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袁军还是没有动静,是不是知道这是圈套?”
樊稠呵呵一笑,“知道是圈套那又如何,他难道能一直停留不走么!这正是徐将军妙计的高明之处,给我好好盯着后面,袁军若要破局,必然从后方开始攻击。”
“喏!一定盯紧!”
部属连连称是,正准备离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呼喊——
“敌袭!敌……”
话音戛然而止,之间一根箭矢,不偏不倚的射穿了他的喉咙,令他生生将后面的字卡在了嗓子眼里。
紧随其后,接连而来的箭矢。
“敌袭!”
“敌袭!”
警报传开,相互传递,樊稠一见,乃是左翼受袭,未见敌军,只有箭矢如雨。
“速速闪避!”樊稠连声下令,同时抽出长剑,“铿”的一声挡落一支箭矢,竟觉得手臂一阵震颤。
这力道!
樊稠骇然发现,这些箭矢,威力不俗,一些有护甲的士兵,竟然也被生生射穿。
“该死的,竟然是弩机!”樊稠暗骂一声,发现箭矢皆来自左翼的坡地上,当即下令:“目标左翼,骑兵冲锋!”
此时他别无选择,弩兵攻击强劲,但几乎没有近战能力,只要骑兵冲过去砍杀一阵,便能破敌。
樊稠亲率骑兵,一手持枪与马缰,一手持剑格挡箭矢,好几次都差点中箭,但随他冲锋的骑兵,却没这般武艺,在连绵不断的箭矢之下,不停的倒下。
“狗贼到底有多少弩兵!”樊稠骂着,对阵亡将士心疼不已,很快,他瞧着坡上列阵的弩兵,乍一看,便知有数千人。
好家伙,数千人的弩兵,袁军何时有这等底牌了?
要是早一点拿出来,河内与濮阳岂会败的如此惨?
弩机绝非弓箭,可不是想要多少就能造的,工艺复杂不说,制造周期也极长。
樊稠敏锐的觉察到,此战有变数!
但开工没有回头箭,冲锋的骑兵也一样,现在唯有冲入敌阵,击溃这支弩兵,重新掌控局势了。
樊稠依旧一马当先,两千骑兵散得很开,但依然有人不时中箭落马,距离愈加靠近,樊稠不敢托大,胯下坐骑的非要害位置已经中了一箭,但依旧在冲锋。
“杀!”樊稠一声暴喝,打算压榨完坐骑最后的生命力,冲入敌阵,好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西凉骑兵也爆发出战意,咆哮着杀向弩兵阵地,眼看着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了,敌军弩兵突然散开了……
然后冲弩兵中间,冲出一列列骑兵。
望着此景,樊稠心中咯噔,心头一紧,宛如被某种无形力量抓住。
竟然还有这手!吾军休矣!
迎着数轮箭矢冲锋,少部分人中箭身亡,但大部分还在冲锋的人或马都多多少少带着伤,若对上弩兵,砍杀起来还有优势,可对方若是骑兵,而且是全状态冲锋的骑兵,居高临下冲锋的骑兵,那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樊稠此事矛盾不已,继续冲?还是撤?
冲锋的结果,不难预料,这两千人,怕是要命丧于此,而撤呢?面对箭矢和骑兵的追杀,结果可能不会有什么不同。
“杀!”樊稠一声暴喝,选择了战。
此刻根植于凉州人骨子里的莽性开始爆发,生死抉择,他们选择了死战。
在凉州人眼里,没有什么是战斗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死战!
待冲到数丈远的地方之时,近处的箭矢终于停了,只有一些抛射向后方的,樊稠也见到了敌军将领模样。
竟然是老熟人——颜良!
再看一眼,樊稠又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袁军的骑兵,有点眼熟!
这不是渤海王的骑兵么!
战马与骑士兼具护甲,而且护甲也不时简单的胸甲,而是腿甲臂甲盔胄一应俱全。
这怎么可能!
樊稠难以置信,若说是渤海王的骑兵,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二者只是神似,细节上还是千差万别的,相同的只是打造骑兵的理念,这种给骑兵武装到牙齿的奢侈做法,樊稠也只在渤海王那见过。
唯一的好消息是:樊稠发现,这样的骑兵,并不多,只是前军数百,是这样的。
说明袁军正在改变的过程之中,这无疑
。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
没时间再给樊稠思考了,颜良的大刀,已经猛然劈来。
樊稠二话不说,将右手之剑猛然掷出,“呼”的一声掠过,直插近处一名袁军面门,将之生生当场插死,空出的右手接过枪,对着颜良的刀势便是一点。cascoo.net
一阵金鸣之后,樊稠连人带马生生顿住,甚至后退了几步,高下立判。
糟糕,战马已经到极限了,樊稠发现战马口鼻之间,已经有了血迹,就算再不致命的伤,如此剧烈运动之下,依然会造成内出血。
不等樊稠思考,颜良第二刀已经劈来,樊稠临机一挡,堪堪卸掉颜良的攻势,战马却再度顿挫了数步,终于难以再支撑下去,前蹄一跪,倒了下去。
樊稠就势一滚,卸去坠落的冲击,一名袁军骑兵正迎面杀来,樊稠猛的挪腾到一边,同时一枪出手,将那名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