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
云顶天戏谑的声音让乾国人愤怒无比,不少人都跃跃欲试,准备冲出来斩杀此獠。
但,如今乃斗将环节,一旦出现多人围攻一人,士气低落,军心不稳。
云顶天的笑声还没有传到后方,只见老兵抡起手中的大刀,朝着云顶天的脑袋重重砸了过去。
“啊!”
云顶天见状,怪叫一声,随后朝着旁边躲了一下。老兵手中的大刀直接将之右臂砍了下来。
“啊啊……”
云顶天单手控制缰绳,来了个高难度的漂移,潇洒的背影若不是因为有一股鲜血从右肩撒了出来,那应该会是很帅的吧。
“大哥!”寅国战阵中,一名汉子手持银枪冲了出来,“驾驾!”
乾国老兵双腿夹着马腹,拼命的朝着前方杀,而漂移过后的云顶天此时根本不敢停留,朝着军阵方向逃离。口中愤怒的咒骂着自己,“该死的,十年捕蛇,今日竟然被蛇咬了。”
想到自己多年来都是用拖刀计斩杀敌将,而今天竟然犯了如此明显的错误。看着右臂已经空空如也,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大哥,小心!”
云顶天朝着前方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此时他手持银枪,朝着自己冲来,“二弟啊。”
仿佛间,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当初他父亲也是使一杆银枪,战场上杀敌无数的。
“扑哧!”
云顶天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样,随后视线开始旋转,“自己这是怎么了?弟弟竟然能够倒骑战马?”
“大哥!”
这是云顶天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乾国老兵从云顶天的后方追击而来,手起刀落,只见云顶天的头颅滚落下来,而失去了头颅的身体没一会儿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朝着前方奔驰几步后便停了下来,前蹄轻轻刨拨着地面的尘土。
“呵忒。”乾国老兵朝着地上的头颅啐了一口,随后再次杀向前方。
“敌将通报姓名。”
前方的寅国骑将暴喝一声,“爷爷云向天,狗贼,还我大哥命来。”
乾国老兵笑骂一声,“原来地上头颅是你哥?那你先捡起来,否则待会儿不小心踩坏了。”
云向天见乾国人如此羞辱,心中愤怒,驾马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不多时,双方交战在了一起。两人一个使刀一个使枪,使刀者力气更大,缠斗之时以力道强压,使枪者连连后撤,随后用各种猛烈的突刺将老兵压制得无法进攻也无法逃脱。
老兵暴怒,手中大刀不顾刺向自己的枪头,用力朝着寅国将领劈了过去。云向天一惊,连忙回枪格挡,企图挡住这致命的一刀。
远处的丁山见到如此,心中已然知晓了云向天落败的可能,当即命令士兵准备擂鼓进兵。
若连续斗将失败,恐怕敌方军心士气大振,于己方不利。
战场上,云向天已经从猛攻变成了狼狈格挡,见乾国老兵眼露寒芒,随后大刀托于地面,纵马朝着前方疾驰。大刀于地面划出了滋滋火花,随后老兵抽刀近身,左手持刀,双手朝着前方猛的一撩。
大刀朝着乾国将领的战马杀来,刀划过了战马的身体,继续向上劈开。
“嘶啦!”
“啊!”
云向天的长枪被老兵躲开,随后老兵的大刀从下往上的将云向天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
“咚咚咚……”
远处,寅国的战鼓响彻天地,众人朝着前方看去,黑压压的军阵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老兵身后的乾国军中也不甘示弱,号角声吹响。
“呜呜……”
老兵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也顾不得取人头,毕竟战场上所有人都看着,他的功劳是没人能够抹去的了。
老兵拔马而回,刚刚离开片刻,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插满了箭矢。
听见破空的声音,老兵朝着后方看去,该死的寅国人,竟然如此狡诈,差点就被射成刺猬。
老兵快速纵马回到军中,此时前军已经冲杀出了好远。
见到主将,老兵嘿嘿一笑,“老大,地上的人头来不及捡了。”
主将假装不悦,冷哼一声,“哼,你也几十岁的人了,一点沉着也没有吗?两军阵前,我还会赖你不成?记你首功。”
老兵笑眯眯的离开了。
“脱不花,脱不花,你等等我,等我。”身后的一名骑兵朝着他奔来,“你等下我嘛,刚才你那几招,好不威风啊。等会儿第二梯队,咱们两部一起上啊。”
此人是老兵脱不花的堂弟,手中一把大刀已经卷刃,想来这两天也打了不少仗。
“行,只是希望你的儿郎们不要跑得太慢,追不上的话,战功可不给你算。”老兵脱不花看了一眼他的弯刀,随后驾马离去。
“哼,要不是这两天我的手下冲太狠了,伤了不少,谁跟你们走一起啊。”他心中嘀咕着。
随着第二轮号角声的响起,脱不花和他堂弟乌卜乐两人合兵一处,共计四千多人,均骑着马匹,仅有少数人有皮甲,而脱不花和乌卜乐两人身穿不是很合身的链子甲。
二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