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是个变态,一直虐待我们的母亲。母亲实在受不了,费尽千辛万苦才成功摆脱他,离开的时候母亲带走了我,所以我就和姐姐分开了,直到去年我们才相遇。”
李丛一直处于惊讶中,此刻福至心灵:“你们留下齐雪一个人,齐盛把精力集中到齐雪身上,齐雪常年受虐,所以精神才异常!”
焦雨晴垂下眸子:“我们也没有办法……”
“但你为什么要杀齐雪?”李丛又问。
“我没杀齐雪。”焦雨晴眼眶发红,脸色却是苍白,反问:“我为什么要杀她?”
李丛绞尽脑汁想动机:“因为……你想得到遗产?”
齐盛虽然变态,但非常有钱,同为女儿的焦雨晴、即齐雨有同等继承权。如果齐雪也死了,那么作为血亲妹妹,是否也能够获得姐姐的遗产?
闻言焦雨晴冷笑一声:“别把我想得那么浅薄。”
姜眠观察着焦雨晴,忽然问道:“你爱你的母亲吗?”
焦雨晴被问得一愣,随即她脸上出现了非常复杂的表情,若要形容的话,像是爱恨交织……以至于面部肌肉都微微扭曲。
“爱,但我更恨她……”
姜眠微微蹙眉,直觉她作为妹妹、获得了母亲全部爱意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这一轮的推理结束,案情不仅没有明朗,反而朝着更错综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你知道焦雨晴也有项链?”李丛跟着姜眠,“怎么不早说!”
这几天焦雨晴一直穿带领的裙子,脖子下面遮得很严实,压根看不出来她有没有佩戴饰品。
姜眠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李丛:“啊?”
随即他迅速反应过来,姜眠是在诈焦雨晴。
姜眠看到了焦雨晴和齐雪的合照,推出她们应该是亲姐妹,联系上在齐雪卧室找到的项链,推测作为姐妹的焦雨晴也有条同样的项链。
高明的是,他用项链来引出照片,这样一来就更有说服力了。
而且他开口的契机也很妙,当时焦雨晴正和辛文浩小声交流,注意力不在这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诈了出来。
李丛砸吧了下嘴,感情这小子是个白里黑的芝麻馅汤圆!
旋即他又想起来,刚才应该让大家都搜身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意外惊喜”!
但现在散都散了,还是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提议搜身吧。
姜眠打算上楼,脚都抬起来了,又撤了回来。
李丛:“怎么了?”
“我想去管家的房间看看。”
李丛“嘶”了声:“怎么去?”
除了用餐时间外,他们基本上都看不到管家,那多半是在房间里呆着。
姜眠想了想:“你能帮我把他引开一段时间吗?”
李丛瞪大眼睛,“引开?”
“嗯。”姜眠说,“你还算是客人,客人有什么需求,管家应该都会满足的吧?”
李丛苦恼地挠了挠头:“我试试吧。”
两人简单地商定了下对策,由李丛去敲门,然后请管家去楼上帮他修马桶,姜眠趁机进入管家房间查探。
李丛心惊胆战地去敲门了,姜眠躲在后面观察。
事情意料之外地顺利,眼见两人一起上了楼,姜眠蹑手蹑脚地走到管家门前。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进门后鼻腔里涌进浓重的泥土腥气,姜眠眯着眼睛环视一圈,房间比他的大,布置得过于简单整洁,就显得空旷。
脚底下有异物感,他低头看去,是一小堆泥土。
整间屋子的地板上都散落着黑色的泥土,甚至还交错着许多逶迤爬痕,像有条大虫子在里面爬来爬去。
管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姜眠头皮微麻,怕留下脚印,小心地避开那些小土堆。
时间有限,他迅速地翻找。
抽屉里有一大串钥匙,其中一把用红色颜料特别标注了出来,姜眠取下那把钥匙揣进兜里,又在床头柜底下发现了一小瓶粉红色的药。
瓶身上写着迷魂散,可溶于水,液体呈淡粉色,作用也是让人昏睡。
粉色?红酒!
姜眠心脏咚咚直跳,他想的没错,第二份药放在了酒里,于泓酒精过敏没喝酒,因此他当天晚上没睡着。
但还有谁没喝呢?
桌面上还有本工作日志,姜眠一目十行地翻看,里面是管家的工作记录。
宴会安排、客人名录、菜品清单……
等等,怎么还记了男仆的?
10月3日,上班睡觉,扣除工资50元。
10月4日,私自离岗,扣除工资50元。
10月6日,偷吃,扣除工资50元。
……
10月27日,打碎餐具,扣除工资50元。
……
姜眠一路看下去,感觉自己头顶的血条在迅速下跌,脑中响起“叮叮叮”爆金币的声音。
-50,-50,-50,-50……
最后他一合计,本月工资-250!
这跟自费打工有什么区别?
太过分啦!
姜眠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