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
乾人主将看着这名禀报的士兵,又看了看前方隐藏在前军后方的主力骑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此时,主将终于知道刚才派出去的主力部队不是被敌人死前反扑,而是中了敌人诱敌深入的计策了。
“快,快让两翼压上,搅乱敌人的步兵方阵,中军随我前去破阵,务必将陷阵的主力救出来。”
主将带领中军向前推进,企图协助乾军将最前方的四个步兵方阵压垮。
随着两翼的加入战斗,很快就有不少骑兵杀到中军附近,而此时,主力则借助此时前后夹击冲破了中军的这堵方阵。杀了出来。
但是身后跟随的却是扬威军的战车队伍。
八千乾国主力骑兵企图杀入扬威军中军,结果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冲杀出来,其他人或被留在中军,或被迫从其他地方突围。
此时,乾人的中军已经杀入了乾军,各方部队混绞在了一起。乾人主将根本无法将各地方的部队整合起来,而战车队伍所到之处,就有不少乾人骑兵纷纷摔落马下,不是骑兵被战车划开了肚子、大腿,就是士兵因躲避左侧的袭杀而被右侧的扬威军士兵斩落马下。
战场上随处可见可闻的是血水四溅、喊杀声和重伤士兵死前惨叫声。
“哎呀,寅狗好生奸诈啊。”主将见逃出来的主力只剩不到寥寥数百人,顿时肉痛无比,这些可不是临时招募的牧民,而是跟随各个部落征战多年的老兵,是乾国真正的主力部队。
“将军,如今已经陷入僵局,我们乾人士兵不能这么消耗啊,咱们人口没有寅国人多啊。”一名武将在身旁提醒道。
知道此时不是心疼的时候,于是带着所有部队朝着后方退去,一路上分出不少传令兵让士兵们开始后撤。
直到主将带着主力逃离战场后才下令吹响撤退的号角。
此时,战场上的战车异常骁勇,已经发挥出了不小的作用,在击溃的地方主力部队后,就有不少战车分出数股小队,朝着周围去进攻那些仍旧集结在一起的乾人军队。而大部分则继续向前方追击着乾人的中军和主力。
数公里外。
正当乾国进攻溪关的时候,一支部队悄悄从山谷中开了出来。
这支部队为首的是一名虬髯大汉,身后一名旗手举着是“燕”字大旗。
这支军队便是数天前分兵从小路借着月色出来的陈燕所部。如今三万人马一支藏在凉州某处,直到今天上午有快马来报乾人再次带兵攻打溪关后,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陈燕带兵直接杀向了远处的乾军大营。
乾人不擅长工事,因此乾人的营寨都只是一些帐篷和少量拒马阵围拢起来的营地,在三万大军的突然袭击下,没有防备的乾国大营瞬间被攻破,而一部分攻入营寨的扬威军则开始放火,不少帐篷、草料都付之一炬。在营寨中央,不少牛羊正圈养在这里,扬威军士兵杀入营寨后,直接破坏了栅栏,且用乾人的战马冲击这些牛羊。这些牛羊被惊扰之后,开始四散而逃。乾国营地的守军本来就不多,如今不仅要抵御扬威军的进攻还要救火又要收拢那些逃跑的牛羊。
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即使是其中的一项都办不到。
陈燕攻破了大营后,带着部队携胜朝着溪关而来。
溪关下。
刚刚吹响了撤退号角的乾人主将,此时刚刚收到快马来报大营被袭击的消息。此双重打击之下,主将瞬间吐出一口鲜血,从战马上跌了下来。
一旁的武将从远处跑来,正要询问为何退兵,此时见这情形,慌忙询问出了何事?
当得知如今的战况的时候,心中恼怒,“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乾国自从入了天庸关,一路上攻城拔寨,为何会出现此等大败?”
然而,没给他们如此多的时间反思,战车已经从后方杀来了,一旁的亲卫慌忙将主将救醒,随后询问接下来的命令。
“撤退!”乾人主将只能不住的下令撤退。
众人不知道撤退的方向,只能让斥候查探大营是否还有寅国的军队徘徊,又向周围的几个地方探查,是否有更好的撤退路线。
剩下的只是朝着易县撤退,无论前方何方,这里都是必经之路,且能够进入县城阻挡寅国的军队一阵子。
然而,他们放出去的斥候并没有汇报,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而当他们撤退不到三十里,后方的军队仍旧死死的跟在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支军队,死死的挡在了前往易县的唯一官道上。
为首的陈宝身后跟随着八千骑兵,和两万两千步兵。
“呜呜!”
号角声响起,陈宝等几名高阶战力率先冲了出去,朝着前方还没有看清楚状况的乾国将领杀来。
喊杀声震天。
“该死的,怎么回事?”前方的几名武将见状,大惊失色,慌忙指挥士兵们上前抵挡。
在武将的催促下,士兵们百般不情愿的上前阻挡,但是如今的扬威军可是携胜而来,而乾人军队则连续打了败仗,此刻军心正是涣散之时。
虽然乾军没有一击击溃,但是在扬威军紧密的阵型冲击之下,乾人军队大多假意抵挡,其实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