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闻旭庭也经常带妻儿出来探春狩猎,闻静檀如今能再度重温儿时美好时光,单纯是想跟男人分享,谁知禧贵妃非要多嘴。
“妾身又不行军打仗,要箭术这般好作甚,有陛下在,妾身哪里用得着捡漏,陛下您说是不是?”
话音未消,男人朝她伸出手臂,她身子骤然腾空,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稳稳地落在马背上,男人提起她怀中的小狐狸交给林德。
“陛下?”闻静檀迷惘地望着男人。
“有朕在,音儿自然不必捡漏。”萧曜是在回她方才的话。
“朕等着看闻爱卿与两位姜爱卿大展身手,希望尔等莫要让朕失望。”
闻旭庭、姜家兄弟俩哪里听不出来萧曜是让他们走,两人拱手应是,与帝后、禧贵妃道别,利索地翻身上马。
“陛下,您答应了妾身,说让妾身与家人一起猎狩的,妾身才与家人见了那么一会儿。”眼看男人突然将家人都打发走了,闻静檀满脸不情愿地控诉他。
她跟家人玩得好好,他干嘛出尔反尔啊?
“陛下,丽昭仪难得与家人游玩,您便由着她罢。”
禧贵妃眼神冰冷地睨了一眼,不情不愿窝在萧曜怀里的闻静檀,勉强扯出一抹笑。
闻静檀点头如捣蒜,她难得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才不愿意跟在他身边,听禧贵妃阴阳怪气的。
看见小女人闷闷不乐的,萧曜掐了一把她的粉腮:
“行了,今儿跟着朕好好捡猎物,若你等会儿能猎得猎物,回京后,朕许你回家省亲,可好?”
“真的?”闻静檀眼睛蹭地亮了起来。
“陛下——”禧贵妃低呼一声,刚开口,萧曜打断了她的话:
“贵妃方才不是嚷嚷着朕把你猎物都给猎光了,朕带丽昭仪去别的地方猎狩,你与皇后自便。”
没等禧贵妃回应过来,萧曜扯着缰绳,拥着怀中的女人离开了。
“陛下,您真的准许妾身回家省亲吗?”
萧曜嫌弃地啧了一声,“朕何时骗过你?”
说起来她年少与家人分离入宫,如今好不容易与家人团聚,她既日日念叨着家里人,他许她回家省亲,让她高兴高兴又何妨?
“妾身——”
萧曜不想再听她那句不走心的话,“陛下待妾身最好了”,直接拿话堵她,“既然你知道朕待你最好,音儿是不是该有些表示?”
面对男人凑近的俊脸,闻静檀羞红了脸,以为男人是要她亲他,“陛下!这么多人在呢?”
看到小女人分外娇羞灵动的模样,萧曜眼底漫出宠溺的笑意,揶揄道:
“朕是让你待会儿跟朕好好猎狩,别恩将仇报拖朕的后腿,音儿想到哪里去了?”
“陛下!”闻静檀骄横地瞪着男人,脖子、耳珠都羞得通红。
对上男人挂在嘴角的坏笑,她脑袋越埋越低,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那,那陛下等会子教妾身箭术……”
两人的调笑声顺着风传到禧贵妃耳朵里,她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目光冷冷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本宫都没能回家省亲,她凭甚有这恩典?这根本就不合规矩!”
本朝规定:唯有皇后及四妃方有回家省亲的资格,且,还需陛下或太后恩典。
她盛宠多年从未有过回家省亲的恩典,闻静檀不过是昭仪,竟能获此殊荣?
禧贵妃太过气愤,以至于都忘了皇后还在旁边。
皇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笑容,替她解答,“禧妹妹莫恼,陛下便是规矩,丽妹妹妊娠有功,陛下待她多加疼爱也是应该的。”
禧贵妃是没能回家省亲,但俞氏与姜淑妃诞下皇嗣后,都获得过此殊荣,闻静檀此次能回家省亲也不算意外。
“禧妹妹怎的火气这般大,自丽妹妹进宫以来,陛下为她破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禧妹妹得尽早习惯才是呀。”
“好了,本宫也乏了就不与禧妹妹一起猎狩了,禧妹妹仔细安全。”
言讫,她也没等禧贵妃恭送,骑着马儿领着婉婕妤、宫人、侍卫离开了。
婉婕妤是方才萧曜停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帝后的,她知道自个惹萧曜嫌弃,请安后,立在一旁不吭声。
晚意见状,上前压低声音询问:“主子,咱们要不要给丽昭仪一点教训?”
禧贵妃想也没想地拒绝了,“现下动她,不正是合了皇后的心意?”
皇后巴不得她与闻静檀闹起来呢,现下不行,瞧陛下方才对闻静檀的态度,若是此时动手,恐会节外生枝。
皇后走出没多远,婉婕妤骑着马儿迎了上来,低声道:“娘娘,您说,禧贵妃听进去了么?”
皇后轻笑回道:“咱们坐等看戏就成……”
闻静檀得到男人的保证后,缠着男人教她箭术,萧曜一路上不是被她带着玩闹,就是教她箭术,猎物都没怎么打。
两人从围场回来,闻静檀回去沐浴更衣,又去参加今晚的春蒐宫宴。
闻静檀今日玩闹了一日,早早从宫宴上回来,本想着能好好歇歇,结果睡得好好的被男人给折腾醒了。
男人一直嚷嚷着要谢礼,待事毕,眼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