体中间睡得正酣,林秋贴着他,能听到凌昀细小的呼噜声。
凌昀这几天一定也是殚精竭虑累坏了吧。
林秋伸手摸摸老虎的脊背,将凌昀抱进怀中。
凌昀感受到林秋的动作,睁开眼看见她醒了,舔了舔林秋的脸颊。
“睡够了吗?”
凌昀卷着舌头打了个哈欠,说话声音懒懒的。
林秋道:“我是睡够了,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你休息好了没?”
凌昀道:“我睡了有一会了,天都亮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去做点吃的。”
“凇暮不在家吗?”
“嗯,他出去了。”
“好吧,不过我现在不是很饿,你再陪我躺一会吧。”
林秋摸摸虎头,凌昀用脑袋在林秋颈窝蹭了蹭。
“小秋,我好想你。”
凌昀撒着娇,林秋捏住他软软的耳朵,忍不住笑意:“别蹭了,痒。”
“小秋......”
凌昀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林秋的脸颊。
林秋帮凌昀挠了挠下巴:“好啦,乖啦。我现在可不能跟你闹了。”
林秋的肚子快要临盆,她可不想因为跟凌昀打闹出什么岔子。
凌昀乖乖地不动,任由林秋给他顺毛。
“你好好安慰一下凇暮,他似乎情绪不是很好,看起来依旧很自责。这次的事,你也知道不能怪他。”
林秋边给凌昀顺毛边说道。
“安慰他?他一个雄性需要什么安慰,哪有那么脆弱。你让他多想两天,想通了就好了。”
凌昀觉得这种事多此一举,不想让林秋把心思花在这种事上,一时间觉得凇暮实在太过麻烦,还要让林秋反过来担心他。
林秋拍拍虎头:“让你去你就去,你们怎么说也是兄弟!凇暮跟你不一样,他心思深。我安慰他他只会应和我,可能也是怕我担心,什么都不跟我说。”
“好好好,我到时候找他聊聊就是了。”
凌昀没当回事,但是凇暮一连两天没有回部落,凌昀才担心起来,这小子不会是想不开,离家出走了吧?
“凇暮真的没有告诉你他去哪里了吗?”
林秋也很担心凇暮。
“按理说,他是去处置荣潜的,虽然我答应了他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但是我心里觉得不痛快,所以这件事就交给凇暮了。”
谁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把凇暮随便绑到一个地方折磨一番就是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
凌昀担心地团团转,因为凇暮不在家里,他每天也只能在家中守着林秋,部落有什么事情都让滕宁代他传话了。
凇暮的虎齿刺穿了荣潜的肩膀,叼着荣潜在树林里疾驰,荣潜被折断的双脚在地上被拖行了几日,已经磨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