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江柠就站在罗家姐弟俩身后看戏。
罗保树显然不服气,正在疯狂挣扎,时不时地咒骂罗茜妮。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你偷走了这里的黄金?”
“罗茜妮,该面对老爹怒火的人,是你!”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早不回家,晚不回家,偏偏这个时候……”
罗茜妮冷眼看着他。
庄园里也有她的人,她刚刚已经让人去确认,自己熟知的两个藏宝地的情况。
无一例外,里面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
而且,作为遮掩的几幅油画上面都有厚厚的灰尘了,显然它们失窃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是谁干的,还用说吗?
“罗保树,这一次,上帝来了都保不住你。”罗茜妮冷笑一声,道:“你对老爹的东西下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动我的东西,我必须得让你付出代价。”
罗保树咬牙切齿:“你少他吗冤枉人!我动你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动你的东西了!”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罗茜妮,我知道了。我说你怎么突然回家了呢,恐怕也是打着家里这些东西的主意吧?所以,今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我被你摆了一道,对吧!”
罗茜妮已经懒得跟他说话。
她这个人一向都很自负。
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她就不会听别人狡辩。
所以,她已经断定,家里出了贼,而这个贼,就是罗保树。
“江小姐,我和你的合约,暂时恐怕是无法履行了。”罗茜妮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交不上钱,江柠再把她的实验材料转手卖给别人。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疯的。
她对白柯倾注了太多的热情,她不能失去白柯!
那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实验材料,更是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啊!
罗茜妮难得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声音也透着卑微:“所以,能不能,稍微再……再宽限我一段时间呢?”
“罗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
江柠微微一笑,很体贴了拍了拍她肩头的灰尘。
“今天的意外,也不是罗小姐的错,我不会对罗小姐趁火打劫的。实验材料,你先留着,至于尾款的事情……如果罗小姐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个欠条,算我借给你的。”
“真的可以吗?”
罗茜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几乎喜极而泣。
“如果真的可以,那江小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大的恩人,以后你有任何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我绝不推辞!”
江柠还是微笑:“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们只是做生意的朋友罢了。”
“好,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
这个夜晚,罗家提前进入了鸡飞狗跳的环节。
罗家的当家人连夜从国外飞回来,进门就给了罗保树狠狠一脚,把他踹得吐血,昏死过去。
可惜,他很快就被老头子重新弄醒了。
“老子的钱呢,钱啊!那么多的钱,你小子也敢偷着拿?啊!”
罗保树又急又气,大声嚷嚷道:“我没拿,我什么都没拿!我去挖的时候,那个池子底下就已经空了,根本不是我拿的……”
“你怎么知道池子底下有东西的?”
罗保树:“……”
迎着老爹凶残的眼神,他缩了缩脖子,硬是不敢说,自己是做梦梦到的。
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怎么找补,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嘭——
下一秒,他又结结实实挨了老爹一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你这个畜生,今晚我就打死你。”
比他罗保树更气更急的,显然是这个白发苍苍的当家人。
那些丢失的东西里面,黄金、现钞什么的,恰恰不算什么。
最严重的,是那一批走私的文物。
要是事情爆出去了,他这晚年恐怕得在牢里度过。
说不定还能吃上枪子……
当家人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急,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眼珠子瞪得老大,喉咙里猛地喷出一口血来,人就倒下去了。
罗茜妮看到这一幕,也是愣住了。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搀扶。
“爹?老爹!”罗保树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老爹的脉搏,又颤抖着手,探了探老爹的鼻息:“我靠,老爹没气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罗保树此刻顾不上跟罗茜妮算账了,而是一脸兴奋地晃了晃罗茜妮的胳膊:“茜妮姐,别傻着了,快点去翻老爹的遗嘱,该毁的毁掉,该弄走的弄走,趁着他们还不知道消息之前,咱们把家分了啊!”
罗茜妮皱起眉头。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她真做不到,在这个时候,像罗保树这么开心。
这好歹是他们的父亲啊。
见罗茜妮还在发呆,罗保树气急败坏地吼起来:
“没时间悲伤了!罗茜妮,咱们时间不多,你我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