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永祥街,是义丰的地盘。义丰的大本营在新界,但是近几年在湾仔,也打下了不少地盘。
也是一个妥妥的二流社团。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条永祥街,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油水比甘国亮之前打落来的分域街要多得多了。
在这条街附近,不仅有一家大型戏院影艺戏院,还比邻着杜老志道。
大名鼎鼎的杜老志夜总会,就在那边。
所以论人流量和繁华程度,在湾仔区内是排名前列的。人多,也就意味着油水多了。
刚才被甘国亮屌走的那个磨碌,只是义丰的一个老四九。仗着自己死鬼老豆的人脉关系,在永祥街开了一间白事铺。
平日里卖卖纸扎花圈,承包破地狱当孝子之类的玩样。一个月也能净赚好几皮。
可想而知这条街的油水有多夸张了。
而且义丰的马栏,骨场。也大多数集中在这条街。目前这条街的话事人,是义丰的白纸扇莫威利。
也是打跛苏星柏右脚的那个。
砌底对方,霸回这条街。就是苏星柏报仇的目标了。
“你放心,我肯定知道的。长命功夫长命做嘛。”甘国亮说起了巩家培的口头禅。
“你要相信大佬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跛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好了,事情已经处理完。我们也
差不多该走了。”甘国亮抬手看了看新买的劳力士。
“费事那个磨碌,嗨醒了之后来找回场子。”
跛笑着回答道。“他边度够胆。如果不是靠他死鬼老豆在江湖人的关系,他早就被人溶了。”
“我先车去你去包扎伤口吧。这段时间酒就别喝了,废事伤口发言。”甘国亮站起身来,正要离开。
“大佬,大件事大件事啦。”就在这时,从茶餐厅外冲进来一个人影。
他进来后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趴倒在甘国亮与跛的台前。
甘国亮还以为是磨碌那边来找回场子,刚想抄起啤酒瓶。结果一看,是个熟人。
正是黎天一,也就是阿七。
他跟太保一样,让甘国亮叫去跟了跛。也算还是平衡后者与陈耀庆之前的势力。
“阿一,发生咩事。干嘛慌慌失失。”跛皱着眉头问道。
既然甘国亮叫阿七跟了他,就是他的马仔。
自然就要由他来调教。
阿七这个时候才稳住了身形,他连喘几口粗气。随后才扯着嗓子说道。“有人,有人过去分域街踩场。”
“讲清楚哋?”跛叫了杯冰水给阿七,让他先冷静一下,再讲清楚。
阿七咕咚咕咚将整杯冰水喝完之后,才继续回答道。“分域街,分域街街口的那间咸湿电影院
。”
“有成班人过去踩场!”
“成二十几人,而且都拿了家伙。”
旁边的甘国亮听完,眼神有些飘忽。“照道理,应该不会是合图的人。难道是……”
“对方又冇报名号?阿庆呢,有没有过去?”甘国亮没起身,望向阿七问道。
跛在旁边已经站起身,他朝前者问道:“话之是边个字头,我先叫人过去吧。免得阿庆他们几兄弟吃亏!”
“唔使急,凡事定哋来。”甘国亮按住已经站起身的跛,轻描淡写地说道。
阿七想了想,随后补充了一些细节。“这帮人看电影不买票,庆哥手下的大弟拦下他和他的兄弟。”
“领头的那个扑街,唧唧歪歪地说这条街不是金牙胜的嘛?金牙胜入厂洗肾,什么鱼毛虾蟹都可以出来收戏飞吗?”
“大佬,这帮人摆明就是来搞嘢的,不把我们这只旗放在眼里。”
“大弟已经响跺了,说我们就是倪家甘地旗下的。”
“那帮人话听都未听过。”说到这里,阿七一脸激愤,仿佛真的与甘国亮同仇敌忾一般。
侮辱甘国亮,就等于是侮辱他。
“大佬,我这就去拖马?”跛轻声询问甘国亮的意见。
“我问你,现在那边谁顶事。大弟吗?阿庆人呢?”甘国亮仍然坐在那,眼睛直勾勾
地盯着阿七。
阿七犹豫了一会:“目前就大弟和三四个卖黄牛票的在那,我来的时候,庆哥还没赶过去。”
“对方有几多人,有冇带家伙?”甘国亮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二十零个。”阿七越说越小声,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义愤填膺的语气。
“我把分域街给陈耀庆,那就对面什么狗屎垃圾踩场,他都得给我顶回去。”
“至于你……”
“阿七,我让你跟阿,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有得是上位机会。”
“就那么一条街,鸡水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