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玉来的突然,走时留下一地鸡毛,季常明虽然受了伤,但她也没让江成玉好过,刚才趁着自己拉住江成玉的手,将一抹药物涂撒在对方的衣物上。
一个时辰后,江成玉就会全身发痒,找不到医治的法子,因为这是她特意研制的。
大齐擅蛊她没料到,但她会用毒这件事,江成玉恐怕也不知道,不然怎么遂了季常明愿,让对方得逞
“主子没事吧?”榆池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季常明的身边。
话还没说利索,就一头栽了下去。
“不过是伤到筋骨,休息一下就好。”季常明见榆池伤得还要重一些后,她便不允许榆池继续折腾。
“要我说,三表哥就应该将人抓起来,她在大梁的奏折上已经是死人,你还和她废什么话,把自己搞的这般狼狈。”从密室出来的闵秋然刚好看见季常明与人打架,还没打过的狼狈。
对方人走了,她才从柱子后面钻出来,走到季常明的身边,将人给扶了起来。
“先去扶王妃。”季常明刚坐在石凳上还没将一口气喘匀,就继续吩咐。
闵秋然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又伸手穿过江清漓的腋下。
还没开始下一步动作,她的手就急忙给收了回来,她指着地上的江清漓,一脸惊恐地看着季常明,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见开口。
“怎么了?慌张成这样?”季常明捂着嘴咳嗽一声,她这会是真难受的紧。
惊恐之下的闵秋然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开口:“嫂……表嫂她……身……身子……凉了。”
显然被吓的不轻。
“什么。”就算季常明受了伤,她这会还是力大如牛,一个反手就把闵秋然给推开,自己跪在江清漓的身边。
“夫人呐……”季常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悲伤。
闵秋然见了,很是嫌弃的挪了挪身子。
季常明一边哭一边抬起江清漓的手腕,感受手臂上的温度确实有些凉了,她还是不信江清漓就这么去了,颤抖探出手给江清漓把了把脉。
脉搏很弱但还有气。
她担心是自己诊错脉,将头埋在对方的胸口处。
“没死。”头顶上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季常明闻声看了过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季常明再也控制不住的哭起鼻子,抽噎道:“夫人,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江清漓诚恳的道歉。
季常明用自己宽大的袖子抹了抹泪:“夫人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江清漓现在没什么力气说话,她能从昏迷中醒来,完全是因为某人在她耳边哭哭啼啼,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回房。
“还愣着干嘛,扶着你表嫂回房啊。”
看着跟木头一样的闵秋然,季常明用脚踢了踢闵秋然的小腿。
要不是她受伤自己顾不上,这等好事怎么可能轮到闵秋然来。
“三表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刚才还剑拔弩张来着。”闵秋然撇了一下嘴。
季常明白了她一眼:“闵秋然你不觉得自己太聒噪了吗。”
闵秋然一下就老实起来,不过她的小嘴还在唠叨,手上的动作可是丝毫不慢,将江清漓小心扶起,嘴上还不忘关心道:“表嫂慢些。”
季常明捂着胸口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偶尔会发出两声咳嗽。
一进到屋子,闵秋然就扶着江清漓躺下,扭头问季常明:“表嫂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如同冰窖一样?”
“小孩子别瞎打听,出去吧。”
季常明喘着粗气坐在床榻边,将闵秋然给打发了。
替江清漓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又将她额头的冷汗给擦掉,满是心疼的开口:“夫人,你究竟是怎么了。”
江清漓的反应很是奇怪,明明浑身冰冷,可她的身子一直冒着汗。
季常明摸着江清漓的身子,感受她的体温渐冷,季常明心里莫名害怕,她紧紧地握住江清漓的手,试图将自己的体温过渡给江清漓。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重新陷入昏迷的江清漓,从嘴里发出呓语声:“冷。”
很轻,很轻,轻到季常明不细听根本听不清的程度。
一闪而过的呓语,让季常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凑近了些,趴在江清漓的嘴边问:“夫人你在说什么。”
江清漓又说了一遍冷。
这一次季常明听清了,她叫来双儿让其打来热水,又拿了许多汤婆子。
全部给江清漓用上,但效果微乎其微。
“主子,夫人的温度,还是没有好起来。”双儿摸着江清漓的体温。
季常明一听顿时心急如焚,不顾身子上的伤,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显得她坐立难安。
“你……你先出去。”
季常明看了一眼江清漓,将双儿也给赶了出去,让她打一些热水来。
她脱掉自己的衣服,上了床榻和江清漓挤在一块。
她颤颤巍巍地脱掉江清漓的衣服,将对方搂在怀里。
冰冷的身体冻的季常明一抖,牙齿也在打颤,她是真抱了一冰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