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内部的动静响起,刘擎的心也微微加速,不由得紧了紧隐藏在披风下的剑。
刘擎瞥了一眼身旁的典韦,见其瞪着一双虎眼,火热的盯着城门。
“典韦,城门开启后,我来控制城门,你立刻率禁卫擒拿王智!”刘擎低声道。
典韦也学着刘擎的音量回道:“主公放心,擒之若擒小鸡!”
城门传来“吱呀”一声,徐徐打开。
骞萦驱马上前,刚欲入城,城门中间却有一人拦住了她,行礼道:“公主,城内拥挤,太守请公主将属军留在城外。”
骞萦不动声色的看了刘擎一眼,道:“我只带数名亲卫!”
刘擎心想,这王智心眼还真多,他兄王甫惨死好些年了,他没有被牵连,可见是有些能耐的。
刘擎和典韦,还有数名禁卫,随着骞萦步入城内,王智已立于城中主街,以作欢迎,而他的身旁,皆是手持长兵的甲士,皆是汉军精锐。
十余人刚刚经过城门,门卫便费劲又迫不及待的将城门合上。
“动手!”刘擎突然下令,猛的抽出宝剑。
走在最后的数名禁卫一听口令,果断拔出鲜卑弯刀,一言不发,直接将推门的四人斩杀,并推着城门进一步打开。
同一时间,身旁禁卫也越下马,行动果决飞快,将把守城门之甲士斩杀。
行动最快的,要数典韦,借助黑货上前冲了两步,还不等九原守军反映过来,典韦的铁戟已经朝他们劈去。
前排数名甲士,纵铁甲加身,也被典韦突袭猛击,或死或伤。
王智大惊失色,拔腿就走,背后不远处,便是王智提前准备的马。
从限制骞萦入城人数,亲领兵全副武装的甲士相迎,到事发第一时间拔腿就跑,还准备了马,显然,王智是做了几手准备的,也做好了意外发生的准备。
典韦一见王智开溜,“呔”喝一声,劈开两名甲士,见王智已经上马,当即掏出一支飞戟,猛的投掷而出。
飞戟掠过,战马一声哀鸣,翻到在地,将王智摔了出去。
王智以及马失前蹄,大骂一声:“死畜生!”
随后踉跄爬起,这才发现,后马腿一支飞戟没入,血流如注,伤口深可见骨。
什么也顾不上,他直接步行向城中逃去。
“王智贼人叛国,放鲜卑大军入关,抵抗者与之同罪,诛三族!”刘擎高喊一声,希望汉军将士能面对现实,不要助贼为虐。
刘擎自以为的霸气一喝,能令汉军甲士心生惭愧,跪地认错,谁知他们依旧手持长兵,横挡在前,甚至因为这么一句话,令对方看出,刘擎才是所谓的首领,纷纷举枪攻向刘擎。
刘擎:“……”
刘擎突生一阵恼火,赤霄长剑挥斩,削断几根木枪,马上改口:“王智死党,杀无赦!”
“杀!”
刘擎身后骑兵一拥而上,而后还有源源不断冲入城中,上千匹战马鱼贯而入,瞬间将那区区百人甲士吞没。
而九原城外的山坡后,远远看着骑兵入城的赵云,也率领骑兵冲出,径直冲向九原城门,以防不测。
典韦看着逃跑的王智,杀开甲士后快步追赶,王智慌不择路,埋头狂奔,突然,脚下一阵剧烈撕痛传来,王智一声哀嚎,摔了个狗吃屎。
一支飞戟直直的插入他的大腿,扎了个通透,令他失去了逃跑能力。
王智看着身形魁梧的典韦一步步靠近,脚步碾碎砂石发出的沙沙声,愈加清晰,这种感觉,就像沉重的步子踩踏在他心上一般。
典韦立于王智跟前,手持双戟,黑影恰如一座小山。
“我给你万钱,不,十万钱,莫要杀我!”王智不知该如何求饶,只好使钱来收买,在他坐镇五原郡的十多年中,没有一件事是钱摆不平的。
典韦弯下腰,一声不吭,利索的将腿中的飞戟拔出,随意甩了甩上方的血,也不顾及剩余的,径直插入自己的飞戟腰带之中。
大腿顿时血流如注,王智双手颤抖的捂住,又生怕按疼了自己,一阵糊弄之后,手脚衣服上尽是血迹。
典韦回头一看,见刘擎已经掌控城门,再度望向城中,却见一支兵马快步而来,典韦当即用戟枝将王智勾起,动作非常娴熟。
典韦小跑回去,颠得王智叫苦连天。
“主公,有大军前来!”典韦将王智就地一丢,对刘擎道。
刘擎坐于马上,看着步步逼近的九原守军。
这支军队,武器,甲胄,皆是铁质,步伐沉稳,隐隐透出杀伐之气,这便是大汉骁勇边军。
王智先是困惑的看了骞萦公主一眼,无论怎么看,王智都觉得自己不会走眼,可为何公主所带竟然是诈兵。
他又转望刘擎,此时的刘擎,已经去掉了鲜卑那层皮,坐于马上的,是一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汉家子弟。
“汝是何人!”王智从未识得此人,出于困惑,直接问道。
王智回头张望了一番,见城中之军已到百步之外,除了这支精锐,城内还有两万守军,屯于城北军营,只要这边战斗爆发,城北之军必会引来,以敌人区区千人之兵,自然无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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