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兄,你……“蒋盘抬起手来,他又重重叹了口气,将手放下。
很显然,廖呈一直叫蒋先生,这让蒋盘心中很是介怀。
不过紧跟着,蒋盘皱眉问道:“廖兄,你还知道什么,为何他们到尸前,也取不到东西?”廖呈不多言语。
我心神一凛,想到了之前廖呈说的那些事情……
生气太重的穴眼中,羽化尸早就成了其一部分,想要取尸挖丹,等同于撼动整个龙脉,要么是足够的人命,要么就是先生命了……
那五人能将我们甩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发现这个办法之后,谁会甘愿去死?
蒋盘又多问了两句,廖呈却指了指:“天机不可泄露,若是他们不知道,就只会在那里耗费时间,若是此时隔墙有耳,让他们知道了,还真就捷足先登,蒋先生是否就犯了大错?”
“还是不要太好奇的才好。”
蒋盘:“……”
众人有人看出来了苗头,上前说了几句圆场的话。
蒋盘不多言,回到了刚才的篝火前休息。
纸人许正要去穿青尸纸扎,我让他先不要去,吃点儿东西,休息一夜,明日出发了再说。
一行人回到篝火前,各自坐下,取出来水囊,拿出来食物。
我将唐仃给我的热食给了纸人许,尽管他再三推辞,我还是以他年纪大为由,迫使他都吃了。”
自己掰开一些面饼子,充饥之后,我就斜靠着篝火睡下。
我睡眠其实很浅。
后半夜醒来过一次,我发现唐仃在我旁边,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睡着,时不时还抬起头看一眼。
我皱眉睁眼,低声道:“唐仃,你好好睡下。”
我叮嘱他说此地凶险,他不好好休息,恐怕后面会出问题。
之前就是唐仃和另一个仆从一直给我们赶马车。
这汉子朴实,话少,生的模样也忠厚。
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小声地凑到我近前说道:“先生,你莫担心我,这地方危险,镇长交代了,我得保护好你。”
“那些劳什子的东西,那么毒,我怕有些人心思歹毒。”
“我们被那些老东西摆了一道,不能……”
唐仃声音特别小,距离我最近的廖呈和蒋盘都睡得很沉,后方的人就更不可能听到了。
我同样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我还是叮嘱他好好睡觉,我的安全,至少在这些人手中是不会出问题的。
我语气很笃定。
唐仃却露出不解。
思索片刻,我让他不用多问,多想,按照我说的,好好睡觉,保证好精力,需要他的时候,才能用得上他。
唐仃这才点点头,他小心的躺在了地上。
我困意依旧很足,左右四扫了一眼,发现之纸人许没在。
我也没多看了。
唐仃我还能说服,纸人许恐怕就说不了。
他也是纸扎匠中的佼佼者,过往几十年都是昼伏夜出,肯定会有把控。
后半夜一晃眼就过去了。
次日清晨,我们一行人吃罢了东西,就集结了队伍。
我和蒋盘大致同众人解释了之前的分析,死门应该也没了死门本身的作用。
生气太浓郁,导致没有死气的话,死门很多东西都不会生效。
反倒是其余位置,变数会很多。
廖呈对我们的说法认同,其余人就没有再怀疑多言。
其实我们还面临一个略麻烦的问题……
就是大家带着的食物不多,基本上大家都节省着吃,基本上要告罄了。
我们不但得快一些进坟茔,更要找到赖谦等人,他们身上的吃食更多。
否则大家都得饿肚子。
思绪间,蒋盘在前面带路,上清东阳两位道长在旁侧,我们从西南方进了林子。
以往我走过的地方,都是死气更多的密林。
还是第一次走生气充沛的林子。
虽说林木旺盛,但是光线一点儿都不阴暗。
丝毫没有死门应该有的晦气。
蒋盘说的没错,这整个风水局排泄污浊之气的地方,应该被改动过。
我们走过一段路之后,上清和东阳两位道长先发现了一些痕迹,是赖谦他们走过的。
果然,五个阴阳先生在一起,最年轻的都是花甲之年,他们的本事大得惊人。
栈道走对了,就连死门也走在了我们前头。
约莫一个时辰后,路上的痕迹就开始变多了。
有一些破碎的衣服残片,地上出现了一些弩箭,甚至还有血迹。
一路上所有人都很小心,警惕着那种白色的菌子。
不过一直都没有看见那种东西。
上清和东阳仔细检查了那些碎衣和弩箭,才说了,破衣那五人的都有,不确定是谁受了伤。
至于弩箭上头,并没有什么剧毒,只是一些小机关。
刚好,他们给我们破了,省却下来不少小麻烦。
众人眼中的兴奋就更多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就是黄雀。
只是,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