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山阳郡的袁遗,和济阴县的丁原,他是动不了的,而济北鲍信,依然兵败得一无所有了。
桥瑁此举虽是自保之法,却也可见其人无能,程昱面无表情,心中却想着,如今世道纷乱,想要自保求存,还需要寻一有实力的明主才行。
……
袁绍兵临怀县,看着空空如也的城池,手执马鞭,指着城头赞叹道:“我大军所至,贼兵望风而逃,谁人可知现今河内太守是谁?”
陈琳上前道:“盟主,是朱儁朱公伟。”
“朱儁?”袁绍当即有些诧异,“以朱儁的为人,不应该是贪生怕死之辈才对,如何会望风而逃呢?”
“呵呵,明公,必是董卓不得人心,朱公伟不愿为之守城死战。”郭图道。
“公则言之有理,董卓悖逆之徒,朱公伟乃是大汉老将,必不愿供其驱策。”袁绍道。
“盟主,朱儁颇有武略,且是善战之将,不得不防。”逢纪提醒道。
“元图所言,不无道理,传令戒备,派人打探一番,这朱儁,去哪了?”袁绍说着下令,转而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王匡道:“公节,你为河内太守,眼前此景,真乃实至名归,哈哈!”
袁绍豪声郎气的说道,王匡却似笑非笑的望着这怀县城楼,不知为何,这个实至名归,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名是袁氏给的,而眼下的实,竟也是袁绍带来的。
兵马开路,城门大开,袁绍领着众将士前进。
袁绍边走边道:“公节,粮草渡河,运至此地尚有些路途,而且听闻河内郡黑山军异常猖獗,不如就由你这个河内太守来肃清贼寇,保障粮道畅通,如何?”
“谨遵盟主之令!”王匡道。
“那我便指挥大军,直奔孟津!”袁绍突然勒住马缰,止在原地,“颜良!”
后方一将,立即上前。
“颜良在!”
“命你为左先锋,领兵五千,进兵平皋!”
“喏!”颜良道。
“文丑!”
文丑上前。
“命你为右先锋,领兵五千,进兵州县!”
“喏!”文丑领命。
颜良文丑领命,声音铿锵,战意满满,自袁绍渤海受辱,到盟军初战失利,这两位可是一直憋着一股气,终于,此战,轮到他们上场了!
望着两道身影绝尘而去,袁绍感慨一声:“真乃无上勐将!”
袁绍又行几步,突然有人前来通报。
“禀告盟主,朱儁行踪已打探清楚,他们去了野王。”
“消息可靠么?”
来人犹豫两息,道:“应该可靠。”
野王?那是州县东北,沁水再上游的城。
逢纪上前道:“盟主,朱儁陈兵在北,与南岸遥相呼应,若我大军南攻,恐被其袭扰后方,不得不防!”
袁绍点点头,当即唤道:“淳于琼!命你领兵五千,屯于野王与州县中间地带,对朱儁进行严密监视!”
“喏!”淳于琼领命道。
安排完毕,袁绍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当即引马回头,拨开数人,来到了贾琮与姚贡两人面前。
“贾使君,姚府君!”袁绍见礼。
“见过盟主!”两人齐道。
“我听闻魏郡厉温急公好义,魏郡之兵平黄巾,拒外族,战事丰富,就连黑山军,也不敢犯境魏郡,何不请他相援?”袁绍道。
贾琮与姚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无奈。
正因为两人都清楚厉温为人,才断然不会去邀请他,因为他们知道结果必然是拒绝。
如袁绍所言,厉温确实是急公好义之人,可关东联军,能代表公与义吗?
两人心知肚明,参与会盟,不过是谋求名利,就如袁氏所为,也逃不出名利二字。
匡扶社稷?只不过天下人皆不愿说破罢了。
社稷历来都在雒阳,在宗庙,在朝堂,就是不在汝阳。
除非盟军大胜,送刘辩还雒阳。
“我与厉太守历来无交集。”姚贡率先婉拒。
贾琮犹豫一番,还是直言道:“老朽以为,此事难成!”
“不试试如何知道呢?”袁绍还是不肯放弃,“先前事出匆忙,我未一一拜访,以袁氏号召,我以为厉太守应该愿意为天下伸张正义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琮也不好再说不了。
“老朽愿意一试。”贾琮道。
“还有钜鹿太守郭典,常山太守沮授,皆是平黄巾的英雄,贾使君与这两人可熟?”
贾琮一阵头疼,这袁绍怎么还得寸进尺了,他在冀州的憋屈经历,贾琮可是有所耳闻的。
先是渤海太守,因为武州侯刘擎突然便成了渤海王,落魄离去,后在中山郡,明明袁氏望族天下敬仰,偏偏在中山,却屡遭怠慢。
如今又想招揽钜鹿太守和常山太守,贾琮觉得袁绍心太大了。
“老朽初任冀州刺史,对这两人,亦不是很熟,只是与厉太守同居于邺县,故而相识多一些。”
言外之意,厉温那,他愿意一试,而郭典与沮授,还是放过他吧。
“那便谢过了!”袁绍道,他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