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委屈了!平遥郡主,你算是个正常人吗?”牧川怒声质问。
“你在军中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说你!”牧川一脸嫌弃,这一会儿,嘴巴利落的跟倒豆子似的。
“会打仗,懂排兵布阵了不起啊?在我们王妃面前,你给她提鞋都不配!王妃只身一人前往代国,瓦解了代国和燕国结盟,你有这胆识,你有这谋略吗?”
“军中那么多人被你煽动,那是因为他们单纯,不知道你心机那么深沉!不是有一句话叫从军两三年母猪赛天仙嘛!你去蛊惑那些将士的时候,和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你处处想要出风头,想立军功的原因,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是军师,主要是负责军中勤务,好好地做好勤务就行了,你却想着领兵打仗!”
“你主动请命攻打营洲,主上不想动摇军心,便准许了你的要求,你倒好,营洲刚刚拿下,战局还未稳定,你应该留守营洲,以免敌人反扑,你呢?”
“你不仅没有留守营洲,还从营洲跑到大军驻扎的营地!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我家主子的营帐内!那些崇拜你的将士,与你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你在乎他们吗?如果敌人反扑,你这个主将却不在,将士们听谁的号令?你这样做,不是等同于将他们置于死地吗?”
“主上任凭你在三军之中上蹿下跳,不过因为你是皇上派来的,你还真以为三军少了你,仗都不能打了?你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真是自作自受!”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牧川的话。
就连白若棠都侧目看了牧川一眼。
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呀。
牧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了?这几段话说得,精辟到位,一针见血!
孟平遥没有理会牧川,她不想做无谓的争论。
急切地看向轩辕极,万分可怜地解释,“王爷,我的腿不是这个样子的,肯定是膏药的问题!我真的只是脱臼,我的腿是被他打断的!”
“孟平遥,你觉得本王还能忍你几日?”轩辕极冷声回应。
每一个字中都隐含着浓浓的杀气!
孟平遥的双唇颤抖了一下,像是哑巴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
轩辕极一定知道真相!
但是,他心甘情愿地陪着白若棠演了这出戏。
他如此睿智,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双眼,她竟然还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还想着他能主持公道。
他的心,从一开始都是偏向南宫若棠的!
最痛的是什么?
不是腿上的伤,而是她的心。
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看清真相?她为什么不一直傻下去,这样,她就没有那么难堪了!
白若棠走上前,按住孟平遥的腿,“古大人,麻烦你搭把手,把骨头复位。”
“你不要碰我!你滚开!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孟平遥抬手朝白若棠推去。
白若棠被她推倒在地。
她没有生气,反而拍拍手上的灰,继续按住孟平遥的腿。
轩辕极冷冷地扫了孟平遥一眼。
“郡主,你要是在这样,这腿怕是保不住了!”古大人忍不住朝孟平遥大声吼道。
他也是服了!
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她都这样了,王妃还要帮她医治,真是浪费药材!”
“就是!太不值了!”
这些话钻进孟平遥的耳中,像是一根根刺狠狠的扎入她的心脏!
南宫若棠一环扣一环地给她下套,她还傻傻地一步一步地主动走进陷阱……
她都遍体鳞伤了,南宫若棠还在利用她,塑造形象!
孟平遥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凉的笑容。
她看着白若棠,突然伸出手,竖了一个大拇指。
“南宫若棠,好样的!”
白若棠正在缠纱布,暗暗收紧力道。
孟平遥疼得脸色一寒,但是这次她没有发出声音。
“郡主,伤势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至于骨头长成什么样,会不会留下残疾,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白若棠缓缓道。
孟平遥突然朝白若棠凑了过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若棠笑了笑,算是回应。
“流萤,送我回去。”孟平遥吩咐一声。
流萤立即招手,叫来了两名亲卫,将孟平遥抬了出去。
严中书尽量缩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
他还以为孟平遥有多强,结果竟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这下好了,他也受到了牵连。
屋内一阵寂静,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突然走上前,跪在轩辕极面前。
“王爷,下官罪该万死,差一点就被平遥郡主给蛊惑了!还好,真相查明了真相,还王妃一个清白。”
“严大人,你刚刚称呼我什么?”白若棠来到严中书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当然是称呼王妃啊。”严中书抬起头看向白若棠。
“我清楚的记得,是严大人前去西蜀送的和离书,之前也是一口一个西蜀公主的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