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的骑兵率先冲进了城门,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从城门口冲杀进来后,拨转马头朝着两侧的道路而去。
士兵们哇哇叫的驾着战马在城门口周围的街道上来回冲杀,那些从城中军营赶来的寅国士兵还没有整理好战阵就被乾国的马队冲得七零八落。
一些寅国军官当街拦截,试图与乾国的军队打巷战。但乾国的士兵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绕过了道路朝着其他地方杀去,再次绕后回来前后夹击。或者让后续跟上的步兵抢占周围的房屋利用地形优势,居高临下的压制。
城内的寅国军队组织了多次进攻都没办法重新夺回城门,天庸关内的乾国士兵越来越多,他们从最开始的占据北城门到占领了北城区,最后占领了半座城池。
每天都有百姓、商人匆忙逃离,但是最后都在他们靠近城门口的时候就被堵了回来,因为寅国的士兵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混入乾国的军队,等靠近的时候趁势夺取城门。因此还没有靠近城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有士兵放箭,将他们赶了回去。
战斗进行了整整三天,白天的时候他们在打,晚上的时候他们在打。烧火做饭的时候他们在打,最后睡觉的时候也有士兵们的喊杀声。
所有人都受不了了,一些商人开始朝着北城区移动,他们拿出自己所有家产,向乾国军队投降。
只是奇怪但是,这次的乾国军队竟然没有为难这些百姓。他们还给这些商人留下了足够的粮食,并且给他们开了路引,让他们往北面去。同样的,乾国的士兵也挨家挨户的将百姓迁移出了这个城关。
随着战线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百姓离开了天庸关,而原本五万守军的天庸关在被当天攻下城门,又是当夜失去了北城区的粮仓后,他们的物资也越发的紧张。
这天晚上。
一处民宅中。
一名年轻的士兵对着身旁年长的士兵说道,“队头,这场仗已经输了吗?”
年长的士兵微微一愣,腾起身子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随后四下张望了一番,“你在说什么胡话?”
年轻的士兵有些委屈,但是又无可奈何,想了一番,终究觉得委屈。他拿起一边的兵器,“队头,你看,我手中的兵器都已经卷刃了,而且这兵器还是昨天战场上换的,我原先那把已经折了。”
年轻士兵旁边还有两个同伴,他们胳膊上都带着伤,只是用这破布简单包扎了一下,上边的血渍都已经干枯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能够看到对方的担忧。
“听说北城区的百姓商人们都被他们迁徙走了,为何上官没有想过加派人手夺回城区呢?”一名士兵小声的嘀咕着。
虽然声音细小,但是周围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老大,在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就这么耗着,咱们根本没有物资能够扛过去啊。也不知道援军还有几天时间才回到。”
就在几人越说越离谱的时候,一支巡逻队从他们旁边经过,“你们几个,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这一声呵斥,吓得他们不敢说话,纷纷缩着脖子,假装没有看见。
巡逻兵咒骂两声后就离开了,而他们再也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样的场景在周围不少地方都在发生着,这次的战斗让他们陷入了绝望,西北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败仗。
“呜呜!”
号角声响起,众人萎靡的精神瞬间一扫而空,从他们眼中看到的是哀伤和悲愤。
这号角声是乾国的号角,预示着新的一轮战争又来了。
“杀杀!”随着喊杀声的逼近,他们不仅看到了乾国士兵们手中明晃晃的战刀,还有直奔他们而来的火兽。
火兽,是一种用于巷战冲阵的利器。这是由百姓家中的独轮车改装而成,覆盖上易燃之物,冲击防守一方的战阵。
刚刚组织起来的抵抗力量在遇到悍不畏死的乾国军队,他们退缩了,寅国的士兵三三两两的后撤,直到后面演变成了溃败。
当前来支援的后军与前方溃退下来的败军混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了踩踏事件,最后演变成了自相残杀。
三千乾国主力——铁甲军,出现在了主街道,他们前面的是一支溃败的军队。
“铿铿铿!”
“喝喝喝!必胜!必胜!必胜!”
铁甲兵手持利器敲击着铁制的大盾,他们高喊着必胜的口号朝着南城门杀去。
“给我顶住,顶住,不能让他们你靠近城门。”一名将军指挥着士兵们挡在了铁甲军的前面,身后那乱哄哄的士兵此时却有副官带着执法队在解决。
“杀人了,杀人了。”
一名士兵胳膊被执法队砍中,看着没有在与乾国作战受伤却反倒是被藏在后边的执法队砍伤,他的怒意瞬间腾起。“既然你们不让俺们活,那俺们就不客气了。”
只见那名士兵朝着执法队杀来,此时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能量,一人对战七八个执法队而没有后退一步。周围同一个队同一个哨的士兵看着执法队竟然如此下死手,为了活命也都豁了出去。
原本与铁甲军作战就已经显出劣势的将军,此时被自己人从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