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溪替季常明看了伤,除了看上去比较严重外,没有伤到什么筋骨,渐渐地放下心来。
再给季常明上完药之后,木棠溪就自作主张地将双儿和梨落都支了出去,面无表情地和江清漓说着话:“刚才听双儿说,王妃知道王爷的身份了?”
“是。”江清漓也没避着直接坦白,她从木棠溪的嘴里已经听到了其中的意思。
“辛苦了你了,这孩子瞒了你这么久是她不是,可她也是无奈之举,娶你是陛下的意思,她也曾哭过闹过,只是最后妥协了。”木棠溪叹了一口气望着屋顶,说出季常明自己的苦衷,“不过常明说过,等她回了封地舟山之后,便会放你自由,还请靖王妃对常明的身份保密。”
“师父说的话,清漓认真思考过,没有想过揭露王爷,她是我夫君,只要一日不和离她就是清漓的天。”
江清漓看着木棠溪的眸子认真道。
这要是季常明醒着,听到这句话该有多高兴,可惜她注定是听不见了。
“季常明既然没什么大碍,老妇就先走一步了。”木棠溪昂了昂头,准备离开。
要是现在赶回去,或许她还能喝上那壶上好的热茶。
“师父这就要走?可是王爷她还没醒。”江清漓看对方起身,她也连忙站起来,追了两步。
“这小子都是些皮外伤,上点金创药多养两天就好了。”
江清漓的心里还是担心,又说了一些故意夸大伤口的词,惹得木棠溪连忙打断,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子递给江清漓,特意交代蓝色的药物要在季常明伤口发痒时用,另一瓶发热的时候用。
话一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江清漓到嘴边的话只能憋回去。
木棠溪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江清漓一人了,季常明的屁股有伤不能盖被子,江清漓担心她冷着,让双儿和梨落同时去取一些木炭来。
她要把这屋子弄得暖和,这样以来季常明才不会被风寒入侵。
忙到半夜江清漓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了,一旦停下来,江清漓就感觉自己困顿的眼皮一直打架。
想要合上休息一会。
也就是这一不小心,额头撞在了季常明的背上,身子的体温高的离谱,江清漓瞬间没了瞌睡,把手放在季常明的额头上。
果然是发热了。
“梨落,双儿。”江清漓顾不得现在是何时辰,直接把梨落和双儿唤进了房间。
别看这么晚了,其实梨落和双儿一直都在外面候着,没去睡觉,就是担心季常明的身子半夜出现状况,她们能及时帮上忙。
两人推开门走了进去,齐刷刷地喊了一声:“王妃。”
江清漓抬起头眼里有不少惊讶,这两人实在是来得太快了。
“梨落几去打些热水来,双儿去库房拿一些烈酒来。”
两人应下一个好,便匆匆出了屋子。
没一会梨落就把热水打来,季常明搓了搓盆里的帕子然后拧干,正要为季常明脱衣时:“梨落你先下去。”
梨落头了看了眼一眼,看到江清漓正要给季常明脱衣时,脸一下就红了捂着胸口慌不择乱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没人了,江清漓这才放心地解开季常明的外衣,一处一处地擦掉对方身上的汗渍。
“王妃,烈酒来了。”
等双儿进来时,江清漓刚好给季常明擦好身子,准备用双儿带来烈酒,再给季常明擦擦身子,去去她内里的湿气。
昏迷不醒的季常明实在是太乖了,江清漓一个没忍住,扶着季常明的身子,对着她就是一通揉圆搓扁。
看季常明是一点儿反抗都不给,这样的人江清漓觉得没意思,又让季常明给躺了回去。
季常明是后半夜苏醒的,醒的时候江清漓的手肘正撑着床沿边打瞌睡,她只是想要挪了挪身子,结果这一动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不敢发声,怕自己吵到江清漓。
殊不知江清漓很浅眠,这一丝丝动静早就将她给吵醒,她半提着眼皮看了一眼,又合上眸子装作不知情。
季常明斜眼看了一眼又一眼,发现江清漓没醒之后,松了口气只是不敢在乱动下去。
可是看江清漓不太舒适的动作,又有些心疼,毕竟用手肘撑着睡会很累,时间久了手会麻痹。
在叫醒还是不叫醒里面,季常明思考一会还是前者,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想着叫醒江清漓后,对方还能好好休息一番。
“王妃……”季常明的气息实在是太弱,说一句话就要缓上好半天,顿了一下才接着喊,“王妃,醒醒。”
江清漓不忍心在装下去,睁开眼眸故作疑惑地看着季常明,问:“王爷可是有哪儿不适?”
“没……没事。”季常明动了动嘴角要强道。
“定是伤口痛了吧,妾身去拿金创药来。”
江清漓起身就要去忙,季常明连忙出声阻止她:“不是,本王想说你这么撑着休息会不舒服,上床来躺着睡吧。”
“可是王爷受伤了,妾身担心睡着后会无意碰到伤口,这样一来得不偿失。”江清漓摇了摇头,她明白季常明心中的想法。
只是季常明的外伤看起来太严重,她根本就不敢保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