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离开了。
对子受的态度也变了。
但他依旧没有选择将真相告诉子受。
在看到子受的一瞬,他不是没想过将真相全盘托出。
可他话刚到嘴边,他又全部咽了回去。
如果说他必须要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人来承受这痛不欲生的伤痛。
就如他曾经立下的决心那般。
他两个都不选!
帝乙的身形再出现时,已经是在宗族祠堂中。
烛火通明。
他转眼间就看到了还未离去的灵儿。
而除了灵儿,还有一个女子出现在了这宗族祠堂。
女子黑发黑裙,她的这身打扮与灵儿的一袭粉色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只见她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坐在供奉着帝乙祖先牌位的桌上,似是觉得正经端坐着有些不太舒服,她那两只如莲藕般纤细光滑的玉臂倚在桌上,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自然地翘起
散发出一种慵懒迷人的气息。
娇躯还在不停地晃动。
若非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是用特殊材质所造。
结实无比。
她这么一晃一晃的,帝乙的老祖宗们必将被这女子扰地不得安宁。
而此时这张桌子,深邃浓郁的黑芒正笼罩其上,让灵儿也无法看清桌上到底有些什么。
对于她如此“无礼”的举动,帝乙心中腹诽。
但最终也只能选择无视来让自己的心里落个清净。
“虽是不拿自己的老祖宗们当回事,但至少在心里还是向着这边的。”
经过一番自我安慰,帝乙心中稍稍舒坦了些。
帝乙走到她黑裙女子的面前,躬身道,“老祖宗,是发生何事如何急切。”
黑裙女子正是化作人形后的玄鸟。
玄玥!
帝乙活着的老祖宗……
玄玥只是向灵儿努了努嘴,说道,“让这小丫头告诉你。”
整整一夜过去,天都已经蒙蒙亮了,玄玥也从最初听闻时的震惊,逐渐平静了下来。
又回到了她轻松随意,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状态。
帝乙皱了皱眉。
这件让老祖宗都为之色变的事情,难道是灵儿告诉老祖宗的?
他想对了。
但是其中牵扯到的事情,他却是根本想不到,也根本不会往那边去想。
“王上!”
灵儿一如往常,屈膝行了一礼。
玄玥却是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声,“两个毛孩子,还分起大小来了!”
帝乙的心中一黑,不过却也无法反驳。
在玄玥老祖宗的眼里,他跟灵儿可不都是毛孩子嘛!
帝乙轻咳两声,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是被玄玥呛了这么一下,但是在灵儿面前,该拿捏的架子还得拿一下,该摆的谱还得摆,谁让她叫的还是“王上”!
灵儿低头陷入沉思。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把握一下吧。”
想起先前玄玥对她的交待,她在一时间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眼看天快要亮了,帝乙再次出声追问,“事情很严重吗?”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就算成长了,性格还是跟个小丫头一样犹犹豫豫的,疯婆子的那个脾气性格咋一点都没遗传到呢?”
在一旁已经完全看不下去的玄玥忍不住吐槽起来。
“但凡当年‘他’跟这家伙儿子一样的实力,管他多大,先推倒再说。”
“感情慢慢再培养,就算最后还是得不到心,至少得到了身子,这样也不算亏。”
“要是再得个胎生出来的崽,你也算开了灵族的先例了,就算大的不要你,你就当他是买小的送大的,一次性地用完就扔掉。”
玄玥的话越说越雷人,越说越离谱。
“玄玥……”
灵儿惊呼一声,猛地一跺脚,不再说话。
当着受哥哥亲生父亲的面说这些话,她的脸上粉霞一片,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在向玄玥提及祖母所说的话,无意间说漏了嘴。
又在玄玥熊熊燃烧的八卦好奇心的追问下,她这才不得不坦白。
“疯婆子但凡当年打得过‘他’,早就已经霸王硬上弓了,说不定你母亲就是第一个胎生出来的。”
“咳咳……”
帝乙剧烈咳嗽两声。
他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当着自己的面,教别人对自己只有六岁的儿子霸王硬上弓?
谁家的老祖宗是这样的?
他又转身看向玄玥,不解地问道,“老祖宗这么急着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不是!不是!”
灵儿走上前两步,两只小手不停挥舞。
连声否认。
玄玥的话虽是让她羞涩难当,但若是被误会了去,她真的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们说的不是这件事。”
玄玥摇了摇头,随即娇躯微微一用力,双脚便落在地上,嘟囔了一声,“小丫头片子真是疯婆子的后人?一点不像啊,跟疯婆子比是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