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宫有计,张邈顿时眉开眼笑,有陈公台在,他总能放心。
“公台且说,我等如何行事?”
陈宫道:“敌若攻王将军,府君当领兵援之,届时营中空虚, 敌将若是聪明,必来劫营,我等可先将重要粮草辎重护好,再伏兵以待,若我再引一营兵马隐蔽于林,与大营互为犄角, 等敌劫营之时,我攻其后, 内外夹击, 此亦是荥阳所设之计!”
张邈瞪大了眼睛,觉得排兵布阵,甚为玄妙,他这个太守,对这些还是太缺乏了。
“公台之计,甚为精妙,敌将必然不会想到,公台竟能以相同之计,以制敌军!”张邈笑道。
“府君,王将军已经出发,我等应早做准备才是,四营兵马,正好可分作四处部署。”
张邈挺着大腹站起,抚掌道:“善!我这便去安排!”
……
徐荣与李蒙率军来到荥阳城东北区域,这里距离荥阳东门,以及关东联军大营, 有差不多的距离。
徐荣驻兵于此,静静的等待哨探回信,他并不急,荥阳城中,还有不少县兵驻守,虽然战斗力一般,但支持到他们赶到,应该没有问题。
“李将军,切记,你主攻的,不是攻城者,而是佯装回援,再伏击其援兵,敌军攻城势小,荥阳无忧,你若能击溃援兵,我再劫其大营,就算不能斩杀王匡张邈,但退敌之功劳,非你我莫属!”
虽然已经说过, 但徐荣再度叮嘱了一遍。
“我听徐将军的,徐将军必能领我飞黄腾达!”李蒙信心满满道。
“徐将军, 哨探回来了。”属兵汇报道。
徐荣与李蒙双双起身,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是时候了!
果然,哨探带回的是王匡已经率军攻荥阳东门的消息,李蒙一听,当即大放厥词道:“徐将军放心,我灭了援兵,再去灭了王匡!”
徐荣也回了他一个坚定的目光,好似再说:去吧,看你的了!
李蒙离开不久,徐荣便点兵出发,同时再度派出一波哨探,以窥探敌军大营动向,只要援兵出营,与李蒙交战,他便杀向大营,攻敌无救。
时间一息一刻过去……
王匡在城下遭受了顽强抵抗,石头,木块,纷纷砸落,为数不多的箭矢,无力的射下,这让王匡觉得,荥阳城必然十分虚弱,并没有相传的西凉军驻扎,因为西凉军的箭术,可不会如此懈怠。
很快,付出一定伤亡之后,率先有兵卒攀上了城头,开始了城头争夺战,而登城成功,意味着破城再望。
就在王匡觉得荥阳城不过尔尔之时,属下突然来报,后方发现敌军骑兵,而人数,竟然是数千!
“竟真如陈公台所料,此为诱敌之计!”王匡叹了声,望了眼已经攻上去的城头,当即一咬牙,道:“继续进攻,荥阳城已落入我手,速去通知张将军,率军来援!”
派出求援者之后,王匡松了口气,再度望着城头,助威道:“杀!战领城头,杀下城去,夺下城门!”
……
未过多久,张邈便接到了王匡求援的通知,此事陈宫已带兵离开,而大营之中,兵士们依然在忙着安置辎重粮草。
张邈唤来张宿,再次交待道:“巴友,迎敌之时,务必护好粮草,我四营将士身家性命,皆系于你身!”
张宿郑重点头,回道:“叔父放心,留在营中以弓手为主,敌若入营,必将其射成蜂窝!”
张邈在其肩膀拍了拍,郑重道:“好自为之,注意安全!”
援助王匡的兵马,在陈宫之计下,早早的安排好,只等一声令下,张邈率军奔赴荥阳东门,然而在半路,埋伏好的李蒙突然率军杀出,西凉骑兵气势汹汹,从林间杀出,伴随他们杀来的,还有哗啦啦的飞来的箭矢。
张邈眉头一皱,心道不好,难道敌军如此势大,既要夹击王匡,还要伏击自己?
虽然是个胖子,但张邈也不逊武艺,当即挥动佩剑,格挡掉数根箭矢。
“骑射兵,是西凉军,准备迎敌!”张邈大声喝道。
骑射之术虽不是只有西凉军会,但他们无疑是最擅长的,而汉家骑兵还是以冲杀为主,若一个劲继续赶路,则敌军边追击边射箭,自己岂不是成了靶子。
所以张邈还是决定迎战,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援王匡!
张邈的陈留军虽然大部分是新募,但其中还有有一批老兵的,他们中不少皆参与过陈留之战,防守彭脱进攻,而大部也都在剿灭流寇之中,有过作战经验。
面对来势汹汹之敌,陈留军也未露怯,而是奋然还击。
两军相交,立即火热的厮杀起来,李蒙指望着一战定胜负,击垮王匡张邈两军,而张邈的陈留军亦是会盟之后首次参战,在王匡的影响下,早就想着建功立业。
两军骑兵为先锋,杀了个交错,对冲之下,无论是长枪还是砍刀,都是双倍的致命,普通革甲也不能挡住穿刺伤害,一轮冲杀下来,双方都损失不小,而后冲入各自步兵阵中,开始了砍杀节奏。
在这种肉搏战中,骑兵对步兵似乎有着天然的优势,战马奔腾而来,多数人是反应皆是回避,而非迎击,于是双方骑兵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