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刀快速的在木头上雕刻,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木人的雏形。
当木人完全成型之后,我先在其正面刻上了六月,癸亥两个字眼,稍微停顿,我又添了三个字。
“天瘟日。”
紧接着,我将木人翻转过来,将那老人的生辰八字刻了上去。
我喃喃道:“生人点坟犯天瘟,当瘟病临身。”
手微微一斜,刻刀的尖端碰到了我手指。
顿时,一滴鲜血溢了出来。
我直接将那血点在了木人的头顶,又往下一拉!
整个木人都被浸染了鲜血……
我将其放入了兜内,又将刻刀收了起来。
可偏偏这时,我脚下一打滑,一个没站稳,朝着斜前方就冲了出去。
“操!找死吗?!”
惊叫的骂声从身后传来。
我趔趄穿过了整条路,这才勉强站稳。
扭头一看后方,一辆极大的拉货马车刚好从路中间过去。
那赶车的车夫,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鞭子抽在了马臀上。
我眼皮狂跳了数次,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手用力捂着心口,我额头上也有汗水。
是因为我对普通人下手?以至于我倒霉?
还是因为,那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就是那先生!
他命数不差,我遭到了一些反噬?!
快速再取出来那木人。
我脸色难看了许多。
本来黄色的木头,这会儿变成了漆黑一片。
其胸口的那一排字,居然消失了……
“是你?!”
我心咚咚咚的狂跳!
我眉头皱的更紧。
黄之远,绝不可能是那先生的儿子。
那人一定用了某种法子,让黄之远在说起和他有关的事情时,撒谎也不会露出面相变化!
这样一来……那这生辰八字,是那先生的么?
还是他给了我其他人的?!
在我面前撒谎,还能让黄之远都不改色,不变面相……
我就不太敢对这个生辰八字下死手了……
这阴差阳错的遇见,然后还交锋了一次,我居然落了下风……
不过他这一把年纪……
难道说,这天元之劫,不是从蒋盘身上出现。
并不是蒋盘得罪了人,引动了劫难,而是天元相术本身!
那人的年纪,比起郭天玉,恐怕都不多让……
想到这里,我心头急促了不少。
得立即除掉隆滇的老宅,破了他那些人马,我要马上和蒋盘说这件事!
蒋盘肯定会有所察觉,说不定能因此知道这人的身份!
脚下的步伐更快。
我又走了约莫两刻钟时间,终于看到了城北的城墙。
这里人声喧闹,还有市场。
很多拉货的马车都在四周卸货,更有一些小厮打扮的人,正在来回走动,还有一些人的眼睛瞄到了我身上。
我并没有随便找一个人就问话。
目光扫过街道两侧,我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路边人稍微少一些,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汉子,他看起来略憨实,穿着也是小厮的衣服。
刚才我注意到了他,有人路过,他想要上前,却屡次被身旁的人越过。
其余人大多油滑,他的面相憨厚,代表办事儿更牢靠。
并且他现在身旁无人,就只剩他一个了。
“问话,寻人,能办么?”
到了他近前,我抬手便取出来了三枚大钱。
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将钱拍在了他手背上。
他眼中顿时惊喜不已。
“先生贵姓?俺叫金实。”这憨厚男人不只是看着老实,声音也更敦厚。
我面色不变,喃喃道:“倒是人如其名,你叫我苗先生即可。”
故意说错姓氏,也是我对此事的警惕,还有防备。
和黄之远遇到,再加上那人有问题。
他们必定会查我!
“苗先生,你想问什么?找什么人?俺从小在城北长大的,整个兴市都能办妥。”金实认认真真的说道。
“兴市如今当差,负责剿匪之人。”我语气低了不少。
金实怔住了一下,他眼皮微跳,脸上都透着几分紧张。
“先生……您要找当差的……”金实略不安。
我点点头。
金实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可否说何事?”
“找人收钱即可,不要多问。”我又说道。
看出来了金实的害怕,我又取出来了几枚大钱,直接放入他手中。
金实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快速收好钱,才做了个请的动作。
跟着他一起走,很快又回了城中,然后他就带着我在城内巷子里头穿过。
这期间金实才告诉我。
他们兴市外,有一大批兵匪。
那些人无比猖獗,人手众多,烧杀抢掠不少,但每一次兴市出兵去剿匪,都全部铩羽而归。
负责剿匪的官爷,名为郭臻民。
前段时间,郭臻民带了一批人马出城剿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