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望!”何进笑道。
“大将军,河东战事已到收尾阶段,如今鲜卑已是孤军,不如令皇甫将军与丁刺史一起渡河,夹击鲜卑,河东大局可定!”袁绍道。
何进一揣摩,觉得袁绍之言有些道理。
“本初所言及时,我军正宜陈胜追击,早一日了结河东战事,便能早一日援助美阳,我这便给皇甫将军与丁刺史进信!”何进笑道。
“大将军英明!”众属官齐声道。
“大将军且慢!”突然有一个声音反对道。
何进一看,乃是颍川荀公达。
“公达可有异议?”何进问道。
“大将军,丁刺史信中猜测,南匈奴匆忙北撤,是因南匈奴王庭有所变故,然仔细想想,南匈奴举族南下,是何等的决绝,若并州还存在能威胁其根据地的军力,其必不敢如此,此举,亦可能是其诡计,因汉军渡江,反被其夹击!”
何进一听,觉得甚有道理!
“以公达之见,该当如何?”
荀攸笑笑,“大将军,此事容易,只需加强巡察,先派小股骑哨渡河,待确认南匈奴大军踪迹之后,方可大军渡河。”
“公达谨慎,便依你之计!”何进道。
荀攸拱了拱了手,对大将军的认可表示感谢。
何进又与众人议了议朝里朝外的军事,只是和战事相比,皆是鸡毛蒜皮,如今西园军组建在即,人员日益充实,何进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蹇硕为上军校尉,差点将何进都领导进去,羌凉叛军冲宦官而来,陛下不仅不整治,还任其权势进一步扩张。
何进很是头疼,自己兢兢业业为大汉流血流汗,为刘宏殚精竭虑!
为何还比不上一群阉人!
难道是自家妹妹不能满足陛下么?
看来得找个时间探望一下妹妹何后了。
议事结束后,众人散去,袁绍也径直回了自己屋,在雒阳西城普普通通的一间宅子,也是他过去的会客之地。
“外戚,宦官,士人……”袁绍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念叨。
“外戚,宦官,士人……”袁绍一遍遍重复着,似在寻找其中的症结所在。
生而为袁氏,暂时栖身外戚帐下,对手是宦官,袁绍在心中自说自话,径直来到后院。
这是一处小院,立着一具练剑的木人,而边是,便是磨刀石,磨刀石很大块,却已经很扁平了,因为袁绍已经用它磨了七年的剑了,剑换了多把,而磨刀石,却一直是这块。
袁绍抽剑而出,架剑于前,细细观摩一番。
“好剑!却还不够锋利!”袁绍叹了一声,当即操过凳子,开始磨剑。
只有在磨剑的时候,他心中的理想才是清晰而明确的,这为母亲守孝三年养出的习惯。
生于袁氏,在世人看来,他是幸运儿,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生母地位卑微,就算是长子,亦属于庶出,而且早早的过继给了早逝的叔父袁成,延续香火。
此举虽然在宗法上进一步确立了袁绍袁氏长子的地位,然而他却成了孤儿。
说白了就是没有爸爸可以抱大腿,袁氏名望是所有袁氏子弟共享的,亲爸爸的帮助才是最直接而有效的。
所以袁绍初仕,连司隶都留不住,直接外派成了一小小濮阳县长,别人不比,就比比自己发小曹孟德,初为雒阳北部尉,后来得罪权贵,被贬出京,当的还是县令。
一个县令,一个县长,虽然都是一县长官,但俸禄便有高地之分。
此事在年轻的袁绍心中就种下了一颗自立自强的种子,虽然有袁氏余荫,但若要实现匡扶汉室,诛灭叛逆,扫除宦官的理想,还得靠自己!
袁绍将剑放于石上,开始来回磨砺,一边磨,一边有节奏的念叨——
“初为濮阳长,秉政有清名,突闻生母丧,披麻历三年,仕途中道断,政绩烟消散……”
“举目望朝堂,宦官把权掌,今我伶仃人,何处复开张,成父年早逝,为其补服丧……”
“三年又三年,举世皆动容,袁氏有本初,持节守孝道,正继袁成室,三代嫡长子!”
袁绍收回剑,屈指一弹,长剑一声轻吟,他满足的笑了笑。
凭借“大孝子”名声,袁绍积累了不少声望,这可比做官来的快多了,如今雒阳局势波诡云谲,用不了多久,这宝剑,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
又几日后,将军事悉数交于郭嘉的刘擎,终于收到了郭嘉的第一条“军令”。
过延水,经上郡,入司隶!
大营开拔,辎重缓慢,而刘擎率典韦骞萦,与赵云汇合后,直接沿大河穿过上郡,路上,遇到了丁原的骑哨。
当骑哨将遇见刘擎骑兵的事汇报给丁原后,丁原沉默了很久。
诧异,好奇,惊喜。
刘擎之名,他追随张懿为并州郡吏之时,已经知晓,因为他是雁门太守,是刺史监察对象,而且刘擎公子名头实在太盛。
早些日,因为魁头入侵雁门郡,张懿还在因为陛下调走边军,他又未妥当处置雁门防务而自责呢,谁料到张懿竟带着自责战死了。
而此时他出现在这里,困惑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