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太子妃贴着他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
“三弟妹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殿下理应重视自己的身子才是。”
江清漓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后醒来,想要抬手,发现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
季常明看她醒来,顾不上两人紧张的关系,一把搂住江清漓。
季常明想着她还很虚弱,又拉开一点儿距离,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王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江清漓却在凄惨的面容下,露出一抹淡笑:“王爷你哭起来可真难看。”
虽然话不中听,但季常明还是明白了江清漓的心思,让她不要操心。
“本王没哭。”
“是,王爷没哭。”
季常明抿着嘴,对于江清漓落水的事情很在意:“王妃,本王才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你怎么就落水了?”
江清漓闭着眼睛,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季常明还以为她睡着了,正打算给她盖盖被子。
江清漓张张嘴,满是无力感地开口:“有个女子向妾身冲过来,我躲闪的时候,脚滑了。”
“王妃可有记住那人样貌特征?”
“明眸皓齿,少女的发髻,头戴簪花一支银白钗,眼角下方一颗泪痣。”
“本王会为王妃讨回一个公道。”季常明双手握住江清漓的手郑重道。
季常明让江清漓先在屋子里歇息,她自个出了房间,看着院子的那群人,她照着江清漓的口述一一对比着。
“靖王是在找谁?”太子见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越过他扫视着众人。
“本王在找谋害靖王妃的凶手。”
“三弟妹醒了?”太子内心松了一口气,这要是靖王妃真在他东宫出事,他这太子也不用当了。
季常明的目光落在一位妇人身后,她一身寒气地走下台阶,往人群里走去,那些女眷纷纷避开,给季常明让出一条道来。
“少女发髻,头戴簪花,一支银白钗,眼角挂泪痣。”季常明伸出手就要将那位姑娘拎出来时。
站在少女前方的妇人上前一步,死死将少女护住。
“靖王是什么意思?”
“她是谋害靖王妃的罪魁祸首,你问本王什么意思?”季常明冷笑,甩了甩袍子。
“王爷无凭无据凭什么说小女就是凶手。”妇人梗着脖子,与季常明争辩。
季常明见这对母女太过胡搅蛮缠,加上这位妇人还是张之全的妻子,她更加怒不可遏,这不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季常明直接折身去了一处空地,趁着众人疑惑之际,她直接抽出护卫的佩刀,一刀击中张悦的胸口,眼神凶狠:“本王的嘴就是真凭实据。”
“杀……杀人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然后这些女眷乱成一团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啊!啊!啊!”
“靖王杀人了。”
哐当一声,手中的佩刀被季常明扔在地上,少女也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妇人顿时大惊失色起来,跪在地上,抱住少女尸身,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悦儿!悦儿!”
“靖王,你不觉得这番行为太过了吗?”太子看着地上的少女,下意识地撇过脸不去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可要为臣妇做主呐。”妇人放下少女的尸身,满手是血地拽着太子的衣摆。
“张夫人。”太子不为所动地喊了一声。
妇人见求太子不成,又去抓太子妃的裙摆,歇斯底里道:“太子妃,你可要为悦儿做主呐,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呀。”
太子妃偷偷用余光去看太子的脸色,她也拿不准自己该说什么:“阿娘。”
若是悦悦真就谋害靖王妃,她们整个东宫都要受此牵连,更别说主持这场宴会的她。
“阿娘养你这么大,如今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太子妃,就要对阿娘和悦儿如此狠心不成?”
妇人见他们一个两个都拒绝,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满手是血地指着太子妃控诉。
“娘,你说什么呢!”
太子听着自己的丈母,口无遮拦的样子,两眼喷火怒斥道:“张夫人,你放肆!”
“臣……臣妇……”
季常明气冲冲地进了屋子,抱起江清漓出了屋子。
就在女眷们认为太子不会追求时,他傲然地上前一步:“三弟似乎也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在孤的地盘杀了人,就堂而皇之地走出去,让孤的面子往哪儿搁?”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包庇罪犯,让臣弟来承担过错?”季常明停下来,转过身子面对太子。
“三弟总要给孤一个说法才是,这众人都看着呢,你这突然杀人属于擅自动用私刑。”
“臣弟是将凶手就地正法。”季常明勾着嘴角冷笑一声丝毫不让步,她都不装了,还怕太子用身份来压她么。
“可三弟你毫无证据。”
“王妃的话就是证词。”
太子指出季常明话里的漏洞:“一面之词怎敢妄下定论。”
“太子殿下非要臣弟明说:有人看见张家女,找侍婢打探靖王妃的去向。”季常明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