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啊。”
“我看这回他悔过得挺彻底的,红荼啊,咱们不妨再给他个机会。”
“想着他平素待你甚是殷勤,端茶倒水,任打任骂,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如此?”
“听说今日他升官了,他如今被肃王看在眼里,也再不是当初那个无人问津的小县官了。”
“红荼啊,夫妻间有个磕碰,再所难免。关起门来,你想怎么着都行,别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人心总有柔软处,知错似乎永远都不嫌晚。
他的体面,他的官途,他的体肤,她原本比他自个还要在意,可此刻她听来,却像在听一些毫无干系的事情。
在众人一边倒的规劝声中,李红荼喃喃自语:
“是该有个了断了。”
凌洒金跪了几日后,平远侯府的正门终于开了,开了一条缝。
从中飘出了一纸和离书,荣安县主李红荼说:
“爱君七年,不得君心。既是交易,便到此为止吧。”
到了这个时候,手捧和离书的凌洒金才知道,荣安县主于他而言,已经是生命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没了她的颐然气指,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往东,还是该往西。
凌洒金怅然若失地走在京都城中人来人往的街头,嘴里念叨的只有:
“她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