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大营外。
箭矢翁的射了出去,朝着那些刚刚被砸得七荤八素的安南军官军射来。
败退的官兵回头望去,见那黑点由远及近,显然是冲着他们而来的箭矢。惨叫此起彼伏,即使他们身着铠甲,但是那强大的冲击力也让他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冯毅见士兵们已经败退到了跟前,愤怒的咒骂。换了新的一批士兵脱下甲胄,轻装上阵,将背篓抱在身上,撒开腿的朝着战壕冲了上去。
而就在这时候,督战的冯毅见营地内的士兵正准备放箭的时候,让士兵们敲响铜锣提醒前面奔跑的士兵。
士兵们听见的通络的声音,将身子弓了下来,背篓放在跟前,用背篓来挡住自己的身型。
果然,这种方式还是有些效果的,虽然有零星的几个士兵躲闪不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终将会习惯的,而眼前的战壕也肉眼可见的渐渐消失。
日渐西斜。
眼前的两道鸿沟有已经填平,最难的就是第三道鸿沟,这里已经非常靠近营地了,里边的士兵即使用石头都能砸中靠近的士兵。
因此,这付出两百人伤亡的代价,冯毅让人撤退了回来。
见即将日落,冯毅开始让人安营扎寨,再过半个时辰,恐怕就看不到太阳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远处是陈卒带着两千主力朝着冯毅的营地围了上来。
一名玄风军的士兵来到了陈兵后营,将一封书信射了进去。
陈兵眼见是陈卒的援军已经到了,于是带上休息了多时的士兵整装出发,从侧面营地借助早已准备的板桥朝着正营方向而去。
此时由于日落的缘故,士兵们的视线受阻,直到陈兵的军队靠近一百米的时候才发现,而攻打了一天营寨的冯毅部此刻早已放松了警惕。
“呜呜!”
号角声响起,陈兵所部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前方盾牌兵形成一堵盾墙,身后则是长矛手,他们将兵器架在盾牌上。
踏着统一的步伐,朝着安南军杀来。
“踏踏踏。”
此时,冯毅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士兵,于是分出一部人马前来堵截,此时的安南军需要扎营,若过了这最后时刻,他们可能需要连夜撤离,到时候在夜光下可能出现士气崩溃。
冯毅分出来的军阵只有五百人,他们身经百战,脸上透露着百战老兵刚毅的神情。
突刺突刺!
士兵们手中的兵器朝着安南军刺来。
双方的盾阵相互碰撞,不少摔倒在地的安南军士兵来不及撤退就被冲上来的玄风军的盾阵隔绝开来,而盾阵后方有不少手持短刀的玄风军士兵,他们盯着那些落单的士兵,一群人冲上去混乱的砍杀。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此刻的玄风军正是如此。
砰砰。
盾阵在持续的相互碰撞,此时,陈兵手中敲击着一旁的大锣,随后一声呵斥,“裂!”
只见队伍三五个士兵后撤几步,露出了明显的缺口,而那些仍旧蓄力的安南军军队失去了格挡,竟然直接冲进了玄风军的军阵中,一连茫然的安南军将士就这样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玄风军的棍棒之下。
扑哧!
士兵受到了强烈的重击,鲜血透过面具的细缝流了出来。
“并!”
陈兵再次下令,盾阵再次合拢起来。
领军的司马一愣,竟然还能如此使用盾阵。
“长矛手,分出一部分人,看见他们盾阵后撤,就给我刺过去”
这名司马也算身经百战,遇事先不慌,冷静思考,随即下了最可取的命令。
就在陈兵再次使用这种方式的时候,不少长矛手朝着缺口刺去,那些短刀兵竟然直直的朝着枪头迎了上去。
鲜血滴在了官兵的身上,然而,他并没有发觉,见自己似乎没有受伤,以为是玄风军来不及杀上来,赶忙朝着身后退去。然而,他原本的空缺已经被补上了,他愣是没有挤进队列中。
而此时,玄风军的长矛手见一名官兵突兀的出现在两面盾墙当中,纷纷朝着他刺来。
左右两侧都是枪头,即使是身体下方也有人在袭扰着自己,最后这几名盾牌兵再次脱离了队伍,被玄风军包围了。
“啊啊。杀!”
士兵们眼见陷入了敌军当中,手中的大盾扔掉,抽出眼前的短刀,奋力的厮杀起来。
“果然是骁勇啊。”陈兵见到这名士兵,让士兵们快速清理掉之后,继续指挥着战斗。
“绊马索,绊马索。”陈兵又开始使用一些小伎俩,将带着钩子的绳索朝着地方扔了过去,那些被钩住的官兵被多人拉扯下不少人朝着玄风军这边移动,而原本整齐的盾阵竟然出现了不小的混乱。
那些前面扛着玄风军冲突的盾牌兵见身后竟然有人在推搡自己,纷纷叫骂着。
“砍断绳索,砍断绳索。”
几名士兵见到阵型中出现了情况,立马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没等他们下手,这名士兵已经绊倒了不少盾阵的士兵,而这个缺口也在逐渐扩大。
两百名盾牌兵被陈兵等人切开,整部官军被切成了三段,各自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