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贤亲王出面,慈藏寺一天之内就撤离的干干净净,连同僧侣们养的野猫都消失不见,暗鸦奉命给三人带路,指着中心大佛堂新换的佛像介绍道:“慈藏寺虽是郭佑安所建,但这十几年来香火不断,很多百姓其实并不在乎它到底是何人所建,还是照常过来求佛拜佛,所以王爷并没有直接将整个寺院拆除,只是让人换掉了曾经供奉的佛像,还调查了驻寺所有僧侣的背景来历,撤换了新住持,不过郭佑安还有一些残党,经常冒险进来不知道要找什么。”
“找东西吗?”萧千夜若有所思,想起在婆门岛摩罗寺发生的事情,追问,“王爷拆除那几尊佛像的时候可有发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暗鸦想了想,连忙带着他来到最大的佛像下,又将和贤亲王汇报的乌鸦同时招出放在一边,指着座莲说道:“原有的大佛拆除之后曾在下面发现过一个神秘的图案,无论是砸是敲都毁不掉,后来王爷让银鸦请了不少门派过来询问,但没人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最后还是集众人之力以法术暂且封印,又命人重新制作了一尊大佛放在原位掩饰,算算时间都有大半年了,倒是没什么异常发生过。”
萧千夜探手检查,果然是能感觉到有法术的力量在窜动,低声提醒:“你们退远一点,魔教是利用一种名为‘法门’的东西和总坛六欲顶联系,你刚才说的那种神秘图案就是法门,它能将从四面八方汲取而来的精气神之气汇聚,供施术者吸食获得强健的身体和远超常人的寿命,汲取到一定程度之后,法门会无止境的扩张开始汲取全部生命的力量,等到成型则会被六欲顶收回,而被它侵蚀过的土地将会寸草不生。”
暗鸦听得心惊肉跳,连同那只传音的乌鸦好似也张了张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贤亲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严厉而充满了忧虑:“难怪郭老贼一把年纪了还如同壮年,我一直以为是十绝谷的功劳,果然还是和魔教扯上了关系,上次在流云寺偷袭我的那个意欲使就是魔教的人吧?”
“嗯。”萧千夜也是极为认真的解释,“六欲顶的魔教和敦煌的魔教并非同一路人,敦煌那批是故弄玄虚,所用手段多为招摇撞骗,但是六欲顶的魔教信奉魔佛波旬,他们手上确实有一个来自魔界的东西,更加危险、更加隐蔽,势力也不容小觑,还好他们等级森严,又没有太多的涉及中原地域,郭佑安虽然贵为丞相,但接触魔教的时间应该不长,所以法门只是初步成型。”
“魔界……”这两个字显然让这位人类的王爷倍感压力,萧千夜只是笑了笑,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只是一点点不慎掉落的物品碎片,本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的利用,这才大肆宣传搞了一个魔教出来,放心,他们召唤不了波旬真身,只是在自欺欺人,自取灭亡罢了。”
贤亲王眉头紧蹙,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如此凶险的隐情,厉声追问:“你的意思是慈藏寺建成之后那场源头不明的瘟疫,还有如今沿海爆发的小规模瘟疫,都是郭佑安从魔教学来的法术?”
萧千夜已经暗自提力将新筑的佛像整体往上抬升,露出座莲上残留的法门,骨剑落入掌心勾起锋芒的剑气:“多半如此了,郭佑安接触魔教的时间不长,在魔教的地位也不高,如果只是用金钱交易的话,那么对方安排一个实力一般的意欲使过来,顺便教他一点禁术稳住这个财力雄厚的大金主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这种法门需要几十年才能成型,魔教根本不急。”
他在说话之间已经轻而易举的毁掉了法门,果然整个慈藏寺微微一怔,连树上栖息的小鸟都受惊飞起,萧千夜舒了口气,接道:“那些所谓余党并不是为了一个已经被处死的郭佑安而来,他们应该是为了这个东西来的吧,毕竟只要见过这种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能力,换了谁也得心动,现在我已经将法门彻底毁去,他们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王爷放心。”
贤亲王的笑意有些神秘莫测,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旋律:“斩草除根,公子倒是又帮了我一个大忙了,这次想要什么?总不可能又是要钱吧。”
“根并不在这里。”萧千夜低头处理着法门残留的力量,眼神一点点凝重起来,“即使杀了郭佑安破坏魔教留下的法门,禁术带来的恶果也是长久的,真想斩草除根就必须彻底摧毁六欲顶。”
“哦……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贤亲王很直接的回答,笑了笑,将话题引回原点,“昨天你们提到的那块玉佩我已经命人去找了,那东西虽是前朝皇室的遗物,但毕竟已经过去四百多年,没有几个人真的知道它的来历,多半还是被什么富商买回去收藏了,如果找到,我是送到昆仑山,还是直接送到飞垣、公子您的府邸上呢?”
“送到昆仑山吧。”显然并不想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对自己的国家太感兴趣,萧千夜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贤亲王呵呵笑着,嘱咐:“暗鸦,你再去别的地方检查一下慈藏寺的情况,如果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请公子过去好好看看,务必不可有遗漏,我让隐娘准备些菜肴美酒,回来好好感谢几位。”
暗鸦识趣的退出了佛堂,一直没有开口的凤九卿这才上前又检查了一会那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