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来不是那领头弟子过来么,按道理来说,这教导传述规矩的小事,长老并不用管的。
可为什么相雅会过来?
苏长风见楚清河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道:“你也觉得今天奇怪,本来该是内门弟子教导我们的。”
楚清河见状,摆摆手道:“不管他,照着规矩做就是了。”
弟子们不多时都来到了后山,排列整齐,等待最初的规训。
相雅在最前边,眼神略过所有人,着一袭淡雅灰袍,身板虽不高大,却带着长老的威严。
而后,视线落到了楚清河身上,似乎带着些许探究。
楚清对上相雅递来的视线,而她只是道:“今日由我来教导。”
随后相雅拿起手上的卷轴,将规矩尽数读出。
无非是些日常生活的规矩,譬如用餐小声,见到长老行弟子礼,按时报道学习一类。
等到全部宣读完毕,相雅便解散了众人,让外门弟子挑柴打水,之后进行基础的内功训练。
正当楚清河要和苏长风一道走去砍柴,身后的相雅却是叫住了他。
“你过来下。”相雅道。
相雅望向楚清河,眼神并不避讳。
楚清河看着相雅望向之处,除了他们俩,也没有其余弟子了。
苏长风拉住楚清河:“长老叫你过去做什么,你初入门派,应该也不至于犯什么事儿吧?”
楚清河笑笑:“没事,应该就是问我们这些刚来弟子一些事,你先去忙去吧。”
苏长风眼神中带了些许担忧,只得让他多加小心。
楚清河走到相雅面前,敬礼道:“相雅长老。”
“现下周围无人,”相雅严肃道,“你的事,沈师弟同我们讲了。”
楚清河道:“那您对此怎么看的?”
相雅道:“你的血脉,适合修魔,我怕你之后误入歧途。师弟说是会关照好你,可这也关乎到门派。”
“我们作为门派长老,便是要对自己弟子,还有人界负责。关于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做回平凡人,你必须留在这里,我们会重点关照你,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相雅看着楚清河,神色凝重,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忧愁。
“长老,就算您不说,这天赐机缘,我也会留在这里的。”楚清河回道。
只要契约一日在,他就必须守在沈驰身旁。
只不过,那入不入魔,便不是他们能够说的算的了。
“不过,长老,那地牢一事,想必沈长老也同您说了吧?”楚清河道。
相雅点点头,叹了口气:“你要为自己找寻真相,我们不拦着。想问什么?”
“那王久远,真的是问不出来半点线索吗?”楚清河道。
相雅闻言皱眉:“用了许多方法的,期间也派来朝廷的人问询。可惜他过于护主,再加上身子似乎不怎样,不能多动他。”
“而我手上的丹药也未能研究出来什么,现在也就僵持了。”
“嗯,或许之后会有办法。”
“但愿吧。”相雅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疲倦。
来到砍柴地,弟子们都在辛勤砍柴。
楚清河到了苏长风身边,递过了柴火,二人利索把那柴火劈成一节又一节,放到箩筐里面。
苏长风扔了一把木柴:“你与长老说了些什么?”
这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现在最好只让长老知道。
楚清河简单带过了。
“嗯,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没准我也能帮上忙的。”苏长风这一次倒是没看着楚清河,劈着手上的柴,也没再问询。
“好,你也是。”楚清河抿起嘴角。
时间飞速,简单用过午膳,转眼到了去学堂的时刻。
也预示着,再过不久,就要见到沈驰了。
不知为何,想着要再次见到沈驰,楚清河有些紧张。
前面正是学堂,建筑阔派,古色古香。
而此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从不远处,那掌门所在大殿出来。
身着紫色水袖纱,腰间别着一枚牌,上面是“符”字样式。
面色不虞,脸色隐隐带着些怒气,似乎是与人争吵过。
在见到迎面走来的弟子后,稳住了神态,手狠狠一甩袖子,跑走了。
楚清河奇道:“这什么情况?”
苏长风摇头:“不知道。”
既然佩戴“符”字样式牌子,那应该就是符宗宗主——尹洛水。
尹长老难道是同金掌门吵了一架,那又是为何吵架呢?
“走吧,再不走就迟了。”苏长风道。
待拉开学堂的竹帘子,竹帘后面是那般古色古香的模样。
数十座黑檀木椅子端正放着,脚下的暖黄绢席子也舒展铺着。
沈驰正坐在执教处,扶着额头,看着卷宗。
竟然是他么。
楚清河道:“走吧。”
看来之后得留下来,再去问下沈驰一些事情了,尤其今日相雅长老也找他谈话了。
还有方才那尹长老,是发生了何事?出于契约缘故,楚清河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