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转头跟祁蘅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祁蘅一口答应下来,反复确认符珍不会参加行动,不会有危险后,把手里跟祁柏有关的资料和把柄都传给了符珍。
符珍安排好一切,又哄了一会儿想翘班的祁蘅。
“老公乖啊,好好上班,晚上回家了就可以黏在一起是不是?”
符珍不知道的是,她在这头哄着祁蘅,而祁蘅正在开会。
整个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现在更是看着祁蘅仿佛中邪了的样子,前一秒阴沉着脸,不耐的听着各部门的工作进度。
下一秒接起电话,立刻挂着笑意抱怨道:“姐姐我不想上班!整个祁氏的人就知道气我!”
一众高管面面相觑,很难想象对面是谁,让他们那个活阎王一样的总裁,看起来竟然变得有些娇气。
“姐姐忙完就回家陪你啦,阿蘅要乖乖的好不好?”
“好吧。”
祁蘅挂了电话,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看了一眼还站着愣在原地的项目部主管,冷然厉色。
“哑巴了吗?接着说。”
主管像是听到了圣旨,立刻点头哈腰的继续汇报,祁蘅则没什么耐心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符珍将资料全部传给范瞿光后,开始处理其他案件。
对于这件事,她其实也有私心,除了帮助缉毒组的公务,也希望能借此除掉祁柏,把他送进去。
祁言祁柏兄弟俩背后没了英煌黑手党的势力,祁蘅才会更加安全。
祁柏自己作死,她自然不会放过到手的机会,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柯贤被三队的人叫出去一起出警了,法医室里就剩下符珍一人。
室内的空调开的格外足,一排排冰冷的白色停尸柜在符珍身后冒着寒气,档案柜里罗列着各种各样的案件和物证。
符珍将千万保单的案子重新整理分析了一遍,厨房地缝的物质分解报告也出来了。
对于这个案子,符珍有自己猜测,但也不会陷在自己的执念里,法医最忌讳带着个人情绪处理分析案情报告。
她挽起发,慢条斯理的带上医用手套,拉开停尸柜,看着那具身上布满严重烧伤的尸体,森冷的寒气顺着柜门的打开,不断蔓延。
符珍将尸体推到解剖台上,手术灯的冷光映射在符珍手里的手术刀上,寒光闪过,她手极稳的划开女人胸腔处的皮肤。
神情专注又严谨,艾晚晚进来就看见她托起死者冷白僵硬的头,不知道的以为在和尸体对视。
符珍将死者的头侧过去,正脸直接对上了艾晚晚,吓了她一跳。
“珍珍啊!!!你吓死我了!!”
符珍头也不抬的观察着死者的右耳,
“晚晚,赵萤的体检报告里有没有标注过她听力有问题?”
艾晚晚凑了上来,摇头道。
“没有,赵萤的体检报告还蛮健康的。”
符珍指着耳后根一处不起眼的暗痕给她看,
“赵萤双耳的耳根后,皮肤角质偏厚,耳道内有一点残留的分泌物。脸颊部位后移10厘米处,内部肌肉神经有断连凝血。像是在两个月内有因为外伤导致的耳膜穿孔,后期应该有点中耳炎,耳根这里的痕迹,应该是戴过一段时间的助听器。”
艾晚晚撑着下巴沉思,低声分析道:“所以如果赵萤在高压锅爆炸前,在睡觉的话,她根本就听不到厨房里的声音。”
符珍将死者重新推回了停尸柜里,将新的分泌物和结果填写到案卷的档案里。
“她丈夫陈明有提过她是听障人士吗?”
艾晚晚摇头,“没有,陈明的书证记录上内容很少,每次问话,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问一个小时,哭四十分钟那种。”
符珍:“问话的时候,有让犯罪心理学的特邀老师观察过吗?”
艾晚晚:“这个案子调查还在前期,犯罪心理学的老师忙都忙死了,哪里有空来,跟市局申请老师过来都得排很久档期。”
符珍将装有气压锅安全阀门的证物袋递给她,“底部连接处的泄压阀有铁丝划痕,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另外我们带回来的厨房地缝里的分解物质,含有残留的苯二氮卓,也就是安眠药。”
艾晚晚拿过案宗和档案袋,“我带人出警再去走访调查一次陈明的生活轨迹。”
符珍:“辛苦啦晚晚!别忘了赵萤的医院记录,如果医院没有,去查一下附近3公里以内的诊所。”
艾晚晚笑的暧昧的搂住符珍,眼神在她露出的锁骨处扫过。
“我哪里有符老师辛苦啊~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哄弟弟~那日子过的,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警务人员能比的~”
符珍拿过镜子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锁骨上有一处红痕,她脸色一红,笑着推了艾晚晚一把。
“快去吧!够你忙的!”
成光市深冬寒意越发冷冽,整个都城都笼罩在初雪之中,寒风卷起雪花飞入湖里,瞬间消融。
而湖蓝岛的别墅区里,符家传来动静极大的打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