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现在乱成了一团乱麻,让我好好捋捋。”李逸尘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让人把烟递给他。
他点燃一支烟抽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说:
“好吧,工资发给你们,你们拿上钱准备准备,明天回家吧,我把火车票钱也一并发给你们。”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位客房服务员带着三名身着便衣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而后转身离开。
房门被重重关上,其中一个男人神色威严地说道:“我们是安河市检察院的,来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请两位女同志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两位女助理紧张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看了看李逸尘,被另外两个检察官带出了客房。
李逸尘刚萌生出从沙发上起身的念头,屁股才稍稍抬起那么一丁点。
“坐下,不许动!”检察官猛地一声暴喝,那声音犹如炸雷,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剧烈颤抖起来。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他那如鹰隼般犀利无比的目光如闪电般向四周扫去,随后大步流星地冲到卧室的写字桌前,一把抄起那首尚未修改完成的诗,匆匆瞥了一眼,便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扔回了原处。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雷厉风行的气势。
李逸尘狠狠地猛吸了一大口烟,强压着心头那股好似即将喷发的滚烫岩浆般的怒火,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冷冰冰地说道:“同志,我极其反感别人未经我同意就擅自翻看我的作品,这种行为我绝对零容忍!”
“哟哟哟,你跟谁在这儿摆谱呢?”检察官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要蹦出来,音量高得好似要冲破云霄,声调尖锐得仿佛能把空气割破,说道,“刚才的电视你都看了,别让我在这儿跟你啰啰嗦嗦个没完。
我可不是来这儿跟你胡搅蛮缠的,赶紧把态度给我摆正,老老实实把你自己那点破事儿交代得明明白白!”
“你咋知道我看电视了?”李逸尘满脸狐疑,眉头紧蹙,拧成了一个死疙瘩,满心疑惑地问道。
检察官双手抱胸,嘴角下撇,一脸鄙夷,嗤之以鼻地说道:“你是云阳公司的法人之一,你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你应该清楚自己得承担啥责任。
明明白白告诉你,在找你谈话之前,我们那可是把所有情况都查了个底朝天,连一丝缝隙都没放过。”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叠资料,在李逸尘面前晃了晃。
李逸尘把烟头用力拧进烟缸,随后双唇紧闭,像被封住了嘴巴似的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检察官拉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身子前倾,目光如炬,好似要把李逸尘看穿,紧紧锁住他说道:
“你第一次和刘东阳见面是啥时候?在啥地方?都唠了些啥内容?”
李逸尘选择沉默以对,眼神飘忽不定,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似乎在绞尽脑汁盘算着什么。
检察官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那声音震耳欲聋:“回答我的问题,别在这儿装聋作哑!”他的手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晃了几晃。
李逸尘依旧闷不吭声,只是脸色越发难看,黑得像锅底。
检察官见此情形,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几分严厉,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哎呀,别这么紧绷着嘛,来来来,咱们心平气和好好聊聊。
刚才是我态度过激,太生硬了,我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他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显示出内心的急切。
李逸尘冷哼一声:“哼,这态度变得还挺快。”
检察官眉头一皱,提高音量说道:“少在这儿废话,赶紧回答问题!”
于是,李逸尘从自己与刘东阳如何见面开始,详详细细、丝毫不漏、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讲得那叫一个细致入微、具体周详,连一个小细节都没落下。
最后说道:“我所讲的全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们尽管放开手脚去查。我对我所反映的情况能够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这没二话!”
检察官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得像块铁板,语气郑重且威严地说道:“我们已经去过龙谷堆了,不但做了大量深入细致的调查工作,而且还依法对你的房子进行了地毯式搜查,请你多多理解,多多配合。
到现在为止,我们是相信你的,也希望你能积极主动地配合我们的工作,别给我们的调查添乱!”他边说边翻阅着手中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线索和要点。
李逸尘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愁苦得像个苦瓜,说道:“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我甚至都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还没有从心底里真正接纳这个残酷的现实,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都快被搞懵圈了!”
检察官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位诗人,那你为啥要转行去经商呢?这可不是你的专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