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停下脚步,明知故问地看着江清漓:“夫人这是生气了?”
“妾身怎么敢和夫君置气。”江清漓越过季常明,从她的身边走过,斜着眼睛看了季常明一眼,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道。
季常明扯了扯嘴角: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不敢。
这心里话季常明自然是不敢放到明面上来说,她转了转眼睛,努力想着办法。
最后转动的眸子停下,她咧开嘴角为自己找了一个绝美的借口:“夫人莫气,我这不是见大叔生活不易,瞧瞧这成双成对的蝴蝶,寓意极美,咱就不和那些小事置气。”
说着季常明就从怀里掏出包好的蝴蝶坠子,将其中的一枚挂在江清漓的腰间。
然后拍起巴掌,对着江清漓就是一顿猛夸。
江清漓睨了她一眼,做了讨人嫌的事,就开始卑躬屈膝求原谅。
就这样的把戏季常明还真百用不厌。
“他人之苦,夫君就要慷慨解囊吗?普天之下那么多百姓吃不起饭,夫君是不是还要散尽家产去拯救这些人。”
“可这事他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能当作没看见。”季常明咬紧嘴唇态度强势,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让步,“我救不了天下的所有子民,但是奉献出绵薄之力是我该做的,希望夫人能够理解。”
季常明永远不会在这些事情让步,她可以承担江清漓说她败家,但她不能看着百姓受苦。
“真是服了你了。”江清漓叹息一声,垂下手臂说了一句,“夫君可以释放自己的善意,可也用不着给一锭银子那么多,财不露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夫君还不懂么。”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才是江清漓最担心的。
就那么明晃晃地给出一锭银子,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去,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
季常明捏了捏鼻梁,这她还真没想过。
“我下次会注意的。”
“妾身不是在指责王爷,而是出了京城我们应该小心谨慎才是,这里不是天子脚下。”江清漓语重心长道。
明明季常明平日里表现的挺聪明,怎么这个时候还犯糊涂,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她来说。
江清漓的双眉紧蹙,十分紧张地抓着季常明的脑袋,认真仔细瞧了个遍。
确定她还是她,没出现杜简的情况,她松了一口。
“夫人,你看什么呢?”季常明挣脱江清漓的魔爪,身子站的笔直,嘴里嘟囔道。
“就看看夫君是不是被夺舍了。”江清漓毫不掩饰地开口。
“哈?夺舍??”
季常明在心里嘀咕:江清漓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夺舍这种词都能说出来。不会是要挠本王的头,找不到借口吧。
“哈什么,还不快跟上来。”江清漓看她傻乎乎地站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忍不住地跺了跺脚催促一声。
江清漓的态度软了下来,季常明露出得逞的笑连忙追了上去:“诶,来了。”
和江清漓贴在一块。
一左一右的蝴蝶坠子,时不时碰在一块,将两人的姿态映射的十分暧昧,江清漓偶尔弯下身子,与江清漓耳语几句。
江清漓的眉头死死地拧在一块,对于季常明贴上来的行为,感到羞耻。
这实在是欠妥,有伤风俗。
哪有人贴在一块走路的,这不是招人说闲话吗?
江清漓羞恼地将人给推开半个身位,季常明不懂其意,很快又贴了上去。
“夫君,在这是外面。”
对于季常明的无奈行径,江清漓咬了咬后槽牙,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外面怎么了?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季常明强硬地把江清漓搂在自己怀里,得意地看了看四周。
“回家。”
江清漓拍开季常明的手,嘴里蹦出两个字。
走到半道,江清漓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问心里堵的慌,扭扭捏捏半天,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季常明瞧出她别扭,将脑袋支了过去:“王妃想什么呢?这眉头怎么紧了松,松了紧。”
说着就用自己的手,抹平江清漓皱成一团的眉头。
“夫君要去见那些人吗?”
“谁?”一个瞬间的时间,季常明就站直了腰板着脸。
严肃地让人害怕。
“骊骏山的山匪。”江清漓贝齿咬着嘴唇,试探地问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问个是什么意思,但她想知道季常明心里的想法。
“本王说过了,不去。”季常明脸色不变,一直都是绷着的状态。
江清漓盯着看了许久,没发现她说谎的痕迹。
“可夫君不是说自己在乎那些百姓吗?”
“他们是山匪。”季常明同江清漓争辩。
“山匪是那些豪绅宣扬的,夫君不去惩治那些人,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子民视而不见?”
“不管是不是本意,他们已经选了这条路不是?”
季常明说完这句话,就打住江清漓想要说下去的心思:“天色尚晚,夫人可是要同我一起回客栈。”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伸了出来。
江清漓见状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