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容府中下人诋毁本王爱妃的名誉,在本王大婚当日让皇室蒙羞,其罪当诛!”
“七弟已经调查清楚了?”轩辕承冷声质问。
“太子殿下最近这么闲?还有闲情来处理本王的家事。”轩辕极冷声反问。
轩辕承一噎。
“王爷息怒!下官明日,不,今日,今日就去皇上面前领罪!”白敬忱连忙认罪。
看来此事,燕北王是不会善罢甘休!
去请罪还有活路,落到燕北王手中,他是必死无疑!
轩辕承暗暗握紧双手,轩辕极的嚣张乖戾,他不是没有领教过。
如果硬碰硬,他也赚不到什么便宜。
“此事也绝非七弟的家事,至于怎么处置太傅大人,父皇自有定断!今日怎么也是你大喜之日,错过吉时就不好了,还是赶紧完婚,不然,父皇那边也不好交代!”
“快了,还有一个没有处置。处置完这个,就回府举行新婚之礼,等会太子殿下若是得闲去喝杯喜酒。”轩辕极淡声回应,丝毫没有将轩辕承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凉凉地落在白绯烟的身上。
白绯烟顿时一阵紧张。
“牧川,送她上路。”
“是!”
“太子殿下救命!”白绯烟大声求救,也不管太子会不会看到她的容貌,跑到他身后躲了起来。
“七弟为何处置她?”
“她是诋毁本王爱妃的主谋。”
“她是朝中重臣之女,就算是犯了错,也得查明原因后交由内监,岂容你这么随意打杀!”
两人突然僵持住。
气氛也瞬间降至冰点!
燕北王从小入燕为质,灭燕之战使燕国失去十余座城池,被逼迁都北上,这对玄麟可是莫大的功劳!
燕北王回朝后,皇上偏爱有加,满朝皆知。
如果不是燕北王双腿残疾,这太子之位恐怕都要易主了。
太子是皇后嫡出,皇后母家是名门望族,势力庞大,是他最大的倚仗。
这两人杠上,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白若棠伸手拽了拽轩辕极的衣袖。
“夫君,咱们还是快些行了大婚之礼,剩下的事情再慢慢处理。”
轩辕极神色微微缓和了些,“就依爱妃所言。”
轩辕极竟然答应了!
轩辕承一脸惊诧,这个傻子竟然能说动轩辕极!
“既然太子殿下这么闲,替本王将这个主谋送往内监。”
“此事,我定会查明,七弟放心。”
看这回复,就是不打算送进去了!
白若棠看了白绯烟一眼,就算今日放过她也无妨,来日,要加倍偿还。
“这些棺材就当送给太傅大人了!”轩辕极朝四周的众人望去,“诸位要不要入府喝杯喜酒?”
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像鸟兽一样四处逃散。
谁敢有胆子去喝燕北王的喜酒?
白若棠被轩辕极放了下来,牧川已经压了轿子,将轩辕极连同轮椅抬了进去。
这就走了?
那她怎么办?
她就这副模样去拜堂?
新娘子的花轿还停在太傅府内,闹这么一出,还有人抬轿子吗?再说了,她都和白敬忱断绝父女关系了。
轩辕极这是几个意思?
究竟是娶还是不娶?!
刚刚还抱着人家,转眼就冷若冰霜。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这婚她还不结了!
轿子已经行了几十米远,轩辕极抬手掀开车帘,冷声询问,“她呢?”
她?牧川一脸懵逼。回头朝白若棠的方向望了一眼。
“主上,那个傻子骑着驴追上来了!”
轩辕极放下车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是燕北王妃,注意你的称呼!”
牧川惊讶得张大嘴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骑在驴背上的身影。
此时的白若棠,发丝凌乱,喜服不整,坐在驴子上晃晃悠悠。
傻!真傻!这一看就是个傻子!
主上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想和这个傻子成婚吗?
天啊!这年头,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么容易的吗?
看着那一行人,渐行渐远。
白绯烟立即跪在轩辕承面前。
“太子殿下明察,我从未加害过妹妹,平日,我在府中对她照顾有加,爹爹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谁曾想她竟然如此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轩辕承抬手扶起白绯烟,“我知你的品性,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不会把你送到内监,先回府,我还有事要和太傅商议。”
太傅府还沉浸在一片死寂中。
喜庆的红绸,白布素裹的棺材,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前厅,轩辕承坐在主位。
白敬忱跪在他的面前,老泪纵横。
“太子殿下,老臣入宫请罪,皇上定然会罢了老夫的官职,老夫痛心疾首,有愧于殿下啊!”
“太傅不必自责,我定会在父皇面前替太傅说情。”
“不,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老夫犯的虽然不是重罪,但是却是治家不严,辱没了皇室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