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楚清河对此并不甚熟悉,听到沈驰如此说,心下疑惑又加深几分。
不过要是有好货的话,估计是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的,而只会给达官贵胄,乡绅富豪们发请帖。
他不知道,那确实正常。
沈驰继续道:“那接头人也在百花楼内,王邪仙原名王久远,但对于接头人是否是见过王久远,这我并不能确定。”
“王久远也说了,时间过于久远,他早忘记了,也不确定那接头人是否又换了。但是确实是用扳指来进行协商。”
“师父,那王久远,若是他能自己下来进行确认,是再好不过了。”楚清河道。
沈驰点点头:“但是若是被他逃了去,恐怕会徒增变数,而他留着,还有其他的用处。”
确实是如此,王久远的身份虽然不算特别重要,但是有了他,总能带着些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据点的炼药人。
当然想象是很美好的。
过一日便是那百花楼花馆营业之时,要说是特殊的日子,那便是那时候,百花楼内置的交易所,也会进行开张。
沈驰将随行弟子挑选了几人过去,给了每人一身还算可以的衣服布料子,看起来至少算是消费得起的样子。
楚清河也拿到了一身衣服,一件丝绸缎造的偏素衣裳,竟然与沈驰的有几分相像。
“你穿下看看是否合身。”沈驰看着楚清河拿着那件衣服,左翻右翻的。
“嗯。这料子还蛮不错的。”楚清河摸了摸衣角边,比那亲传弟子的弟子服,还要好上几分。
“因为城内有百花楼,自然周边的衣服铺子也兴盛起来了。”
楚清河套上那身衣服,倒是贴合,便惊讶道:“这尺寸还蛮合身的。师父,你不会,偷偷量了一下吧?”
沈驰咳了咳:“并不是,只是之前在门派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了,就记下来了。”
“噢,我知道了,师父。原来如此。”楚清河将衣服脱下,放在了另一张桌上。
“你私下里,可以不用叫我师父,叫真名也可以。”
“那哪能,这个叫顺口了,我喜欢,”楚清河嘿嘿一笑,“师父这个词,难道不好听吗?”
沈驰脸似乎又红了点。
“随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沈驰道。
楚清河整理着明天出去一趟要穿的衣服,看到那案桌上面正正放着的卷轴,还有搁在一旁的纸笔。
才想起来,这几天,好像根本没怎么动过笔抄书。
“师父,那这个,”楚清河指了指案桌上面的东西,继续道,“之前您罚我抄书,我还没有完成。”
沈驰看了一眼道:“这个,虽然算是罚,但是,你也不用写太多。”
不用写太多?这模棱两可的话语,那到底是写多少?
“那,我有空了再写?”楚清河道。
“嗯,这几日事情繁重,你的表现也尚可,把这一页写完就可以了。”沈驰道。
一页也就千字不到,楚清河拿的是小本折叠纸张,就算是把字给改小了,也才堪堪近千字。
那这写的快的话,不过是半日就可以完工了。
“那师父,这算是公然包庇吗?”楚清河道。
沈驰又咳了一阵,道:“凡事都有原因,有些时候也要学会变通。”
“好嘞。”
楚清河欣然同意。
时间过得快,马上便是该歇息了,楚清河照例去浴室冲了澡,回来的时候沈驰早已在房间内了。
“师父,这儿虽然偏,但是往来的人数量还是蛮多的。”楚清河道。
就算是这种店铺较少的街道,他们第一天住下的时候,到现在为止,也还是完全没有空位。
看来严知州的宣传,也算是好使,否则不能够坐上这知州一位置。倒也成了这城镇赚钱的香饽饽。
也难怪人一旦心气高傲了起来,给了点好处,就敢与一门派之长老作对。
正当楚清河要躺下之时,将要吹灭了蜡烛,却听耳边沈驰道。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上来歇息。”
借着点燃的烛火一看,那灯火映照下,纱帘倒是还没有完全褪下。
而这个空间,好像确实是够二人躺下的。只不过之前秉着礼让师长的意思,楚清河并没有和师父同榻而眠的意愿。
但是现如今,二人虽然是把话说开了,但是其实还没有完全到那一步,毕竟兄弟之间一起睡倒没什么。
但在楚清河印象里,要是谈了感情,或者说是快要谈了感情,这种时刻,睡在一起。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纵使是如他一般脸皮厚,也完全架不住这种情况。
前几日,倒是一时冲动,可现在这股子冲动劲早就已经过去了。
沈驰见楚清河不答话,便道:“现在是刚入秋的时节,夜里若是不多盖些被子,容易着凉。”
“这榻子虽然也能勉强拿来睡觉,但其实更适合小憩,且你这被盖也不够厚实。”沈驰道。
楚清河闭了闭眼,鼓起勇气道:“那师父,我同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