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敢打你?你母亲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靠给我父亲生下你这么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才得以成功上位。”
“而我那所谓的父亲呢,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仅具备教授小学资格的教师而已,如果没有我母亲当年的扶持与帮助,他又怎能有今日这般的地位?”
“说白了,若没我母亲,他恐怕至今仍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教书的罢了!”黄云满脸鄙夷地斜睨着黄美,嘴角挂着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冷笑。
她顿了顿,接着又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觉得像你母亲那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会真心愿意跟这样一个毫无前途可言的男人长相厮守吗?”
“别天真了!这些年来,你们母女俩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所用所享无一不是从我母亲辛苦打拼下来的公司里获取而来。”
“甚至连你们现在居住的这套宽敞豪华的大房子,都登记在我母亲的名下!说到底,真正厚颜无耻之人究竟是谁,难道还不够清楚明了吗?”
说到此处,黄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愤恨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
一直以来,面对黄美母女的咄咄逼人,她总是选择隐忍和退让,但结果却并未换来对方丝毫的感激或收敛,反而让自己受尽了委屈和痛苦。
既然如此,她决定不再继续软弱下去,哪怕最终无法改变现状,至少也要将内心的不满通通宣泄出来。此时的黄云已然豁出去了,全然不顾及后果如何。
然而,对面的黄美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承认这一切事实。
“你不要乱说,”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公司的股权结构历来是父亲与祖父占主导地位,我所用的资金,皆是爷爷跟爸爸给的。”
“又何来你口中那般轻巧?你母亲能够创立并支撑起那份事业,若非爷爷广结的人脉助力,怕也非易事。”
“况且,在情感的纠葛中,不被珍视的一方,才真正算得上是那段关系里的‘多余之人’。你母亲若当初能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又何至于此?父亲的心意已决,对她再无半点留恋,她却迟迟不肯放手。”
“若非她坚持不离婚,我也不会背负上‘私生女’这个让人心生不甘的标签。”
黄美的话语里,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愤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压而出,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楚。
她,与黄云同为黄博骨血,命运却似被细线错杂编织,一人为正室所出,光明正大。
另一人,则如同暗夜中的隐秘花朵,身为私生,不得不隐匿于尘世。
为了家族那薄如蝉翼的名誉,她被迫披上另一重身份,世人眼中,她是母亲与他人情感的结晶,是名义上的继女,而非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
更添几分讽刺的是,她的容颜,仿佛是最不经意的玩笑,与黄云一般无二,承袭了黄博的诸多特征。
两人并肩而立,那份相似,即便是最拙劣的画师也难以忽视,私下里,流言蜚语四起,她的身世之谜,早已不是秘密。
黄云,听闻黄美竟敢对母亲出言不逊,怒火中烧,理智瞬间被情绪的洪流淹没,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拳脚交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般的紧张。
王启明见状,心忧黄美冲动之下会伤及无辜的黄云,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攥住了黄美的手腕,试图不让她伤到黄云。
黄美心中愤懑难平,挣扎间,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无奈。
“本来就是你们的错!你们吃我妈妈的、用我妈妈的钱,居然还敢这样说她!”黄云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些年来,她独自一人远在异国他乡,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可没少花费时间和精力去锻炼身体。
因此,面对黄美这个向来不讨喜的人,她下起手来更是毫不留情。
只见黄云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黄美的脸颊。
刹那间,黄美的嘴角便渗出了鲜血。
然而,黄美又何尝不想还手呢?但令她倍感绝望的是,王启明此刻竟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任凭黄云肆意殴打,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黄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这一刻,她心中所有的希望与幻想都瞬间破灭了。难道这整整一年以来,他对自己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爱之情吗?
而此时的王启明,在看到黄美那充满绝望与哀伤的眼神以及嘴角流淌出的鲜血时,内心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终究,他还是心软松开了紧握着黄美的双手,转身准备去拉住正在盛怒之下的黄云。
谁知黄云正处在气头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她一心只想将怒火发泄在黄美身上,于是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推。
巧合的是,王启明刚刚松开了黄美,使得毫无防备的黄美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直直地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啊!”黄美突然感到身下一阵剧痛袭来,这股疼痛犹如潮水般汹涌,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