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辜负她那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一往情深,
他必须坚定不移地担当起身为男人的神圣责任,
他满心期盼她能有惊天动地的非凡成就、震古烁今的伟大作为。
而要启动这条宏伟的大船,仅仅依靠虚无缥缈的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的是破釜沉舟的无畏勇气和一往无前的坚定决心。
夏木楚拖完地,身上冒出了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不用猜,肯定是方白云来了。
进门后,方白云先把看过的资料恭恭敬敬地交还夏木楚,
然后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地说道:
“一大早就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地干活,瞧着你这精神头儿那叫一个生龙活虎、活力四射。”
“咱们可是好久好久都没一块儿开怀畅饮、大快朵颐地吃饭了,今儿个要不放开手脚,痛痛快快地狠狠奢侈一把,好好享受一番?”
夏木楚眉开眼笑地回应道:
“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冷得瑟瑟发抖,特别特别需要你的慷慨解囊、大力支援,咱们今天就尽情放纵一回!”
夏木楚穿上那件“哈姆雷特”长袖衫,拿好门钥匙,和方白云兴高采烈地一同下楼去,
出租车就在下面安安静静地等候着,仿佛也在期待着一场不平凡的旅程。
因为有司机在场,一路上两个人谨言慎行,言语不多,
只是漫无边际地闲聊了几句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话题。
到了饭店,两人毫不犹豫地径直上二楼餐厅,
这里消费高昂,来吃早茶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夏木楚没有听从服务小姐的殷勤引领,自己独具慧眼地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这里噪音低微便于畅所欲言地谈话,抽烟时也便于排放烟雾。
他随心所欲地点了一些美味可口、令人垂涎欲滴的茶点,边大快朵颐边和方白云热火朝天地交流。
方白云滔滔不绝地说道:
“资料我都一丝不苟、逐字逐句、反反复复地看过了。”
“实不相瞒,我愣是没看出这两个项目之间存在哪怕一丝一毫、一星半点的关联,也没发现有啥能让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心潮涌动的大思路。”
“逸尘的项目固然有开发的潜力,但所需的周期冗长拖沓、遥遥无期,投入更是高得令人咋舌、望而却步。”
“不过我了解你,你可不擅长打那种旷日持久、消磨耐心的战役,你向来习惯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地出奇制胜,所以按部就班地搞企业,决然不是你叫我来的初衷。”
夏木楚正津津有味、大饱口福地嚼着一只水晶虾饺,心领神会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方白云接着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地讲道:
“至于汉州的合资项目,我觉得那纯粹就是一个深不见底、危机四伏、如同龙潭虎穴的大坑。”
“皮革厂要是没有合资的幌子遮遮掩掩、粉饰太平,恐怕早就灰溜溜地宣告破产倒闭、关门大吉了。”
“只有王龙这类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头脑发热的人会做这样荒诞不经、不切实际的发财梦,他们注定是要落得个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一败涂地的悲惨下场。”
“没有哪个外商会愚蠢到被他们骗着往火坑里跳,他们自己能不被坑蒙拐骗都算谢天谢地、祖上积德、烧高香了。”
夏木楚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紧紧地锁定着他。
窗外,狂风恰似狂怒的洪荒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且凶狠地拍击着窗户,仿佛要将这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
屋内的气氛仿佛被这狂风无情地拖拽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瞬间陷入了令人几乎要窒息的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他在心底犹如汹涌的大海般翻涌着思绪:
或许我的确绝非庸碌平凡之辈,可越是出类拔萃之人,往往越容易被那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的愧疚感死死地缠绕束缚。
在这残酷到极致、竞争激烈得近乎惨烈决绝的生存世界里,几乎难以找出几件事能够彻底摆脱负面的阴霾影响。
也许,这种负面效应的浓重阴影将会如恶毒的诅咒般阴魂不散,紧紧跟随,伴随我这漫长且充满无尽波折的跌宕一生。
方白云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终是按捺不住,急切地开口问道:
“倘若把你的计划视作一场浴血厮杀、惨烈至极的残酷战役,那你可否能为我详尽透彻地讲述一番,这场战役究竟会持续多长时间?”
“又妄图达成怎样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宏伟至极的目标?”
璀璨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那窄窄的缝隙,如细碎的金沙般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两人身上,宛如跳跃着的灵动金色精灵。
“半年,至多八个月。”夏木楚的语气笃定坚决如钢铁,斩钉截铁地说道,
“依照理论上最为保守谨慎的估算,要达成的目标决然不应少于一千四百六十万龙腾币。”
“一千四百六十万?”方白云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声音里满是震惊到灵魂都为之颤抖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