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逵三,你死到哪里去了?你找的医生呢?”
苏招娣接起了电话,朱颜劈脸就骂。
“陈二牛他……他病了,来不了……”
苏招娣秀眉紧蹙,酝酿的措辞才开始发挥,就被朱颜打断了。
“苏招娣?我弟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他人呢?”
朱颜诧异。
“他……他摔破了脑门儿,晕了过去,我们正在想办法……”
苏招娣语速极快的掩饰,赶紧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就看到杜娟找药回来了。
“我找到了止血药。”
看到此情,杜娟的庆幸,立马变成了愤怒,“你,你……太过分了!”
自己的衣服,此刻正被苏招娣按在了朱逵三的脑门儿止血!直接变成了一团血布。
苏招娣的样子,亦是狼狈不堪。
脸上血迹未干,双手满是鲜血,白色的衬衫之上,血花斑驳一片。
“对不起,我……”
苏招娣触电般的松开了那只染成了血色的衣服,无言辩驳。
接电话的时候,她竟然把人家的衣服,当作了止血纱布用了。
用衣服擦了朱逵三的血脸,然后……直接堵在了朱逵三的脑门上了。
这误会,大得去了。
“这事儿
谁都不能说,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要你好看!”
朱逵三不要钱的血,还在一直流,瞬间让杜娟清醒了过来。
止血要紧,救人要紧。
杜娟把药茸敷在了朱逵三的伤口之上,羞得小脸绯红。
天青地红,止血的效果,立竿见影。
朱逵三的血止住了,伤口不再渗血。
“我发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否则……出门被车撞死,过河被水淹死,吃饭被噎死……”
苏招娣无奈,只得赌咒发誓。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杜娟打断了苏招娣的毒誓。
事已至此,纠结亦是徒劳,陈二牛还不省人事呢。
杜娟转身来到陈二牛身边,蹲下身子,不禁诧异万分了。
此刻,陈二牛面色红润,呼吸沉稳,完全不像是中过蛇毒之人,倒是像在酣睡一般。
之前中毒之后紫色的嘴唇,变成了正常的血色……
种种迹象表明,残留在他体内的蛇毒,已无大碍,苏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怎么了?”
苏招娣研究着杜娟的神情反应。
就算是不懂医术,苏招娣也看出来了,陈二牛的状况好了很多。
“他好像没事了。”
“睡觉也能解毒?!”
杜娟百思不得其解。
苏招娣完全是一头雾水,半信半疑。
此刻,迷迷糊糊之中的陈二牛,骤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入眼便是诱惑无边。
“讨厌!”
“你醒了?”
一声娇喝和一声关切,几乎同时飘出。
两人花容色变的起身,不约而同的退路了几步。
娇喝的是杜娟,关切的是苏招娣。
但两人共同之处,都是面色绯红。
所不同的是,一人羞得无地自容,一人羞涩自矜。
杜娟很好理解,陈二牛毕竟是她男人。
而苏招娣则是另一门心事:恐你看见,又恐你看不见。
“想我就此一睡不醒,就此双腿一蹬,躺棺材板儿,等着吃席,是吧?”
陈二牛老脸涨得通红,骂骂咧咧起身。
“你赶紧看看朱逵三。”
苏招娣打破了尴尬,转移了话题。
陈二牛回头,就看到了血人一般的朱逵三,不禁也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会搞成这幅鬼样子?”
陈二牛没往深处想。
“他胡说八道,我气不过,就……就砸了他。”
杜娟说着说着,便心虚了起来。
如
何善后,是个麻烦。
朱逵三是隔壁村五里屯村长的独子,要是被砸坏了,变成了痴呆傻,他们可不好向他爸交待。
“朱逵三说你们在这里……”
苏招娣在陈二牛的耳边一阵低语。
“我有办法!”
陈二牛嘴上如此说道,心底诅咒个不停。
之前朱逵三之前在五里屯横行霸道,坏事做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却跑到桃源村来想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为所欲为,陈二牛就忍不下去了。
放任朱逵三去四处瞎嚷嚷,就是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陈二牛办