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宇领命离去。
随后从中军中离开一支全负铁甲的骑兵离开军阵,朝着南门方向离去。
西门的攻城仍在继续,此时城头上的乾国士兵已经越来越多了,但是当初率先冲上城头的武者却越来越少了。
拓跋夜注视着前方那段城墙,武者们展开生死搏斗,虽然仍有不少武者怀有比武留一手的想法,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也开始使用上一些不曾用过的招式。
“去,让各门派加派武者数量,城头上的寅国武者也出动了。”
乾国的武者门派虽然众多,但也没有寅国江湖人数多,好在凉州一地寒冷异常,寅国的江湖人士不太喜欢这地方,导致雍城中被征召的武者并不多。
随着各门派增派的人手,城墙上开始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再派一支攻城部队上去。城墙上已经快不行了,争取今日打下雍城。”拓跋夜信誓旦旦的说道。
传令兵下去后,拓跋夜又开始查看城墙上的攻城状况。
城墙上,自从乾国武者攻上了城墙后,寅国的士兵便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城下攻城的乾国士兵则减少了很多阻碍。
很快一段城墙就被敲出了裂痕就在下方的乾国士兵们兴奋之余,一锅滚烫的热汤便倒了下来。
下方的乾国士兵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纷纷逃离那片战场。
随后又有更多的士兵蜂拥而上,继续操控着攻城车。
东城门。
刚刚抵达战场的铁浮图此时看着正在焦灼的战场。乾国的士兵大多都是骑兵,对于这支骑兵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只是腹背受敌,很容易出现士气崩溃的问题。
一名铁浮图拿起腰间的号角,吹响了号角,随后他们骑着武装到牙齿的骑兵杀入战阵当中。
许多熟悉铁浮图号角的乾国士兵纷纷避让,而寅国的骑兵队伍以为乾国的士兵抵挡不住才避让,进攻的脚步更快了。
“驾驾。杀啊,兄弟们。”一名寅国军官冲杀得格外兴奋,手中的马刀挥舞得如臂屈伸,所到之处乾国的骑兵纷纷避让。此等嚣张模样直到他看清了前方的铁甲骑兵。
“啊!铁浮图。”军官本想刹住战马,然而此时周围已经有不少寅国骑兵跟在身旁,如何能够调转马头呢?
“砰!”
即使铁浮图的速度极慢,但是双方冲撞的力道还是让寅国军官立在了当场,仿佛撞到一堵墙一般。
三千铁浮图分三排,一千人的铁墙缓缓移动,战场上,寅国的骑兵战阵瞬间被冲散开。
“铁浮图,是拓跋部落的铁浮图,杀,从侧翼包抄,杀光他们。”
天陵郡地处寅国北方,是少有产马的地方,如今一场战争数千骑兵死亡,这让日后的寅国反攻夺取凉州失去了很多机会。
东门的战场很快就结束了,铁浮图冲散了骑兵的战阵后,拨马再次朝着人数众多的骑兵冲去。来回冲杀几次,寅国的骑兵再也集合不起来了。
随后离开了东门,返回南门中军。
随着寅国骑兵战阵的破碎,周围的乾国骑兵用狼群战术将零散的寅国骑兵斩杀一空。
士兵们看着铁浮图离去的身影,心中充满向往。
前方城墙上。
寅国的士兵人数越来越少,但是却也死死的挡住了城墙的缺口处。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昏将至。
攻城主将派士兵前往中军询问拓跋夜的军令。
此时的拓跋夜看着前方摇摇欲坠的城墙,真想狠下心来攻打。但是士兵们疲惫的身影又让他有些不忍。
”来人,传右大当户来见我。“
右大当户如今掌管着刺探东面镇凉关情报的任务,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前方的战报了。
不多时,右大当户驾马而来,拓跋夜开口询问东面关隘的战报。
”大酋长,昨日收到战报,镇凉关一直紧闭城门,且周围没有大规模军队调动的情况。“
镇凉关是介于凉州与直隶之间的关隘,如果寅国想要出兵支援凉州,那么镇凉关就是唯一的通道。当然还有另外一条道路,就是走天陵郡,不过刚才天陵郡的骑兵刚被杀散了。
”继续进攻,再派一支部队上去。同时命令其余两面城门也继续进攻,再到一阵。“
随着拓跋夜的命令传递下去,又有一支队伍朝着城墙进攻。
然而,直到日落之后,月亮高高挂起,乾国也没有攻进雍城,即使城墙已经残破不堪,但是城内的军民上下一心,他们死死的将乾国人挡在了城墙之外。
晚间。
城内的刺史府。
徐将军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外边走了进来,气喘吁吁,浑身铠甲上沾满了不知道是何人的鲜血,甚至有些地方的血渍已经干了。
”刺史大人,朝廷是否有派遣援军?援军又何时能够抵达啊?“
”哎,本官也不知道啊,每日都有派遣信使出去,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反馈,徐将军,做好殉国的准备吧。“
刺史一直在城内调动物资,收拢从城墙上抬下来的伤员或士兵的尸体,当然知道城墙上的激战有多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