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琴弦,声音悦耳,一曲完毕后,余音还自舞台正中央往外散发,不绝于耳。
待到男倌下去,边上侍从把琴给抬下去。
老鸨走上舞台,道:“各位看官,接下来,若是对之前那头牌感兴趣,这中场休息后啊,便可以出价与夺得与头牌相处的机会。”
出价也不过是能与楼姑娘相处一番,但即便是如此,底下也传来阵阵骚动声。
惊鸿一舞,那抹浅绿色的身影,曼妙的舞姿体态,怕是刻在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清河道:“师父,接下来我们怕是不能够出价了。”
现下,还有一些人在盯着他们瞧,虽然没有任何人规定修炼之人不能来到风月场所。
晋安国男女平等,也算是比周边列国更为开放。自然不论男女,得了空的都会去风月场所逛逛。
此乃人之常情。
况且,这楼里,鱼龙混杂。倒是各种消息都有,自然也有许多人来到这儿,只是为了探听些小道消息。这也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他们若是出手,这百花楼难免会有各类眼线。加上天音派长老身份。怕是会更引人注目。
沈驰道:“不打紧,到时候让其余弟子出价便是。”
苏长风瞥了眼在台上说话的老鸨,苦脸道:“长老,今儿个带的银两,其实未必能买得起那楼姑娘一次相处。”
沈驰看着苏长风满目苦脸的表情,道:“你那日同思墨的账单,还差多少?”
“也就几两银子左右,上千文,一个月的工……”
沈驰点了点头,道:“若是今日能与楼姑娘共处,这些钱我替你们付了。”
这句话音刚落下,不仅是苏长风,思墨闻言也惊讶地看向沈驰。
就出来一次,沈驰性子变得有这么快吗?
苏长风摇了摇头,这沈驰,自从他看见他牵着楚清河的手,从他身边走过去,就越发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这是一种直觉,这些事情,都太怪了。作为楚清河的好友,这些事情,他还是得知道些,总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为什么总感觉沈驰在楚清河身边,他就有种自己朋友被抢了的错觉?还有种莫名的醋意。自己也似乎有点不像自己。
奇怪,甚是奇怪,太怪了。他之后得去问问。
“好,沈长老这番话语,”苏长风拿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定是会不负众望,当然,可不是因为思墨。”
思墨倒是笑笑:“无妨,我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也会倾力帮助。”
楚清河不禁头疼,这俩人,从见面第一天,就不是很对付得来,他有啥办法。
算了,看这二人相处,倒也是蛮有意思的。虽然看上去水火不相容,但实际上嘛,倒是也能有“和平”相处时刻,比如之前吃糕点的时候,有趣。
中场休息结束后,各类声音便是沸腾起来,都在等着那老鸨继续说道。
老鸨举起两手,向外拍了拍,以示安抚。
“各位来到这儿的嘉宾贵客们,恐怕是早已经听说了今日能够见得头牌,拿到与头牌相处的时刻。”
“今儿个,便是圆了大家的梦。”
“我宣布,此刻,出价正式开始!”随着老鸨一声掷地有声,穿满大堂的声音。
其余几座相邻的圆桌,也霎时间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台下的贵宾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热闹得仿若进了大园子般。
其中不乏各类想要与美人共处一室的人,从这几日传的与头牌有关的风声,便能看出多少人对头牌向往。
甚至不乏有女人,也摩拳擦掌。头牌可以不卖身,也能成为饮茶论道的交往之人,而能成为头牌,便是各类俱上乘。
老鸨站在舞台正中央,吩咐侍从将一个木盘端上来,里面有一只毛笔和砚台,还有一张纸卷。
侍从恭敬地端着木盘,放在老鸨的边上。
“这规矩啊,也很简单,从底价一百两银子往上走起。进行几轮的争价,最后出价最高者,即可与楼姑娘相见!”
老鸨说完,将毛笔沾湿了墨水,准备开始动笔书写。
沈驰使了个眼色,那名之前倒酒的弟子,便来到沈驰旁边,当然,还是拿着茶水过来的。看上去似乎是对长老的寒暄,便也没有多少人看向这里。
“长老,您能兜底多少张银票?”弟子道。
沈驰低声道:“千两应该足矣。”
弟子惊讶道:“千两?长老您…我记得您似乎……”
沈驰道:“按我的吩咐做便可,之后记在账上。”
说完,便吩咐弟子退下。
沈驰倒是没有避讳楚清河等人,楚清河忍不住发问:“师父,您当真有那么多钱?”
沈驰眼神难得撇了撇:“这不重要,大笔的银两,自然一时半会不能送去,得记在银票上,日后来拿。”
“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早年的时候,下山游历,难免要接些案件。钱这类东西,该存存,该花花。”
随着老鸨喊出来的竞价开始。底下便是有人开始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