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郭参军!”袁绍道。
帐门口,一道踉跄的背影一瘸一拐的步入帐中,郭图站在众人面前的,头发凌乱,衣着狼藉,上面满是血渍,而且郭图似乎走入帐中,已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下似瘫似跪的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叫喊了一声:“主公,属下无能!”
郭影帝不是装的,也并非受伤,而是马跑的太快,双腿被马颠麻了。
袁绍见郭图这般惨状,连忙问道:“公则,到底发生何事了”
郭图欲哭无泪,回道:“我军与渤海王本部厮杀,奈何渤海王骁勇异常,我军不敌,淳于将军和吕将军相继突围离开,而属下所部,却被渤海王麾下最厉害的典韦死死缠住,最终是将士们拼了命,才让我逃出来的,属下真是愧对袁公,愧对将士!”
说着郭图再度掩面,呜咽而泣。
淳于琼和吕威璜听了郭图的陈情,默默将额头的冷汗擦去。
还好郭图没说他们临阵脱逃。
他们也没有办法啊,只是面对刘擎和典韦骑兵时的那种无助,很无奈啊!
“没想到此战竟如此惨烈!”袁绍叹了一声,“公则有伤在身,先起来吧!”
郭图正欲挣扎起身,淳于琼和吕威璜眼疾手快,连忙上去将郭图扶起,扶着入座,双腿全麻的郭图依然龇牙咧嘴的抽着冷气,那酸爽。
郭图见三人并无相互推诿抱怨,倒是松了口气,回来三个,还有两个不见踪影,王匡和高览。“王匡将军和高览将军呢”袁绍问。
“回主公,高览将军亲战渤海王,恐怕……王匡将军死伤过半,全军溃散,恐怕王匡将军已经捐躯了,而高览将军,若是没死,便是被渤海王所擒了。”郭图说着,又附加了一句:“主公,高览与颜良文丑一样,也是自冀州军追随主公的,他们可能……”
郭图说话很有分寸,过于敏感的话,他总是点到即止,偏偏又能让人听明白下面的信息是什么。
袁绍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大帐的气氛,突然有些沉闷。
“公则,你且下去好好养伤吧!”说完,坐回主座,望向一旁的逢纪。
逢纪上前道:“主公,北线蒋奇所部已攻下薄县,正配合袁遗所部进兵睢阳北部门户蒙县,而丁原则在陈留考城遭遇高顺阻截,东线高干,已攻下砀县,如今砀县守军已退去,一日两县,主公,此战比设想的更加顺利!”
刚走到门口的郭图胸口一闷。
其它路所向披靡,感情就我的鄢县一路人马损兵折将啊!
我不服!你们自己来面对渤海王试试看!
郭图心头憋屈,突然想到离开前渤海王所说的话。
“好!不错!按既定方案,继续进兵!”袁绍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大手一挥,又觉得自己行了。
事实证明,渤海王骁勇又如何,不过是匹夫之勇,只能赢一赢局部的胜利,而他袁氏大军,四面出击,攻城略地,这才是真正的战争!
见袁绍高兴,逢纪又道:“袁公,南阳亦有好消息传来。”逢纪不失时宜的说到,打算让袁绍再高兴一下。
“哦快快与诸位分享一番!”
果然,袁绍笑意更甚,先前失败的阴霾一扫而空。
逢纪笑了笑,道:“阎行攻入潼关,马腾闻言,已分兵去救,韩遂将军趁势占了武关,南阳战局,得武关者,便得主动,如今武关在手,长安三辅之地,已在主公眼下了!”
“壮哉韩文约!”袁绍狠狠夸赞一声,“看来李傕退兵之日,也尽在眼前了!”
“臣以为函谷有变,李傕必定回援,届时南阳将彻底无忧矣!袁公路可专心对付荆州刘表!”
袁绍一捋胡须,“快哉快哉!算算时间,阎行也该打到函谷关了,司马防应该不会搞鬼吧!”
“袁公放心,司马建公老谋深算,必然会明哲保身,不理不顾。”
“如此,便静候阎行好消息了!”袁绍笑道。
……
函谷关外,新安一带,阎行在函谷关受挫之后,便退到了此处,战时驻扎了下来。
先前一往无前,势头过盛,其实赶路已使全军将士疲惫不堪,全靠高涨的士气支撑的,在函谷关受挫之后,一下子就垮塌了。
阎行正在闷闷不乐的喂马,突然一人跑到他跟前,带着头箍,披散着头发,典型羌人装束的一种。
“可打探到对方来历了”
那人吱吱唔唔,不是很确定道:“阻挡我们的好像,似乎……是黄巾军。”
显然说话的人也不太信这个消息。
“黄巾军你再说一次!”阎行一把揪起羌人。
“阎行大人,是真的!真的是黄巾军!”
“黄巾早被皇甫嵩灭了,连皇甫嵩都守不住函谷关,你告诉我是黄巾”
虽然没有喝黄巾军交过战,但阎行也知道他们不过是一群流民组成的军队,毫无战斗力。
而在函谷关遭遇的那支,他们有精锐的骑兵,其中有一部分,甚至是具装骑兵,这种骑兵即便在大汉中军之中,也很少见,能正面杀退他的羌凉骑兵,可见战斗力非同寻常。
而且据退下来的攻城军说,守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