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走到一旁弯下腰,小心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五彩小罐,双手捧着放到了桌子上。
中年男子走上前,拿起小罐,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微皱,一边轻轻摇头:
“这色彩不够鲜艳啊!好像不是明代的吧?我看这做工,也不像是明代的风格啊。”
我赶忙解释道:“老板,您可别误会。这明代的五彩瓷器啊,它的色彩特点本就不是那种极其鲜艳浓烈的。明代五彩注重的是色彩的搭配和谐,以及线条的流畅自然。您看这线条,多流畅,这色彩的过渡,多自然。”
中年男子又指了指罐口:“这罐口的磨损不太正常啊,不会是后期做旧的吧?”
我连忙说道:“老板,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罐口的磨损啊,那是因为长期的自然使用造成的。您看这磨损的痕迹,多均匀,多自然,绝对不是后期人为做旧能达到的效果。”
中年男子还是不太相信:“那这釉质看起来也不够细腻啊,能是明代的工艺?”
我不慌不忙地回答:“老板,明代的制瓷工艺在不同时期和不同窑口是有差异的。这个小罐出自一个相对较小的民窑,所以釉质没有官窑那么细腻,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更具有民间的质朴和独特的韵味。”
中年男子继续追问:“那这底款怎么看着这么模糊?”
“老板,这底款模糊恰恰说明它的年代久远啊。经过多年的流传和保存,底款有些模糊是很正常的现象。您再仔细瞧瞧,这模糊之中还是能看出一些明代底款的特征的。”
中年男人摸着下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伍作在一旁搭腔道:“老板,您瞧瞧这物件,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手的。就冲着这明代的名头,那也值不少钱呐。”
中年男子看了伍作一眼,沉默片刻后说道:“行吧,那你们这东西打算卖多少钱?”
我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老板,这瓷罐儿三万。”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三万?你这东西顶多值一万五,多了我可不要。”
伍作故作惊讶:“一万五?老板,您这砍价也太离谱了。这可是我们的心头好,要不是看您有诚意,我们都舍不得拿出来。”
我跟着说道:“老板,三万这价格真心不贵,您上哪儿找这么正宗的明代物件去。”
中年男子摇摇头:“两万,能行现在就成交,不行我就走。”
伍作面露难色,看向我:“三哥,这价格太低了,咱可亏大了。”
我皱着眉头:“哎呀,两万确实太少了,成本都不够啊。”
中年男子转身欲走:“那算了,我再去别家看看。”
伍作赶忙拉住他:“老板,您别急着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
我咬咬牙:“两万二,不能再低了,老板您要是还不满意,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决:“两万一行不行?行的话我马上付款。”
我和伍作对视一眼,伍作假装无奈地轻轻点点头,脸上满是不舍:
“三哥,算了,两万一就两万一吧,就当交个朋友。”
我叹了口气,一脸的不情愿:“好吧,老板,那就两万一,希望您以后多照顾我们生意。只是这价格真是亏了本,您可别跟别人说啊。”
中年男子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那是自然,以后有好东西我还来。”
我一边把五彩小罐仔细包好,一边说道:“老板,您放心,有新货我一定先想着您。”
伍作也在一旁笑着搭话:“就是,以后您多介绍点朋友来,给我们捧捧场。”
中年男子付了钱,拿着小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刚走,伍作就冲我眨眨眼,娇嗔道:“三哥,你也太能忽悠了吧?这瓷罐儿也就值个两千,你可真能把它说得天花乱坠。”
我嘿嘿一笑,挑了挑眉说道:“这都是知识,学着点吧你。”
伍作双手叉腰,白了我一眼说:“哼,就你能,我看你这忽悠人的功夫都能去街头卖艺了。”
我哈哈大笑:“那我要是去卖艺,不得把整条街的人都忽悠得团团转。”
伍作撇撇嘴:“你就臭美吧,小心哪天把自己忽悠进去。”
我凑到她跟前,笑嘻嘻地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忽悠进去呢?”
伍作把我推开,说道:“去去去,少来这套。不过话说回来,下次咱可不能这么狠了,不然名声坏了可不好。”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行,都听你的,我的小姑奶奶。”
伍作忍不住笑了:“这还差不多。”
这时,马玉良拎着晚饭走进来,听到我们的对话,嚷道:
“哟,你们俩这是又在商量啥发财大计呢?”
我接过晚饭,说道:“没啥,就是刚赚了一点玛尼,正总结经验呢。”
马玉良好奇地问:“赚了多少?”
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马玉良惊讶道:“两万?这么多!”
我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看你三哥我的本事。”
马玉良竖起大拇指:“三哥,还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