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欣笑也和沈三如等人在阁子里坐定了,赵旋独自返回道烧烤店的门口迎客。
赵旋远远的望到人群之中有一鹤立鸡群般的男子也在其中张望,不是文天祥是谁。赵旋大喜,正想着上前招呼,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小叔,你也来了,怎么也没有找到位子吗?”
赵旋循声看去,正是王景亮一伙人,他们的旁边方管家正在苦口婆心的坐着解释。赵旋对王景亮怒道:“怎么又是你们,整天就知道凑热闹。”赵旋急着去找文天祥,也没有功夫和王景亮计较,对方管家道:“给他们几人安排一个靠边的小阁子,让他们上去吧。”
说完赵旋分开众人,向着文天祥的方向挤去,一边挤,一边大喊道:“文兄,文兄!”文天祥这时也注意到赵旋,也朝着赵旋的方向挤了过去。两人一见面,文天祥就道:“没想到这春草堂烧烤店今日竟然这么热闹,怎么,赵龙图也没有订到座位吗?”赵旋笑道:“今日我倒是真没有预定阁子,不过也不需要。”
文天祥摇头道:“今天别说阁子了,恐怕连一楼的大厅都没有位子了,你不知道,我看到告示的时候晚了,阁子没订到,稍微一犹豫,却连一楼的位子也没有了。今天宫廷乐师汪元量要亲自登台表演呢,沈三如也要登台演唱,我怎么也要来此碰碰运气。”
赵旋笑道:“文兄说笑了,二楼的阁子里有你的位置呢,你且随我来?”文天祥看了赵旋一眼,心中暗道:“这赵旋不会是脑疾又犯了吧?”于是说道:“赵龙图才说笑呢,今日一楼的位子加二十贯都买不到呢,更何况二楼的阁子了。”
赵旋不由分说拉着文天祥就往烧烤店里面挤去,令文天祥惊讶的是竟然没有人阻拦。等到进了一楼的大厅,文天祥心下也是大喜,对赵旋拱手道:“谢谢赵龙图了,我在此处就好了。”赵旋被挤的也是气喘吁吁,他倒了一口气,才对文天祥道:“我陪文兄去二楼。”文天祥摇头道:“二楼三天前就已经预定完了,我在此处能欣赏汪先生的弹奏和沈姑娘的歌声,也就足矣。”
赵旋想了一下道:“那就把文兄安排在汪元量、沈三如同一个阁子里吧。”文天祥再也忍不住了,对赵旋道:“赵龙图,你的脑疾看起来又重了。”赵旋笑道:“怎么,文兄你有药?!”
文天祥顿时哑口无言,赵旋笑着说道:“文兄记住两件事就好。其一沈姑娘已经不是歌伎了,而是春草学堂的教授。其二,沈姑娘已经有心上人了,就是汪元量。” 说罢找来小二,吩咐道:“带文先生到汪先生的阁子里去,就说文先生是春草堂新聘的客座教授。”说罢冲文天祥拱了拱手,转身又向门外迎客去了。
午时,表演正式开场了。首先是竹竿子上台,他隆重的介绍道:“今日是春草学堂烧烤店开业的第一天,春草堂烧烤店特约春草堂文艺顾问、宫廷乐师汪元量先生,给大家带来一曲《凤求凰》,请大家欣赏。”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汪元量不急不缓的走上场来。他先微笑着向楼上、楼下的众人拱手后,这才施施然的做在古琴之前,闭目调息片刻,然后十指弹动,琴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耳中只听得琴音时而流畅婉转,时而热烈奔放,时而清新明快,时而深挚缠绵。琴声悠扬,一气呵成。曲罢片刻,人们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竹竿子再次上台道:“下一个节目是由汪元量先生和春草堂舞乐教授沈三如姑娘合作的一曲《满江红》。这个节目有三绝,第一绝是词绝,是由赵旋赵龙图作词;第二绝是曲绝,由汪元量先生亲自谱曲。第三绝是唱绝,是由闻名遐迩的沈三如姑娘演唱,下面请大家欣赏。”
竹竿子下台后,沈三如轻移莲步走了上来。面对众人轻轻的一福,然后望向汪元量,轻轻一点头。曲声响起,片刻沈三如那天籁般的声音跟琴曲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那歌声慷慨激昂、气势磅礴,仿佛要冲破苍穹一般,令人心潮澎湃。整首歌曲的旋律跌宕起伏,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让听众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两人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深情与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然而下一刻,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骤然响起,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冲向了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片刻之后,竹竿子才又重新走上台来,不过他这次倒是没有介绍演出节目,而是简要的介绍了旋炉的由来和肉串的吃法。并一再强调上来的肉串只是半熟,众位客官还要自己动手,将肉串烤至冒油才可以入口,并提醒众位食客小心烫到嘴。大家听竹竿子讲的热闹,此时也都感觉经有些饿了。
竹竿子介绍完了,一个个底部燃烧着木炭的旋炉才被挑上了各自的桌子。很快一盘盘烤的半熟的肉串和生的韭菜、茄子、豆腐等食材以及北酒库的美酒被端了上去,众人纷纷开始动手操作,很快大厅里一片嘈杂。
勾栏里的表演还在继续,但已无人关注了。众人皆动手烧烤,吃得不亦乐乎。还真别说,这烧烤不仅味道鲜美,而且口感独特,让人回味无穷。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香气和独特的调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