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关心则乱,木棠溪看着季常明自言自语地模样,本不想上前打扰,可她还是叹了一口气,将瓶子拿了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
然后用右手拿远扔给季常明。
“这玩意能吃吗?你就喂给你媳妇!”木棠溪有种师门不幸的错觉,这么简单的药物怎么会用错呢。
“可是她们说这是解药。”季常明干脆破罐子破摔,她湿润着眼,带着浓浓地鼻音问道,“师父,这让徒儿如何是好。”
“这玩意放在蛊毒爆发前它是解药,若是已经熬过一层毒后,你再吃它那就比砒霜还毒。”看似一张谦和的嘴,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冰凉,让人心生寒意。
季常明更是腿脚发软,后退的时候压翻了桌子,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失去了血色,面如死灰地着床榻上的人儿。
听她师父的意思自己亲手了解江清漓。
这让她如何接受,愤然起身想要找个地方将自己给埋了。
“嘿,跑什么呢。”
木棠溪见她又往外跑,不顾身份的尊卑,提溜住季常明的衣领子将人给扔了回来。
季常明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想到地上肮脏全都是灰后,她弹跳起身下意识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待她觉得衣服干净后,她才疑惑的抬起头:“师父为何要拦着我?”
木棠溪斜着眼看了一下季常明,翻着白眼吐槽:“媳妇不救了?”
“救!救!救!”要说季常明的眼睛什么时候亮过,那必然是现在。
她抑制不住的激动。
恐怕一念地狱一念天堂也就是这种感受吧。
“要救,你还愣着干什么?”木棠溪看着眼前的这根木头,傻乎乎地站着也不知道动。
季常明眼睛眨个不停:??
所以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季常明你是木头吗?脱衣服啊!”
木棠溪等了半天也不见身边人有所动作,便出声提醒了一遍。
“啊!?”季常明很纳闷。
不是救江清漓吗?怎么还要她脱衣服?
季常明也只敢在心里小声逼逼。
“嘀嘀咕咕什么呢?人还救不救了?”
“没什么。”季常明一边回答一边老老实实脱衣服。
好在她没把自己剥个精光,还留了一件里衣,许是有些凉她有些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呢,师父?”
“季常明你是榆木脑袋吗?”
季常明心里很委屈,觉得她师父今天莫名其妙,没有明确指示,她便稳住身子不动。
时而偏着脑袋去看木棠溪。
只见对方黑着一张脸,她的身子哆嗦一下。
木棠溪指了指床上的人,又是一阵催促:“愣着干什么,脱她衣服啊。”
“这不好吧,师父。”季常明有些吃味,她媳妇的身体怎么能让外人看见。
“你在磨蹭下去,再有两个时辰你媳妇就爆体而亡。”木棠溪斜着眼冷冷道。
不知季常明是不是真给吓住了,她这会已经不敢嘻嘻哈哈,但也做不到给别人演活春宫。
“师父,咱不能换个法子吗?”季常明怯怯地探出头,和她师父讨商量,问时还要左右看看。
“行啊。”木棠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季常明伸出双手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不救你媳妇,这衣服自然是不用脱。”说着就要离开。
“诶,师父!”季常明赶紧将人给抓住,然后就是好一顿哄,就差跪下来求了,“你别走啊,人都还没救呢。”
“让你脱个衣服还犹犹豫豫的,等你再纠结下去,人也不用救了,回京买口寿材好了。”木棠溪也跟着随口吐两句。
木棠溪用的也不是什么激将法,而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江清漓若是能撑过了今晚什么都好说,若是挨不过去,就真离死亡不远了。
“诶,师父。”季常明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她师父就又要和她长篇大论起来。
她收了声在木棠溪的注视下上了床。
或许是一旁多了一个人,季常明怎么都觉得不自在,脱起衣服也是十分困难。
“咳……”季常明轻轻咳嗽了一声。
想让她师父识趣一点,能够自己出去。
“救人十万火急的事情,还这么磨磨蹭蹭,等清漓那孩子醒了,为师一定要在她面前好好说说你此刻的样子。
“师父……”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木棠溪撂下衣袖,转身出了房间。
季常明还在郁闷时,木棠溪已经出了房间,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她这才脱了衣服,不好在下床,冲着门口的方向嚷了一句:“师父你还没说怎么解毒。”
“过一会你就知道。”
季常明穿着一件里衣,眼巴巴地坐在床上,等着她师父说的反应。
一盏茶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江清漓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季常明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开始怀疑她师父说的准确性。
毕竟江清漓自从服了解药后,只是那一会吐了血,后面除了人有些蔫耷外,似乎也没在出现什么特别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