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看到曾经的神鸟,我才意识到这种好并不是空穴来风,是你的气息吸引了她,我甚至一度很自卑,一度觉得……她只是把我错认成了你。”
他的表情果然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显得无比失落,帝仲微微蹙眉,也在认真思索,迟疑再三,终究只是摇摇头:“你们或是因我而结缘,但终究走的是仅属于你们自己的路。”
萧千夜默然,低声回答:“帝仲,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人吗?”
帝仲不发一言,虽然记忆已经开始糅杂在一起,能力和意识也逐渐趋于融合,但他很清醒,自己和萧千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巴山爱
“你还有机会和我分离吗?”萧千夜揉着眼睛,感觉头脑有些混乱,连自己说的话都有些迷惘起来,“我真的只想回到飞垣,娶一个心爱的女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坦白说,你们上天界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天空的流岛成千上万,为什么你们偏偏不肯放过已经坠天落海的箴岛?”
帝仲被他怨恨的语气惊了片刻,沉默着低下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上天界对箴岛的亏欠太多太多,而这些复杂的羁绊历经数千年,也已经无法轻易释怀。
“可笑的是,我真的很需要你,需要到恨不得真的成为你!”萧千夜笑起来,笑的全身忍不住颤抖,大步走上前想一把按住帝仲的肩膀,然而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那具身体,让他重心不稳往前踉跄的摔了一大步,他呆呆的展开手,目光悲凉的看着自己的手心,苦笑着,“这才是最让我难堪的,我不想和你是一个人,可如果不依赖你,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帝仲主动伸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凝视着精神略显崩溃的人,眼神凌厉,“很遗憾,我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分离,但是在我找到方法之前,我不介意将自己的一切教给你。”
帝仲微微一笑,补充了一句他未曾说出口的话:“你不希望你我成为同一个人,是不是也不希望潇的心里也留着我的影子?”
萧千夜却完全说不出话来,一瞬间被对方眼里的光芒镇住——帝仲是了解自己的,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了解自己。
“坦白说啊……”帝仲抬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忽然压低了声音,“坦白说,我的确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的一切抹去,夺取你的意识和身体也只在一念之间罢了,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她早晚也是属于我的,萧千夜,如果我们真的是两个人,你又有多少把握从我手里得到潇?”
萧千夜的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猛然呆住,一时间无法分辨帝仲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但对方此刻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带着上天界战神独有的俾睨天下,让萧千夜寒从心起,神色慢慢严肃起来。
但帝仲的轻笑很快又传入耳中,仿佛刚才的措辞只是一场玩笑,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拉起来,淡道:“但我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现在不会?”萧千夜警惕的看着他,脑中荡起一个极为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缠上心头,狐疑道,“也就是说哪天你改变主意了,还是会这么做?”
帝仲往后退了一步,手下黑金色的神力在一点点凝聚成长刀的状态,冷冷开口:“这么多年以来你的心思全在自己的家业上,费尽心机往上爬,只为了到达权力的顶峰,如果潇没有主动来飞垣寻你,你们根本不可能走下去,她为你做过什么,你又为她做过什么?你当我是警告也好,提醒也罢,若你仍和以前一样,那不如让我抹去你的存在,你不珍惜的人,换我来珍惜,如何?”
“你……”萧千夜咬住牙,却被对方的指责说的哑口无言。
“来,拔剑。”帝仲沉声,黑金色的神力却悄然分出一束附着在沥空剑上,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又道,“你大可放心,剑灵上的魂魄已经被我保护起来,你就用尽全力来和我一战吧。”
萧千夜紧握剑灵,知道这一次对方是认真的,无风的黄昏之海骤然掀起一丝波澜,是过于浓郁的神力如流水般侵袭而来。
帝仲眼睑的冰火咒纹开始燃起,伴随着手上长刀的挥动,神裂之术边缘竖起十二道宏伟的巨门,金光如银河穿梭其中,让周围的星辰黯然失色。
萧千夜还在惊诧眼前突兀出现的景象,长刀已经从脸颊无声滑落,帝仲的笑随即在耳边轻响:“如你所言,上天界武学同根同源,通过某种羁绊永远的相连,你只有掌握它,才能破坏它。”
话音未落,又一道刀锋劈开空气,萧千夜被逼的一直后退,根本无暇还手,帝仲嘴角微微一扬,下手却丝毫不带手软,即使只是靠着神裂之术勉强凝形,速度力道都远非常人所能及,伴随着他的一招一式,远处的光晕里浮现一条巨龙的幻影,顺着战神之息飞速逼近。
帝仲眼眸一瞥,抽身退出几步,又像有了什么新的想法,赫然运转神力将自己笼罩其中。
巨龙的幻影已经在下一个眨眼的刹那进攻到了眼前,却被这股无上的神力直接逼退,险些坠落。
帝仲收刀,若有所思的望向萧千夜,忽然神秘的笑起,低吟:“这是那条黑龙的幻影,只要察觉到我的气息就会再度化形,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