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公路,很宽阔,也很平坦,刚铺上的沥青,黑褐色,行驶在上面,给人一种车在飞驰的感觉。
丰伟和坐在一旁的孟云并不轻松,因为他们知道东郊这个地方是进出昌城的东大门,直达省会不到一小时,境内的黄河大桥车流量巨大,是整个河西地区的交通要塞。上届大队长和政委搭班子作出了优秀的成绩,现在轮到他们了,只能越来越好,没有越来越坏的道理,心里不免压力巨大。
“丰队,孟政委,你看,这就是东郊的地界了,以后可就是你们的地盘了,好好干,上届张大队可是榜样啊,把东郊的交通管理工作干好,给东郊人民一个好答卷,给支队领导一个好交待。”前来相送的张支队说。
“一定不负重托,做好工作,向党和人民汇报。”丰伟斩钉截铁地说。
“是。”孟云随声附和。
“东郊是个有历史,有文化的地方,虽说面积小了点,在全市几个县中是最小的,但潜力不可小觑,境内国道、省道、高速、铁路都有啊,可以说交通四通八达,作为交警,这既是我们工作的优势,同时也是挑战啊。”张支队说。
孟云坐在副驾驶,他挪了一下身子,回过头,“张支队说得对,得天独厚的交通条件是我们施展本领的场地,同时更是鞭策我们继续前进的动力。我们必须策马扬鞭,接过上届张大队的旗帜,努力走在全市前列。”
“恩,支队对你们有信心,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之所以让你们俩来东郊,也是经过市局党委和支队党委慎重研究过的。我也相信你们。”
车一路飞驰,几十公里的路程转眼就到,远远地看到东郊的县城了。
东郊县地处昌城市东南方向,面积不大,人口不多,在全市属于“小兄弟”行列。因为水好,环境好,近年来,发展迅速。随着国家对环保的重视和人们对养生的重视,东郊县的潜力越发被激发出来,县政府扶养生旅游和文化旅游,现在东郊是着名的“长寿之乡”、“养生之乡”。
车子行驶着,忽然停了下来。全车的人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路上有很多群众,也有很多车因为不能通过而停靠在路中间。
“发生什么事了?”张支队一脸迷惑。
“不知道呢,我去看看”司机小李自告奋勇。没过二分钟,小李回来了,一脸愁云,“有人把路给截了。”
“怎么回事?”丰伟低着头问。
“是一伙闹事的,还打着标语,一看就是有目的,想讹钱的。”小李愤怒地说。
“我看不一定,群众闹事,肯定有原因,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在这大马路上打标语,拦截车辆。”孟云说。
“我同意政委的话。我看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丰伟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
此时路上已经拥挤不堪,数十辆车停在正常车道上,司机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从口型也能辨认不是什么好话。只见路上停着一辆老式地排车,上面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前面跪着两个孩子用竹竿打着一条白布,上面写着:亲人被撞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孩子前面还跪着一名披麻戴孝的妇女。
见此情形,小李笑了:“这种事多了去了,无非是想要钱。过路的车只要给上10元、20元就放行。纯属刁民。”
张支队一脸严肃,“别乱说,没有难处,谁肯在这里,问清楚了再说。”
小李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请问这位师傅,知道怎么回事不?”丰伟走到一辆大车近前问一位大车司机。
“不太清楚,但大体知道,看见前面那个妇女了吗?”丰伟点点头,“看到了”。“听说那个妇女的丈夫被车撞死了,剩下两个孩子,肇事司机也没找到,生活困难,想让过路的车辆凑钱,这不明摆着胡扯嘛,你有困难,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截车不让过啊,我们是外地人,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当地公安警察,交通部门的事,咱管不了啊。”
“谁说不是啊,平时交警查车都厉害得不行,现在都不知道缩到哪里去了。”另一位司机加了个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