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陈清。
此刻,陈清嘴角翕动,直接晕了过去。
“都怪你胡说八道,要是我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陈怡梅回过神里来。
“我妈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雷蕾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没事!只是怒火攻心,气血受阻,吐出来是好事。”
陈二牛安抚着两人,把陈清直接放在了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树下。
“你干什么?我姑妈不就是说了你两句,你把她丢在这里?”
陈怡梅急眼了,就要和雷蕾把人抬进屋里。
“别动她,香刺柏和家艾的香气有助于安神清神,伯母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神入睡,平息肝火上升。”
陈二牛把陈清的头部完全埋进了芬芳的叶子里了。
家艾又名“香花草”,寻常人家根本见不到,更别说成片的栽植了。
“强词夺理。”
陈怡梅一万个不满,却是未敢乱动。
因为,她姑妈也很喜欢这一片香草,常常一呆就是半天,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一着凉就喘不过气来……”
雷蕾担忧起来。
“喘不过气来,与着凉感冒没有多大关系,主要是郁郁寡欢所致,这样吧,去我家找杜娟拿些安神丸过来。”
陈二牛把药方地给了陈怡梅,让她去拿药。
陈怡梅愤愤的瞅了陈二牛半响,才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离开。
“雷蕾,你进来给我倒杯水。”
机车的声响刚刚消失,耳边就传来了雷老爷子的声音。
“来了,爷爷。”
雷蕾应了一声。
“陈二牛,你也进来,我有话给你们说。”
雷田又补充了一句。
陈二牛一愣,随即出手封住了陈清的昏睡穴,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折腾了,现在我就把你爷爷和我们家的恩怨说给你们听听……”
雷老坐在床头,满眼悲怆的说出了一段往事。
“我爸不是得了心绞痛,不治而死的?”
雷蕾很是惊讶。
爷爷的话,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父亲雷田并非是死于心绞痛,不治而亡,而是伤在了她母亲的手里,落下了心绞痛的病根,最终连陈二牛的爷爷也未能救治过来……
陈二牛的爷爷在世时,曾是十里八乡的赤脚医生。
“我难道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母亲陈清一直自责了这么多年,郁郁寡欢落下了一身病根,全在于此。这也是你父亲不愿意看到的,你父亲临终之前,叫她改嫁,以你母亲的个性,又怎么听得进去?”
雷老内心愧疚,眼角带泪。
“治病救人,各有不尽人意的事情,太常见了,老爷子不必放在心上。”
陈二牛释然了,安抚着雷老。
他算是明白了,雷蕾的母亲何以骂他是庸医,这么的不待见他,原来骂他是庸医传人了。
“你的医术比你爷爷高明,小小年纪又能有这份胸襟,难怪我孙女看不上别人了。”
雷老笑了,拉起雷蕾的小手,放在了陈二牛的手心。
一手细滑滚烫在手,陈二牛开心死了。
有雷老的默许,他与雷蕾之
间的事情就妥妥的了。
“爷爷,哪有你这样把我着急嫁出去的?”
雷蕾瞬间小脸绯红,不好意思起来。
这……羞涩的模样,落在陈二牛的眼里,更是享受得紧。
此时此地,陈二牛也不敢放肆,只能狠捏一把手心娇嫩的小手,猛吸一口醉人的香气。
那香气妙不可言。
有淡淡的发香,有衣裙之上的皂香……
最最荡人心魄的却是那丝丝缕缕的少女幽香,把房间里淡淡的血迹残味,遮掩了下去。
鹿撞的心跳,清晰可闻。
“唿……”
一阵刺痛,终止了这份享受。
刺痛来自陈二牛的腰间嫩肉。
雷蕾的另一只小手,在雷老看不见的角度,毫不客气的下死手。
“爷,爷爷……哪里还有香花草,我想做两个枕头,不……不,做被子最好了。”
陈二牛咬牙抗疼,越描越黑。
“这……”
雷老瞬间脸色突变了,想抽人!
这臭小子太过分了!
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香花枕头……还要香花被子!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爷爷是你叫的?这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