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钊像是听不到镪水的叫声,双膝压在三鹰的双肩上,一拳将后者的鼻骨打爆。
一拳得手,阮文钊还要确保对方死得透彻,所以仍然还不放过三鹰,双膝夹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生生将其颈骨扭断。
三鹰被砸中那一拳之后,就已经身体不住摇晃随时倒地,被拧断了颈骨之后彻底失去力气,身体朝后摔去。
阮文钊先一步跳下三鹰的身体,提起刚才松手落地的砍刀,朝着三鹰的脑袋砸去!
“来啦,砍死这个扑街!”
“我扑你个臭嗨!”
“救大佬。”
“就睇清楚你下去还能巴闭几久?”
三鹰的小弟和华弟带来的人砍在一起,可是一直有人关注着三鹰。看到他被阮文钊打倒,有几名忠心的小弟想冲上来救自己大佬。
可是看到阮文钊好像疯虎一样,一下下用砍刀生生将三鹰的头砍得稀巴烂,红白色的星星点点四处飞溅,吓的竟然不敢在上前。
“我叼!”而远处的镪水看到三鹰倒地之后,愤怒的骂一声。
三鹰挂掉,老爷和自己的最初想法就落空,自己没道理在土瓜湾和倪家的人开战,所以镪水准备带人收队。
可是看到华弟和飞机带着三十几个人就朝自己大步走来,镪水又觉得自己如果咩鬼都冇做就离开,实在太冇面子,以后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指了指前面的三十几人出声吼道:“斩死呢班倪家的扑街,为三鹰报仇!”
华弟和飞机虽然这段时间在仁义社都够恶,不过他们之前名气不响,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两个。
比如对面的镪水和手下,当然,就算是认识,镪水也不会认为三十几人就够胆同自己搏命,摆明送死来的。
镪水身后下车的小弟提起刀朝着对面
的华弟和飞机扑来,华弟突然扭头,居然朝飞机问道:“这次是不是又打算占我便宜?”
飞机阴鹜的脸上略显尴尬,那一晚他打爆蛇龟之所以太容易,就是因为自己好似偷袭,当时搞的华弟很不爽,此时听见华弟开口,飞机说道:“镪水就让给你,我帮你搞掂这群扑街”
说完之后,他将自己的匕首递给华弟,同时顺手结果对方的合金球棒。
飞机双眼凶光闪烁,脚下发力朝着最先冲上的仁义社小弟一记球棒砸去力量之大,将那名小弟格挡的砍刀都砸弯,随后转身一记横抡,球棒狠狠砸在这名小弟的腰上对面的人鲜血混杂着惨叫从嘴里喷出,身体横飞出去。
“你们跟好飞机哥,我去搞掂那个镪水!”华弟朝自己的小弟叫了一声,手里匕首挥舞,朝着镪水扑去。
自始至终,甘地都没有走下车。
……
等大排档里的两百来个小弟乱哄哄走了出来,肥康出去安抚这些人的情绪。
九纹龙自己站在狼藉的大排档铁棚内,拨通长发的电话,脸上挂着疯狂笑容:“阿发,按照事先说得,叫人做哩。”
“我真的想睇清楚,如果我大佬知道最后只有我站在他这边,他会是咩鬼表情”
铜锣湾,一间招牌写着阿拉伯数字三个六的高档酒水吧。
此时在里面坐了一段时间的长发将手里的旅行包重重放在吧台上,对酒保说道:“现在可以做事了!”
酒保是个大约五六十岁的摩登大叔,穿着白衬衫黑马甲,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精心修剪过的。他的五官深邃,看样子应该是个混血儿。
酒保看都不看旅行包,而是低头看着之前长发交给自己的名单:
“大烂财,高波,师傅荣,毛嘴平,丧b,哇
,龙哥真是大手笔,仁义社灭门惨案啊,佩服。”
“人呢,我已经准备好,不过我仲要多嘴问一句,真的要做事?死的可是仁义社五个叔父辈,而且是一次过。这么大的阵仗,是绝对掩不住的。不用皇气去查,江湖上不多久就已经通天了。”
“这里五百万,你自己点清楚。仲有,积臣,我大佬点会怕被人知,今天做掉仁义社所有元老,我大佬返香港这么久,就是等今天。”长发盯着酒保的眼睛说道。
这个叫积臣的酒保点点头,朝长发竖了一下大拇指:“巴闭,我去打电话通知人做事。”
说着,将旅行包的拉链拉开,里面是新旧混杂,面额不等的港币,草草翻动了一下,积臣就合上拉链扔进了吧台里,取出一枚硬币扔进唱片机,等音乐响起,这才进了小间,拨通电话对那边的人说道:“做事。”
电话那边的胜利接到积臣的电话后,望向此刻正在西贡合兴海鲜饭店里食晚饭的丧b,出声说道:
“建军哥,可以做事了,然后你们几个今晚同我出海,避开今晚的大搜查,死这么多人,香港警察今晚不会有人睡得着。”
副驾驶上的建军点点头,跳下货车,双手插在夹克的口袋里,快步的进了海鲜饭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