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候钱书一旦死,肯定还会牵动外头的风水局,让他变得更凶!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砰”的一声枪响!
一个大头兵一枪击中了候钱书手中的柴刀!
火光迸射,火花飞溅!
那柴刀应声被击飞,没能斩中冯沛。
“打腿!不要直接杀他!”冯沛惊怒地厉喝一声,并飞速后退。
眼瞅着那些个大头兵都端起了枪杆子,下一刻就要瞄准射击。
忽而清冷的呵斥声在耳边响彻:
“放光百步,随针见之!急急如律令!”这声音不是柳天牛的,又是谁的?!
与此同时,一片银芒从空地右侧的院墙后飞射而出!
嗤嗤的声响之中,所有银芒都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扎向了那些大头兵的胳膊!
惨叫声接连起伏不断!
那些大头兵全都抱着胳膊惨叫不止,他们手中的枪更是无一例外的落了地!
我这会儿才看得清楚,那些银芒,全都是针!
冯沛被吓得大惊失色,低吼一句:“谁?!”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枪,直接朝着空地右侧的院墙处举起。
一道人影忽然从院墙后飞出!
冯沛顿时举枪瞄准!
可还没等枪声响起,却先是“啪”的一声,一道黑影长鞭自那人挥落而下,直接抽中了冯沛的手腕。
冯沛一声惨叫,那柄枪被抽落至地面,弹飞了出去!
下一瞬柳天牛双脚落地,刚好就在冯沛跟前,他一掌刀便击中了冯沛的后脖颈。
冯沛闷哼一声,半个字都没迸出来,直接就昏了过去,整个人朝着地上倒下来。
但柳天牛速度更快,拂尘一甩,拂尘丝便缠住了冯沛的脖颈。
冯沛刚好被拂尘丝拉住脖子,提着上半身,半跪在地上。
又是一道身影从院檐上跃下,来人正是柳化烟。
此时也有一些大头兵强忍着疼痛要去捡枪,而柳化烟则是抽出一根长尺,挥手抽出!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捡起来枪,他们全都愤怒惊惧地瞪着柳天牛和柳化烟。
“把他们拿下!回头老大重重有赏!”
一个大头兵低吼了一声,他回过头,就迅速招呼镇上的民兵。
这会儿,那些民兵就没有立刻动枪,而是犹豫不定了。
此时,何雉却迅速从我身旁走出,她冷眼扫过那些大头兵,冷声道:“刚才镇长帮你们,一会儿就吃了枪子儿,你们还要用全镇人的命,去换候钱书跟你们。”
“这会又要让民兵帮忙了?!再让你们卸磨杀驴?
!”何雉这一番话说得清脆响亮,更是让那些个大头兵无言以答。
顿时,民兵们更是犹豫彷徨,他们压根就没有抬枪!
紧跟着,何雉又呵斥一声:“把这些人都先扣住!
他们杀了葛光,又要杀镇民,一个都不能放出去!”
她这一声令下,却没有民兵敢动,他们都面色畏惧,不敢上前。
何雉眉头紧锁。
而就在这时,之前开口那大头兵声音更难听:“你们敢不救老大,回头县里头驻扎的队伍就会过来,把你们都给灭了!候钱书不知好歹,肯定要死,老大不会伤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帮了忙,回头重重有赏!
”
他话音将落。
人群之中又挤出来了几个人,这些人老少皆有,最前头那个,和葛光还有几分相似,约莫二十多岁,一眼就能认出来,应该是葛光的儿子。
“冯沛杀了我爹,还要害死全镇人,他出去了,能给我们好日子过?!今天谁都别想走!”
葛光的儿子语罢,那些民兵的动作顿时果决起来。
他们纷纷上前,三两下就将冯沛的人手全部扣下。
同时也有民兵举枪,枪口瞄着候钱书的脑袋。
有几个民兵认出来了我和何雉,他们同样抬枪瞄准着我们的脑袋。
就包括柳化烟和柳天牛,也被人用枪口指着头。
局面一波三折,接连变化。
一时间,场间又僵持了下来……
我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心口更是擂鼓一般,咚咚咚地撞击着。
候钱书却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大声,声音更是嘶哑,这笑声在院前似乎都形成了回音。
场间的气氛沉闷压抑到了极点。
那些民兵枪指着我们,也不知道该做啥,又互相张望。
葛光的儿子也是脸色阴晴不定。
场面一时间直接就僵持了下来……
何雉面色气愤,她又要往前,却立马被一支枪顶住了脑门。
我额头上也冒出来豆大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我沉声开口道:“今天镇上决不能再死人!冯沛你们杀不起,杀了他,界门县定然要乱!”
“侯先生你们也不敢动,他身上穿着大红衣,画了符文,他死了,就会成凶尸恶鬼!悬壶镇外的风水局也破不了,悬壶镇也要全部陪葬!”
“今天你们挖坟的时候,难道忘了么?有人好端端地一锄头给挖中了别人的腿!这就是风水逐渐变化,给你们带来的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