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个问题想要跟您讨教。”云潇显然已经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但是她还是更关心方才那个水球术,问道,“我曾经在城里见过类似的法术,它将一条人鱼困在了里面,那条人鱼和正常人差不多大,可那水球术竟将它缩的像一个玻璃球大小,那人鱼现在意外落在了我的手上,不知道先生可有办法帮我救她出来?”
她一开口,凤九卿的心猛然一沉,雪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
“喂,叔,你在看什么呢?”白小茶尴尬的拉开他,“你往哪里看呢!这么多人你注意点啊!”
他仿佛丢了魂,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摘下她脸上的面具。
“先生。”萧千夜拦下他,另一只手俨然已经按在了衣下的剑灵上。
“别别别……别生气,我家臭大叔就、就是好色,你们千万别生气!”白小茶连忙出来打圆场,拦在了中间,好声好气的劝道,“我家臭大叔是个、是个卖面具的,他一定是看你们戴的面具太普通了想让你们买他的!哎,手艺人嘛都这怪毛病,总觉得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你们别生气,这样吧,这摊子上的面具你们随便挑一个,就当给二位赔罪了!”
萧千夜那双眼睛如同一把恐怖的利刃,吓的白小茶无语伦次,只能胡编乱邹。
“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云潇温柔的拉回萧千夜,再看凤九卿,他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又长久的沉默着,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是秋水的孩子吗?那一年她不告而别,自己原以为她会放弃腹中的胎儿,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生下了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还活着,长这么大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呵……让我看看那条人鱼吧。”凤九卿转眼就清醒过来,眼眸也终于有了神采,白小茶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坐到了一边,心有余悸的喘着气。
“就是这条。”云潇取出从小秦楼得到的水球递给他,凤九卿接过,在手心晃了几下,“确实是水球术,我听说有专门捕猎人鱼为生的人贩子,抓到之后就会卖到各大酒楼里,或者卖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商人,一年可是能赚不少银子,人鱼族生活在海中,大多数又没有陆地生活的能力,这才用水球术困着,方便买卖。”
“专门的人鱼贩子?”云潇压低了声音,有些焦急,“这种法术只有他们能解除吗?”
“那倒不是。”凤九卿笑了笑,“这人鱼和你什么关系?救她不难,但也要稍微费点心思,你倒是没必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大费周章啊。”
“关系……我和这人鱼姑娘并不认识,只是机缘巧合下意外得到了她。”云潇并不隐瞒,听到这样的回答,凤九卿丝毫也不意外,甚至有些在他预料之中——是和秋水一样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就是不知道这张面具下的脸,是像他多些,还是像秋水多些。
“需要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凤九卿点点头:“五行相克,土克水,这种特殊的水球术需要一种名为连金泥的东西,只要撒上去自然就化开了。”
“连金泥?”萧千夜接下话来,“是阳川那边的东西,据说当年大湮城修建太阳神殿的时候用的就是那种泥。”
“哦?你竟然这么清楚?”凤九卿微微惊讶,这才注意到云潇身边刚刚拦住了自己的男子,眼眸赫然亮起,嘴角的笑意也顿时收敛了许多。
就算他带着面具,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这是帝都军阁的阁主,萧千夜!
确实,萧千夜师承中原昆仑山,他和云潇是同门。
只是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是这么快就发现了灵音族的踪迹了吗?不会吧,按照那位大人的推算,帝都起码也要半年后才能找到两个逃犯,这才过去仅仅一个月就露出了马脚?
凤九卿不动声色,继续方才的话题:“确实,连金泥是阳川独有的东西,在西面的落日沙漠里,倒也不算特别罕见,就是提取要费些功夫,不过也不要紧,你们若是想救这条人鱼,一会舞池开了之后,往北走找一个叫长乐坊的地方,那里的老板娘跟我是熟人,以前也是在阳川那块做生意的,她那应该就有……
“长乐坊……又是长乐坊!”白小茶激动的跳起来,一把拽住云潇,警惕的瞪着凤九卿,“你可千万别信他,我就是在那被他骗了,签了一张一百年的卖身契,到现在还没还清!那是个黑店,你可千万别去!”
“白小茶,你给他们带路。”凤九卿完全不理她,反而自顾自的命令了一声。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再减十年。”
“你、你说什么……”白小茶瞬间就动了心,语气也一下子低调了下来,凤九卿看着她,一字一顿,“我说——再减十年。”
“成交!”她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的道,“姐姐,那长乐坊虽然是个赌坊,但是其实也还好啦!我看你们穿的寒酸肯定也不会是沉迷赌博的人,那就没事了,一会等舞池开了门我带你们找老板娘要连金泥去,银子嘛……就算在这个臭大叔头上,放心吧,有我白小茶在,肯定马到成功的!”
“那就谢谢小妹妹了。”云潇松了口气,萧千夜却是眉头紧皱,一点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